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章: 嗅香

這女子大膽潑辣,就這麽忽然出來一擋,蕭天吃了一驚,險險沒收住腳,連忙後退之際,隻覺一股甜香飄過,半抬起的小臂處,卻不可避免的碰上兩蓬柔軟。雖然是稍粘即分,但那瞬間的感覺,也讓他心中一陣的大跳。

“啊!”

隨著他這後退,對麵的郝姑也是輕呼一聲,腳下慌不迭的向旁躲開,臉上霎時間已是紅霞滿布,連小巧的耳垂都泛起了一層粉色。

蕭天大囧,這便宜占的實在太意外了,但那感覺嘛………嗯,有料!還絕對是真材實料啊!他心中不由的暗暗讚歎著。

就那一瞬間的觸碰,他甚至能感覺到柔軟中帶著的兩點微硬,這讓久已不粘腥的他,心中也是一陣的蕩漾。

隻是這番心思卻是不能顯露的,此刻眼見對麵郝姑,兩手環胸,編貝也似的玉齒輕咬紅唇,似怒似嗔的瞪著自己,不由的抬手搔搔頭發,呐呐的道:“這個……咳咳,意外,純屬意外……嗯,抱歉抱歉。”

他這不說還好,這一說,饒是郝姑再潑辣,也是麵上掛不住了。使勁的跺跺腳,一把扯了一旁發愣的老爹,回身便走。

他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兒,郝東家老眼昏花的,卻並未看的清楚。被閨女這麽一拉,便懵裏懵懂的跟著向外去了。

屋裏隻剩下蕭天,不由有些傻眼。這究竟是怎麽個意思,那飯還給不給做了啊?不給做的話,哥們也去別的地兒吃去啊。

話說昨晚就沒吃,餓著肚子睡了,今個兒跑了一天的路,除了早上吃了點東西外,從中午到現在,就隻喝了一肚子酒,這會兒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脊梁了。這要是再不吃,蕭天估摸著自己可以去考慮練辟穀術了。

“唉,那飯菜………”

反應過來,他急急跟到門邊,衝著遠去的兩個背影大聲喊道。

“你喊什麽,一會兒就來!”

黑暗中,郝姑刻意壓低的喝聲傳了過來,隻是那聲音中,怒意似乎沒多少,卻多出幾分婉轉嬌嗔之意。

“呃,有飯就好,我不就是問問嘛…….”得到了答複的蕭某人伸手摸了摸鼻子,低聲嘟囔道。左右看看,見四周無人,這才溜溜達達的回了屋。

屋中明燭高挑,四下看看,這裏顯然是個小廳。除了屋子中間擺了的這套桌椅,兩邊廂各有幾把椅子,椅子中間放著一張矮幾,上麵用瓷瓶插著幾支花枝,倒也別有一番心思。

一張黃鸝對鳴的屏風,豎在更裏麵的地方,後麵隱約可見上方的木紋雕藝,想必是通往後房之處。

蕭天自個兒坐在屋中,百無聊賴。觀察完了屋內擺設,便隻能坐到桌前幹等著。

伸手取過茶盞喝了一口,抬臂之際,忽有一抹幽香淡淡的傳入鼻子中,輕輕聳了聳鼻子,卻是來自方才觸碰的地方。

兩眼微微眯起,想起剛才那霎那的接觸,那種軟中帶硬、豐盈挺碩的感覺,蕭天不由的心中一熱。忍不住伸手輕撫著那處所在,腦中暗暗勾勒那對驚心動魄的恩物的形狀。

正自神搖思馳的之際,外麵腳步聲起,轉頭看去,但見一盞昏黃的燈籠

在前,那道大紅身影已是引著幾個人,各自托著一些家什走了進來。

人未到,菜香的氣息卻先送了進來。讓他肚中不由的一陣響動。

“還喝的什麽茶,飯菜好了,吃……你,你這人!”

指揮著小二將酒菜擺上,女子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紅霞,燈火下,可見鬢間有晶瑩的香汗沁出。想是忙活這幾個菜累的不輕,又經了一通疾走,小巧的鼻翼翕張之際,胸前那對高聳,便隨之微微顫動著,劃出幾抹令人心悸的曲線。

揮手打發跟來送飯的人下去,郝姑這才舒了口氣。這幾個菜,可是她親自動手做的,原因自然是吃的人,是眼前這個仍在愣神的家夥了。

抬手用手背在光潔的額頭上抹了一把,那無意中顯露的慵懶風姿,卻不知又讓蕭天眼神一熱。

見他愣愣的不動,這才招呼他用飯。可目光及處,忽然見他動作古怪,手中一直端著個茶杯不說,卻把胳膊湊在嘴邊,也不知在做什麽。

她心中奇怪,隻是目光偶然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火熱,心中一震,猛地靈光一現,刹那間明白過來,不由的頓時大羞不已。滿麵通紅之際,哪還呆的下去,狠狠白了他一眼,轉身便跑了出去。

“呃,又跑了,我有那麽可怕嗎?”

