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章 塗火尋界

賽風兒感覺自己象是在做夢,又像是平時在課堂上的冥想,他的身體已經飛起來了,身邊有雲,身下有山有水,耳邊還有風的聲音,總之這種感覺很美妙,是自己曾經躍躍欲試的,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賽風兒才從迷離中蘇醒過來。把手一撐,下麵怎麽是軟軟的呢?再一摸,他肯定自己身下完全是鬆散的沙子無疑,此時有股灼熱正在順著手指嗤嗤的上竄,不一會兒這股灼熱已經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自己的身體裏蔓延開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火勢越來越猛,自己的身體快燒焦了,口更是焦渴難忍,正嗖嗖的冒著黑煙。

太陽直直的照射下來,使人無法睜眼。耳邊沒有一絲風。無意間把手往旁邊一伸,一個發熱的軀體正在冒著熱氣。賽風兒趕快揉了揉眼側頭看過去,啊,是波天弘羅春!。

波天弘羅春這時也蘇醒過來,正張眯晃眼的往這邊瞧,一片茫然中,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莫名其妙。

“我們是被那個紅球的爆炸力衝到這裏來的是嗎?”還是賽風兒先開口問波天弘羅春,而波天弘羅春隻是不知所錯的搖了搖頭。

波天弘羅春不僅和賽風兒同座,而且還和賽風兒同住一個書房。他來自馬薩竺幫的米華卡勒。父親是大名鼎鼎的馬薩竺幫的幫主,曆十三世世襲至今。統領的屬地北到康齊大草原,南到冥三世華洋。疆域遼闊,幅員廣大,民風彪憾,身體強健,大都以彎弓騎射的遊牧生活為主,曆年對外征戰不斷。波天弘羅春是家中的幼子,與其他兄長相比,既不彪悍,也不聰明,還兼具女兒羞澀的一麵,幾位兄長都已分侯為王,各居一方

。而他卻成天花草研磨,一副弱不經風的書生樣子中夾著一口人見人恨的娘娘腔。老幫主再三斟酌,決定讓他來到天羅大正道求學。在另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磨礪自己,鍛煉個性,為日後和其他兄弟分庭立戶打下基礎。

誰知就是這麽一個日後將要委以重任的家夥,來到天羅大正道以後,就和素有混混和吹牛大王之稱的賽風兒混在了一起,課上課下儼然一個十足的跟屁蟲。

善於幻想和吹牛的賽風兒出生於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祖上曾經是風雲一時的那通天達魔天幫幫主,在江湖上曾經顯赫一時,他所創立的大彌佛國地跨亞穹灣大海狹,東到烏拉海次山脈,西到了米啥海的腹地。中間有號稱混世三界的最高山峰,還有第一大平原。逶迤的群山連綿萬裏,眾橫交錯的江河有如珠網般密集。北方還是白雪飄飄的時候,而萬裏之外的南方早已春暖花開。可賽風兒祖先的統治沒有傳世到三世,就被從南方興起的莽蛇幫以清除暴政為名,號召天下人高舉義旗,以摧枯拉朽之勢從南至北橫掃大彌佛國全境,那通達魔天幫摔眾殊死抵抗,可人心早失的那通達魔天幫幫主,在抵抗不到三年的時間後,這個號稱一統天下江湖的大彌佛國就土崩瓦解,分崩離西。他的祖先隻好帶著殘兵敗將以及一些幸存下來的家眷向西南方向逃串,一路坎坷來到米海的海口,在那裏隱性埋名,繁養生息多年,以求等待機會,東山再起,恢複已經沒落的和失去的權力。先祖的輝煌已成過去,但這些事實而非的過去則在一輩又一輩的言傳身教中傳播下來。

先祖的言傳身教本屬平常,事過千年,是真是假誰都說不清楚,但在幼小的賽風兒心中卻起了波

瀾,天資並聰慧的他,但很多時候卻做著恢複先祖輝煌的白日夢,並在他父親麵前跨下海口,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重振河山,恢複傳統的江山社稷,重建那通達魔天達幫。

他老子,一位看似憨厚的農民,卻時刻不忘東山再起的心懷叵測之人,除了日常的農耕之外,還在背地裏與敢愛吹牛說大話的兒子偷偷的練起功來。麵對兒子的這些豪言壯語,他隻是會心的一笑:

“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當然高興,但今天的事情還是要把牛草和功課完成,不然就沒有你狗日的飯吃。”

過了三年,天羅大正道興百利,圖興治,把關閉了幾十年的烏達密書院重新開放招生。這一年的秋中,賽風兒以最後一名的成績而幸運的進入了他夢昧以求的烏達密書院,與此同時,波天弘羅春也不遠萬裏的來到這裏求學。

剛才還是毒辣的太陽,轉眼間就是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前麵不遠處還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也沒了蹤影。

“看樣子我們是被轟到了西圖阿幫的大漠戈壁上了。你看我們的左右都沒有一顆樹,也沒有一苗草。”賽風兒終於站了起來。

“那怎麽辦啊?”波天弘羅春哭喪著臉。又把他那幹渴的嘴伴了又伴。

“天無絕人之路,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路就在我們的腳下了。”賽風兒還是沒有改變他那以往善於賦予幻想的秉性。

浩瀚的沙漠裏根本就沒有路,也辨別不清方向。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隻好爬著一步一步艱難向前。由於風沙太過猛列,每爬一陣又不得不停下腳步,把頭埋在沙丘的背麵,不讓風把他們兩吹散。狂風夾著沙石,忽然一道沙岸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