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最後驗證
韓東,大長老,胡賜,三人這份情義,讓在場的青空派弟子,摘星城家族人員都是深感佩服。
韓林此時再也忍不住,擠過人群,朝著前麵衝去,為首的侍衛這次也沒有攔阻,一邊跟著韓林衝向前麵,一邊叫喊:“請城主三思!”
“請城主三思!”隨著為首侍衛的一句話喊出,三百城衛兵跟著叫喊起來,一個個擠過人群跟著往前衝去。
三百城衛雖然在幾千人的人群中不是那麽顯眼,可同時叫喊起來,那股軍人的氣勢,散發出來,驚天動地。
“你們全部退下!”胡賜臉色一沉,朝著衝過來的眾侍衛喝到,大部分侍衛知道軍令如山,隻能虎目含淚站在原地,可兩名侍衛卻像是沒聽見他的命令一般,繼續往前衝。
兩名侍衛本來就在靠前的位置,這一番不停,讓胡賜大為惱火,他認出其中一人便是為首的侍衛,另外一名侍衛大半張臉被頭盔蓋住,他一時也認不出來,當即便要猛喝,可突然見身子一震,臉上神情先是一喜,但轉既就慌張起來。
“你們兩個想讓我死,就衝上來!”胡賜知道下達命令,兩名侍衛肯定不會止步,說著,他橫劍在脖,尖峰之利,讓他頸脖處出現一道血痕,絲絲鮮血順著劍鋒而下,可他麵色沒有害怕,反而顯出擔憂之色。
兩名侍衛見此,雖心中不願,可都被迫停下腳步,這兩名侍衛,一是為首侍衛,另外一個,自然就是韓林。
原來胡賜看見為首侍衛,一時還未反應過來,隨後見得被頭盔蓋住大半臉的侍衛自己不認識,便奇怪起來,心想這次帶過來的城衛兵,全部都是衷心耿耿,所有人不但認識,連名字都可以說出來,甚至他們家人的名字也可以叫出來。
正當他奇怪為何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侍衛時,這才想起為首的侍衛被自己調派出去跟隨韓林,這麽一反應過來,他立馬就辨認出,那被頭盔遮住臉的侍衛,多半是韓林。
接著他稍微辨認一下,果真如此,雖說韓林被頭盔遮住大半張臉,可有心要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痕跡的。
胡賜也清楚,自己不狠心一點,韓林跟為首的侍衛必定會衝上來,如此一來,韓林必死。所以立馬橫劍在脖,逼的韓林止步。
胡賜橫劍逼韓林止步,除開為首侍衛跟韓林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莫名其妙,連韓東跟大長老也是不明所以。
胡賜朝韓東二人道:“兩位大哥,四派今日就沒打算放我們活路,與其死在他們手中,還不如自盡來的痛快。”
“哈哈哈,說得好,我韓東這輩子,結交了兩位生死兄弟,也不枉此生了!”韓林這人性格豪放,聽胡賜如此一說,也未深想,反而豪氣的一陣大笑。
大長老心思慎密一些,他跟胡賜接觸的時間本就不長,了解的也不算多,若說四派逼迫韓林父母,這點屬實。可絕對不會逼迫胡賜,就算胡賜想要死,四派也未必會當著眾人麵殺他,畢竟摘星城
城主,也算是皇室指定的藥材種植之城,被四派當著眾人之麵殺掉,皇室多多少少會理睬一下。
皇室的稍微理睬,四派絕對吃不消,所以他覺得胡賜橫劍,其中必有原因,可又想不出是什麽原因。
大長老正要低聲詢問胡賜,突然柳成空冷笑道:“我看你不枉此生的不是結交兩位生死兄弟,而是生出了一個變節者兒子!”