坐在椅中的蕭天,還未察覺自己的卑劣舉動讓人家姑娘看破了,見對方忽然跑掉,不由的一呆,喃喃自語道。

鼻翼煽動了幾下,菜香撲鼻,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杯子,低頭專心對付眼前的佳肴。

菜隻有四個,兩個涼拌兩道熱菜,雖隻是些家常青菜,卻做得嫩爽可口,讓他胃口大開。

四個小菜,兩個白麵饅頭,再加一壺酒,蕭天下箸如飛,吃的酣暢淋漓。不過一會兒,就全進了肚中。

舒服的打個飽嗝,身子往椅子中一靠,正拿起一支牙簽剔著牙,卻聽外麵又有腳步聲響起,扭頭看去,隻見郝東家正一臉小心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郝姑,手中拎著一壺熱茶。眉眼間,似乎又重新拾掇了一番,顯得幹淨清爽。

“都頭可是用好了?嗬嗬,便請再用些茶水,飯後一盞熱茶,最是養人。”

郝東家滿臉堆笑的說著,讓人將盤盞撤下去,又示意女兒將茶水填上。

這服務,比的上後世的星級待遇了。蕭天連忙起身,抱拳謝過,又引得郝東家一陣慌亂。好在是有了先前兩碼子事兒,想必剛才出去後,自家閨女又開導了幾句,這老頭總算沒那麽誇張了。

蕭天暗暗鬆口氣,請了老頭坐下,又轉頭笑著對正給自己填茶的郝姑道:“姑娘若是無事,也請一並入座,蕭某這正有些事兒要說說,姑娘也可幫老丈斟酌一二。”

他是看出來了,這父女倆,倒是女兒關鍵時能拿的定主意。

郝姑麵頰微紅,抬眼飛快的瞟了他一眼,又趕忙垂下,瓊鼻中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強自保持著鎮定,為父親又添完水,這才在一側椅子上坐了。

隻是人坐下了,這一顆心卻仍是淩亂的厲害。眼前總是不期然的浮現剛才見到的那一幕,想著自己體香被這個男人那麽嗅

著,似乎先前被觸碰到的地方,也開始麻麻癢癢起來。

一時間,說不出的慌亂和燥熱便漸漸開始彌漫,迷迷糊糊之中,不知何時,似乎連那羞人處,竟也有些濡濕起來……

“咳咳,這個…..郝姑娘,郝姑娘!”

耳邊忽然有人在不停的叫著,郝姑身子一震,霎時間驚出一身的大汗,猛然醒過神來,卻見蕭天和自家老父,都是滿臉古怪的看著自己。

“啊,怎….怎的?”

這一刻,女子緊張的扭緊了雙手,目光稍觸急收,生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破。

“方才蕭某所說的,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蕭天剛才和郝東家一番交談,這才知道,郝東家雙名茂德,這四季春,乃是從他父輩時便傳承下來的,竟是幾近有百年的曆史了。

而之所以兩次和蕭天搞出那麽大的烏龍來,便是因為那王定看上了四季春的買賣,幾次曾暗示要郝茂德以低價讓出來。

郝茂德自然不肯,王定便讓手下一幫差役隔三差五的來鬧騰一番,又時不時的縱容一些街上的潑皮來這兒生事。可憐老頭兒一生膽小怕事,被如此折騰之下,實在不堪其擾。若不是自家閨女潑辣倔強,這店說不定就讓王定得手了。

便就是這樣,老頭最近也有些支撐不住了。也是巧了,就在老頭快忍的到了極限的時候,蕭天卻來了,結果一來之後,第一天便將王定連嚇帶氣的給逼回了家,但郝茂德卻並不知道內情,這才有了昨天見了蕭天後,演出了那麽一出大戲。

而後麵雖然有賴大柱一番說詞,但這渾人顛三倒四的,隻顧講蕭天的厲害處,把個老頭聽的心中又是希冀又是驚恐。希冀的是,或許這位蕭都頭不像那王定一樣貪自己的鋪子;

驚恐的卻是,莫不是前門這狼是走了,可後麵跟來的卻是更厲害的虎。自個兒懵然不覺中,大大得罪了這位新紮都頭,可不知會不會引來比那王定更惡毒的手段。

有了這種心理,這才又引出了今個兒這一出來。就是直到方才,蕭天溫言細語的一通撫慰,也沒讓老頭徹底相信了。

蕭天歎息之餘,便將自己決心整肅差役,廢除雜稅的事兒說了,又幾次保證,絕不會讓任何人來奪了老頭的鋪子,這才讓老頭心中略略放鬆。

至於說廢除雜稅一事兒,老頭卻壓根沒敢多想,隻要能保住祖產,那便已經是燒高香了。

但是隨即,蕭天卻提出讓他將王定勒索他的事兒,前因後果都寫成狀子,他準備明日去見那馬縣尉時,相機抖出來,徹底封死王定的念頭。這事兒,卻讓老頭兒心中哆嗦了。

這想象的是美好的,可自古官官相護,誰敢保證那位馬縣尉能秉公處置此事?而且,相比王定來說,蕭天隻是後來者,又憑什麽讓馬縣尉支持他去對付自己的親近?

這萬一搞不好,隻怕蕭天自身都難保,到那時,自己這一紙訴狀,可就成了潑天的大禍了。

是以,老頭不由的有些膽怯了。蕭天解釋半天,眼見不果,這才轉頭向郝姑問話,哪知道這位姑娘卻正為他神魂顛倒,心思早不知飛到爪哇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