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6章 被詐屍打敗
這是一個十分偏僻的小山村,青壯年大都去了外地,在家的不是老弱病殘,就是家中有著特殊情況而不能出去的人。
那詐屍帶著他的小嘍剩風而去後,這時天光已經大亮,三人被幾個衣衫破爛的村民押著,走在高底不平的石板路上,兩邊的建築大都東歪西斜,大都為木結構,賽風兒抬頭看了一眼,街兩邊已經站了許多人,但他們形象大都呆板木納,不苟言笑,靜靜的看著他們三個,就象觀察三個稀有的動物一樣,目不轉睛,兩眼一片茫然。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青石板路,與烏達密蜀河那裏的鄉村相比落後的程度起碼不在百年上下,這裏的貧窮與落後已經到了令人他們三人恐懼的地步。
高低不平的街道上,迎麵有個老太龍鍾的阿婆,身板佝僂,臉上老態龍鍾。花白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她們的臉。一見賽風兒三個走來,就在地上打起滾來,哭著鬧著要賽風兒他們還她的孫子。
賽風兒一下明白了眼前是何人當道,那詐屍昨天晚上抱走的已是她的孫兒莫屬。
他們三個遇見這等不講是非的鄉下老婆婆,簡直是秀才遇著兵有理也說不清,再加上這裏的村民大都文化知識淺薄,也沒有見過什麽世麵,要給他們把道理講清楚就難上加難了。
賽風兒見那老婆婆撲了過來,隻能站在那裏不動,任由她抱著自己的大腿,胡亂拉拉扯扯。
阿美兒見狀隻能皺著眉頭。把頭扭到一邊去,不想看到這令人心煩的場麵。鬧鬧嚷嚷中,他們三個走進了村部。
村部在一間破祠堂裏,迎麵一張八方桌後麵坐著一位黑不溜秋,麵相混亂的人,肯定是這裏的村長無疑了。此時他正把兩條彎曲的長腿交叉著放在桌上,沒有穿鞋,腳趾黑黑的,上麵有一層硬殼,這顯然是幾十年都沒有洗過腳的成就,手裏握了杆旱煙袋,把整個屋子弄得烏煙瘴氣。
見他們三人進了屋,趕忙把腿從桌麵上收了下去,但他並不說話,顯得極其深沉的樣子,仿佛他是這裏僅有的一個高深莫測的而又極其有分量的人。
但他雙眼睛卻是十分的賊亮,令賽風兒想起了在西圖阿幫遇上的狼群,那幽深的綠光不和眼前的一樣嗎,草原上的狼尋找的是人的氣味,而他呢,那自然是女人了。
“你們三人還沒有吃飯吧。”他終於開了口,而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毫無關係,這讓賽風兒大出意外。
“沒有啊,你們想怎麽樣?”這時波天弘羅春問道。
“沒有吃,你們兩就先去吧。”說著就有人領賽風兒和波天弘羅走出門去。可他們走了沒有三步遠的地方,就聽見後麵一聲象母豬遭到奪命攻擊的聲音傳來。立即回頭後看,隻見那村長從門裏飛了出來,蜷曲著身子在地上哭爹喊娘。原來就在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出門後,那東西的魔爪就伸向了阿美兒。
“你這東西,還是去吃你的山紅苕吧。”
憤怒的阿美兒一抬腳就把東西踢飛到了門外。
“隻怪我們疏忽大意了隻顧著自己,沒有想到阿美兒。”
“以後三人一定要寸步不離。”
看到這裏,波天弘羅春幾步上去,對著趴在地上的村長又是一陣拳腳,直到你東西跪地求繞。
“你這不講道理的東西,給我們引來了災難不說還暴打我們的村長,我們這個山村雖小,但從來沒有遭外人欺負過,不給你們點厲害,以後你們一定不記得還來過這裏。”
波天弘羅春對那村長的一陣暴打,卻招來了所有不知因果關係的村民的圍堵,他們就象一團沒有王的馬蜂,嗡嗡的大喊大叫,手中或拿著菜刀,或拿著扁擔,或拿擀麵杖和掏糞用的鉤子。
“把他們都給我關起來。”見這些村民都來給他助
威,從地上爬起來的那村長頓時又換了張臉麵。威風的把手揮。咆哮著說道。
麵對這些不知明理的村民,打又不能打,殺又不能殺,走也不能走,賽風兒,波天弘羅春,阿美兒隻好低著頭人這些人把他們夾在中間擺布,在一處破朽的房門前,幾個算還有點力量的人把他們三人推了進去。
“這是什麽地方啊,又臭又破。”一進屋阿美兒都嘔吐不止。
“這是什麽東西啊,老拱我的腿,啊,是豬。”波天弘羅春驚叫一聲。三人才仔細的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你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豬圈,裏麵不下十幾條,有的正打著鼾聲。
賽風兒覺得腳下滑稽稽的,用腳試探性的拚了拚。稀嘟嘟的,臭味更是嗆鼻,“豬屎,我們的腳下完全是豬屎。”
這時,從門外走過兩個人。
“用活人祭山,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這樣做了,怎麽現在要拿這三人去祭山呢,我看村長是公報私仇。”
“我看他就是這樣的,如果不是我家也受了損失,我才不去呢,村長肯定是想對那姑娘起了壞心,才遭到毒打的。”
“別說我心裏還有點痛快呢,唉,隻怪那幾個人的手太輕了,要打就給老子打死,也算為我們出了一害,我敢說他們三個現在一定受到上賓的待遇。”
“隻可惜隻把他打了個半死,讓我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用活人祭山是大沙阿球混世三界西南偏僻鄉村的一個陋俗,自天羅年間大正道治世以後,就徹底取消了這一陋俗,但天羅年大正道所管轄的範圍十分遼闊。在一些日月難照的彎曲之地,用活人祭山的事情還時有耳聞。想不道賽風兒他們竟遇上了。麵對這些無知的村民打又不能打,勸也沒有。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賽風兒小聲的問波天弘羅春。
“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