第二十二章：他不配
“荷荷，荷荷，不要離開我，不要……我們還要仗劍江湖，快馬人生，恣肆山河……我們還要……”
未央城皇宮，南詔王的宮殿，沉沉的帷幕之中，傳來痛苦的男聲。
“國主，國主……”緋綾小心翼翼地幫慕容飛鳴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
“荷荷……為什麽要離開我……荷荷……”慕容飛鳴還被困在噩夢裏，不能解脫。強健的身體顯得虛弱了不少。
他說如此痛苦，在失去那個叫荷荷的女子之後。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恐怕這一輩子，慕容飛鳴都會被困在那個叫荷荷的女子的陰影中吧。
真希望能有一個女子能替代荷荷在國主心目中的地位。
緋綾心下歎息著，再幫慕容飛鳴擦拭掉巨大的汗珠。
“國主！”覃瑤不知南詔王在就寢，沒頭沒腦地闖進了殿來。
“噓！小點聲，國主……”緋綾正要提醒他，慕容飛鳴已經醒轉過來。
“覃瑤，你鬧哄哄的，到底要幹什麽？”慕容飛鳴似乎想從剛才的噩夢陰影中走出來，找話題似的問覃瑤。
緋綾伺候他從床上起身。他斜斜的躺在軟榻上，懶懶的問道。
“啟稟王，最近外麵一切平穩，未起什麽波瀾，隻是……”
覃瑤在考慮，外麵的那些八卦留言要不要告訴自家的主子聽。
“說。”男子眼眸微眯，似在假寐，語音中帶著濃濃的懶倦，但又森森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聽外界傳聞，之前赫連家的大小姐偷梁換柱，把婚禮上的新娘換成夏將軍家的千金，然後順利地和景王解除了婚約。但是沒想到，之前對赫連家大小姐各種嫌棄的景王，卻反過來追求起赫連家大小姐了，真是讓人笑話。”他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說，雖然知道主子這麽多年一直隻愛著那個叫荷荷的女子，卻總感覺主子對這個叫做赫連和雅的小姐上了心。
“哦~是嘛。這倒有趣。她之前還偷梁換柱，把自己的未婚夫獻給別的女人？”慕容飛鳴第一次聽說赫連和雅的逸事，不由地輕笑了出聲。
這四大家族乃是北雁的象征，能跟四大家族結親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這下子，外界又要熱鬧起來了。
見王似很有興致聽這事，覃瑤便嘻嘻笑道，“還有不少人說是要去跟相府提親來著。據說連夏將軍的兒子夏哲都請了人去說媒！以夏家今日權勢，屬下覺著赫連俊雄那老狐狸定會應下。”
夏哲？
聞得此言，慕容飛鳴當即聲音一沉，“他不配。”
啊？覃瑤驚愕看向自己的王，怎麽就說到赫連小姐要嫁給夏哲了，王就不高興了。而且，說什麽他不配。誰不配？夏哲？還是東方耀？莫非國主跟赫連家大小姐很熟？否則為什麽會這麽說？
不過他這吃驚也隻敢在心裏。王喜怒無常，多年伺候的他得出的結論就是要多做事少說話。
“國主，你說誰不配？”一旁的緋綾卻好奇地問了出來。
“他們都不配。”慕容飛鳴說著，眼前仿佛又浮現出赫連和雅的身姿。
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手段的。居然短短幾天，迷倒了風流倜儻的東方耀，還有那個正兒八經的夏哲，甚至，還有他的好友，富可敵國目空一切的上官玉書。
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看這女子。
她不光是和荷荷長得相似……
宰相府，和雅的居室。
“小姐，奴婢剛剛才外麵回來，景王對你糾纏不休的事兒已經傳遍了。大家都感慨覆水難收。當初景王沒有好好珍惜你，現在就算是給你萬畝良田黃金百兩，都難買你的回心轉意咯……“香菱見小姐一副沒耐心聽的樣子，馬上轉口，”哎呀小姐，我都聽得煩了，你說，外麵這些人是不是太閑來無事了，每天都就著這一件事情不放！”
香菱是被和雅差遣出去買一些藥材的，這段時間，在外頭玩也玩夠了，和雅決定休養生息，她深居簡出，大多時間呆在房裏研究醫藥。在這個設備落後的時代，一不小心得了什麽怪病的機會不多，但是背後會不會造人暗算就不得而知了，所以，這才發起心思研究醫藥。
“不就是讓你去尋一味藥，哪裏又生出了這麽些事端？有些話聽聽就過
去了，你還就當了真。嘴長在別人身上，愛嚼舌根就讓他嚼去。與你我又何幹？”和雅一邊琢磨手中的醫書，一邊頭也不抬的回道。
“好啦，小姐，奴婢知錯了。”香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哦？這是不是我要你找的那藥？”和雅將手中的書放下，起身走到香菱身邊，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藥。如蔥般的指尖打開包裝的那一層油紙，鼻尖清嗅。頭低低地，看不清臉色，隻是將藥重新包好，放回了原處。
香菱看著赫連和雅一連串的動作，摸不著頭腦，道：“小姐，莫不是這藥有問題？”這藥可是自己找了許久才找到的，費了不少銀子。
“藥到是沒有問題，反而是一味好藥。你將這藥好好存放，以後自有用得到的地方。”和雅賣著關子說道，有些事情隻是防患於未然。
“小姐，剛才老爺派人過來傳話了，說要您去前廳一趟。”
“你怎麽不早說？”
“小姐……”香菱低頭，她剛才被外界那些說三道四閑言碎語氣得不輕，這才將那傳話之人的說話給稍稍耽誤了。
“好了。以後做事情要分清輕重緩急，不要再毛毛躁躁了。”和雅稍稍將容姿整理了一番，道：“走吧。”
“是……”香菱自知自己理虧，一聲不吭的跟在和雅的身後。
和雅平時是聽慣了香菱在自己耳邊唧唧咋咋，這會子安靜下來，她反而不習慣。卻也知道香菱是禍從口出的性子，能安靜一會兒也是好事，便作罷讓她給自己解悶的心思。
這會兒心靜下來，和雅看著相府的院落更加的幽靜，許久沒有出門閑逛的她，便也不急著趕過去，反而慢慢欣賞起美景來。
走到前廳，才發現赫連俊雄叫的不隻是和雅一人，幾房妻妾鬥到齊了，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宣布。
和雅快走幾步到赫連俊雄麵前道：“爹爹，和雅來遲了。”
“某些人現在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連爹爹都不放在眼裏了。我們是晚輩，等等沒有關係，隻是讓爹爹和娘親等，還真就做得出來！”和寧的聲音不大，但是剛好大家都能聽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