“你說什麽?”韓東聞言大怒,這句話,顯然是對自己的羞辱。
韓林更是無法再忍,旁人對父親的羞辱,他若是繼續忍下去,就不配走上武道之路,當即他腳步一衝,靈蛇步法啟動,衝了出去。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身影閃現過來,擋在了他前麵,然後朝著韓林一推,說道:“你這個侍衛當的不合格,所謂軍令如山,你卻不遵守,該打,來人啊,將他帶下去狠狠打一頓。”說話之人正是佩嬸。
原來佩嬸一直躲在人群當中,本來她跟獨臂老者也不像是青空派弟子,可此處摘星城家族人員在裏麵,就算見兩人麵生,也不會懷疑什麽。
他開始見大長老為韓林辯解,心中還以為此事可以化解,起碼四派掌門也無法拿出證據。
可當柳成空讓四名核心弟子拿出證據的時候,她心中一沉,知道今日此事絕度化解不了,不過她對那些傷疤也心中存疑,本來衝上去親自驗證一番,獨臂老者卻拉著她不放,怕仇人也隱藏在人群當中,她一上去,暴露出來,就是必死之局了。
佩嬸擔憂韓林,自然不肯聽從獨臂老者所言,可這個時候韓東,胡賜,大長老三人豪氣衝天,聯手自斷一臂,讓她一時心神微動。
但隨即,她便認出韓林喬裝成侍衛要衝出來,心中大急,好在胡賜及時攔阻,可接著,柳成空言語侮辱韓東,她知道以韓林的性格,縱使天塌下來也會衝出來,於是也顧不得自己的仇敵就隱藏在人群之中,掙開獨臂老者,衝了出來。
佩嬸這一顯身,眾人都不清楚她是誰,韓林卻是清楚佩嬸的仇敵來了青空派,佩嬸如此出現,恐怕有死無生,頓時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人,將這侍衛帶下去打一頓,若是誰在違反我的命令,按軍法處置!”胡賜雖不認識佩嬸,但韓林被攔下,他立馬大聲吩咐起來。
為首侍衛知道胡賜是保護韓林,雖然心中難過,可還是上前,跟另外幾名侍衛抓住韓林,卻沒有帶走,就呆在原地。
“這侍衛不聽話,不識大體,衝出來不但害死自己,恐怕也會害死別人。”佩嬸嘿嘿冷笑一聲,也不再多言,臉上一副絕然之色,朝著場中央走去。她這番話,已經很明顯,韓林胡亂衝出來,自己也會當場自盡。
韓林連續被兩人逼的止步,縱使不顧自己生死,也要顧全胡賜跟佩嬸的性命,至於柳成空的羞辱,遲早會算算。
佩嬸筆直走到場中央,眾人紛紛詫異,五大派掌門也不知道她是誰,隻有胡賜見
她攔住韓林,說的一番話也有深意,猜出她必定認識韓林。
至於韓林,眾人也不在看他,隻當他是一個忠心護主的侍衛而已。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葉掌門作為主人,上前一步,開口詢問。
“也沒有多大的稱呼,隻不過見到諸位都是掌門人,欺負一個小娃娃,看不下去,才貿然上來,想評評理。”佩嬸居中一站,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葉掌門眉頭一皺,心想這婦人不知是誰,眼下這局麵還敢站出來,不是實力強大便是跟韓林有關係,可又不好多問,先看看她要做些什麽再說。
柳成空卻眉頭一皺,道:“葉掌門,青空派是你的地方,我不便多說什麽,可這婦人上來所謂何事,你作為主人,總的詢問兩聲吧。”
葉掌門本意是想先得知婦人的目的,可柳成空如此一說,他若繼續沉默不言,也說不過去,正待開口詢問,佩嬸卻笑道:“柳掌門,你既然說這裏是葉掌門的地方,那麽你開口做什麽?老婦隻是葉掌門邀請過來驗證傷疤的。”
柳成空哼了一聲,也不理睬佩嬸,朝葉掌門說道:“葉掌門,傷疤之事,貴派煉丹長老剛剛驗證,你是信不過貴派長老?還是信不過我們四派掌門?”這句話,一下將葉掌門逼到絕地。
他若是讓佩嬸驗證,明顯是信不過門中煉丹長老,至於信不過四派掌門這句話,隻是隨口而說。
葉掌門本意是讓佩嬸驗證一下,倒也不是信不過門中煉丹長老,而是借著驗證的時間,好好想辦法,起碼不能讓天下人皆知青空派出了一個變節者。
“老夫倒不介意這位道友驗證,掌門,術業有專攻,讓她試試也無妨。”旁邊的煉丹長老站出一步,說道。這話很丟自己的麵子,可為了青空派的名譽,他也就顧不了太多。
“既然煉丹長老沒有意見,那麽請這位道友試試吧。”葉掌門正好借著這句話下台。
佩嬸點了點頭,她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她上台,無非是保韓林,雖說也懷疑傷疤有假,可前有煉丹長老親自驗證,自己的造詣,也未必高出對方多少。
“等等。”柳成空見佩嬸朝四名弟子走去,頓時攔住她,可目光卻是看向葉掌門,問道:“葉掌門這算什麽意思?你門中煉丹長老驗證一次不說,現在又來人驗證,等她驗證之後,你門下弟子也要一個一個驗證,是不是要耗到血煞門殺過來,大家一起死才罷休?”
葉掌門也是一陣為難,不知道說什麽,他本就無意維護韓林,隻是想保全青空派名聲,能拖一下時間,也多出一分時間想辦法保全門派聲譽,可柳成空這話問出,他若是說佩嬸是最後一個,也就無法繼續拖延下去了。
他跟佩嬸素不相識,心中本就起疑,這時更加無法回答柳成空的話。
佩嬸見葉掌門無言以對,冷笑道:“你一派掌門既然婆婆媽媽,你跟他說,老婦是最後一個驗證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