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9章 行走在漆黑的河底

紙屑還在空中飄飛的時候,幾位粗壯的漢子就向他們走來。阿美兒知道,這些人是來送他們上路的,但她堅信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一定能夠把自己帶出去。

幾個人來到他們身後,迅速解下繩索。但自己上路的時候,隻是象征性的做了個捆綁的樣子,背在背後的手隨便都可以自由活動。

阿美兒明白,他們可能遇上好人了,這個人是想讓她在半路掙脫繩索,自己逃出這裏,而他們兩個是完全有能力逃走的。

所有的村民一路跳著隻有他們才能夠欣賞的舞步,腳步生硬,淩亂,毫無張法,更談不節奏,一看著實令人捧腹,口中咿呀嗬的像是發了精神病一樣。把他們三個呼擁著向山裏走去。

“兄弟,我已經努力了,我已經把那姑娘的繩索解開,等到了山裏的時候你們就自個兒逃走吧。”

旁邊說話的就是那位好心的人,賽風兒心裏一喜,兄弟,河離這裏還有多遠。

“不遠,我們要經過那裏。”

“哦。”這下賽風兒的心裏有了底。

“村長,已經好多年沒有用活人祭山了,以後大正道的人來查怎麽辦啊?”

“天高皇帝遠,他們不會來的,在這裏我就是王,我就是法律。一切是我說了算。”

“村長就是有魄力。”

人群中哭天抹地的都是在昨夜死了親人的家屬。那些財產受了損失的雖然都苦瓜著臉,但沒有哭泣的。看到這裏,賽風兒的心一下又沉重起來,這都怪自己的功夫太嫩,連那老朽的詐屍也拿它沒有辦法。是自己的無能,才換來今天這樣的結果,按理當死無惜,隻是死了以後,留下永遠的話柄。

那些村民擁著,鬧著山裏走,過了一個埡,過了一座橋,上了一段斜坡,下了一道砍,賽風兒突然發現那條清澈的小河就在這條山路的右邊,小河不寬,約有數仗,要是沒有負傷,手也沒有

被綁的情況下,他隻要一發攻就過去了,但現在不但手被捆得死死的,身體由於傷情的嚴重,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求生的欲望和在這個村莊的恥辱,還有護送阿美兒的使命,使他在轉眼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責任。自己一定要帶領他們逃出去。

“我要撒尿。”

波天弘羅春和阿美兒都聽明白了這是賽風兒準備行動的暗示。

“我也要撒尿。”波天弘羅春跟著大聲說道。

“我的腳被蛇咬了,哎喲。”阿美兒說完一下爬在地上不動了。

“村長他們兩個要肟尿,一個被蛇咬了,怎麽辦?”

“就讓他們去吧。”

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到了一塊大石後麵:

“怎麽行動,老大。”

“讓阿美兒先潛入水下,我們隨後行動。”

“好,就這樣定了。”兩人要求旁邊看守他們的人立即鬆綁,牙一咬,對著石岩憋出幾點黃水來。

阿美兒也是聰明之人:

“蛇咬了最好用水洗洗,才能把餘毒擠出來。”看守她的人見她說的在理。

“你自己去吧,我們去多有不便。”

這正中阿美兒的下懷,赤手空拳來到河邊,回頭看他們兩個已經從石岩後邊走了出來。並向河邊走來,見逃跑的時機一到,於是縱身一躍跳進了河裏。

這邊的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更是不敢再行耽誤,就在石岩邊,一發攻,雙腳一蹬就離了地,兩人在空中滑行一段距離後掉在了河心裏。

“村長他們逃跑了。”

“村長,他們跑了。”

“跑不了,不一會就會上來的,即使不上來,也會被淹死。”全村人都伸長了脖子看水麵上的動靜。

阿美兒在河心已經等候多時,見他們兩也從後麵趕來了,心中一喜,“你們兩個家夥怎麽才來啊。我在這裏已經

憋不住了。”

“不礙事的,能夠在瀘陰法曆河裏呆多久,就能夠在這條河裏呆多久。”

“現在朝什麽方向走,朝對岸還是下遊。”阿美兒問。

“應該是上遊了,他以為我們會遊到對岸呢或者被水衝到了下遊去了呢。”

“還是老大想的周到。”波天弘羅春說。

於是,三人攙扶著在河裏逆流向上。

這時的河岸上已炸了鍋,見河麵的水話早已平息,又沒有人上岸。那村長急了。

“用石頭給我砸。”頓時,河岸上石頭,瓦礫亂飛,把那河水弄得白泡翻飛。

進入晚秋的河水,寒冷刺骨湍急的河水就像一把把刀子直刺著三個人的身體。

四周更是黑洞洞的,腳下分辨不出高低和坎坷,走了一陣,阿美兒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們走吧,把我甩在這裏算了,本來你們兩完全不必受這份罪的,這都是為了我才如此這樣。”

“我們是兄弟,幹嗎說起這樣的話呢。”波天弘羅春說。

“要是走不動,我就來背你。”賽風兒從前麵回過頭來不由分說的把阿美兒背在了背上。

河水較淺的地方,天光穿透水麵,把河裏的水照得朦朦朧朧的。透過隱約的影子,波天弘羅春發現阿美兒在賽風兒的背上竟安然的睡著了,她的睡姿是那樣的高貴和甜美,仿佛進入了一個香甜的夢,夢中正和她的白馬王子一起或弄一艘扁舟,輕蕩在柳陰花岸,或同騎一屁白玉馬奔馳在遼闊的蓋達大草原上。

“老大,我來背一會兒,你來休息下。”

“我還能夠堅持,你休息下哈,我看這天色快黑了,再走一陣我們就上岸吧。”

“好吧。”聽賽風兒這麽一說波天弘羅春不好堅持。

在河底裏走了一會兒,從河麵上有燈光的影子反射下來,於是三人上了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