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我失約了

自從拿孩子當擋箭牌之後,蘇小沫的日子的確變得好過了許多。

明辰宇不光什麽重活累活的全不讓她幹,就連那方麵的事也不敢勉強她。

想到那天在氣急之下喊的那句話,蘇小沫得意的在心中大笑幾聲。

看來,在男人心目中還是孩子來得比較重要啊!

早知道他對孩子這麽看重,她早就該哪這個當殺手鐧才對!

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到第四天時,明辰宇便死活都要拉著她到醫院做個婦科檢查。

理由是:怕真懷孕了,到時候結婚時亂新娘傷害到孩子。

好吧,蘇小沫願意承認這是一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去醫院的路上她又生出了幾分畏縮的心。

萬一真沒懷孕怎麽辦?那才過了幾天的好日子豈不是就要宣告結束了?

她不想啊!

偷偷瞄了瞄身旁笑得一臉得意的明辰宇,蘇小沫越發覺得他真的很像個狐狸!

似乎最終不論得到的結果是什麽,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而對她來說呢?似乎怎麽都很悲催。

不懷孕,就要繼續忍受他的甜蜜“摧殘”;懷孕,就要忍受十月懷胎的辛苦!

女人,怎麽那麽命苦啊!

她,怎麽那麽命苦啊!

當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時,明辰宇拿著化驗單高興的像個孩子。

“真懷了!真的懷了!哈哈,我就說嘛,是兒子,一定是個兒子……”他開心的一手緊捏著化驗單,一手幸福的摸著蘇小沫的肚子,仿佛想要感受下腹中小生命的動靜。

“就算有應該也最多一月吧,激動什麽?現在不光沒有胎動,性別也分不出呢!”

蘇小沫不客氣的打斷他沉浸在做爸爸喜悅中的美夢,讓他認清這個有點殘酷的現實。

“那又怎樣?我說是就是!”

他霸道的樣子讓蘇小沫覺得好笑,也不和他多做爭辯,任由他隨便說去。

在回去的路上,她忽然想到一個對她來說很至關重要的問題:

“醫生應該有對你說什麽吧?不至於你進去那麽久,一句交代你的話都沒有吧!”

明辰宇始終摸著她肚子的手微微一顫,有些不自然的把頭別向窗外,似乎不太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蘇小沫一看有門,連忙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對他說道:“是不是說剛開始懷孕孩子還不穩定,不適合**啊?哈哈……”

明辰宇吃驚的瞪大雙眼看著她,然後有些別扭的小聲辯解了一句:“哪裏是不適合,醫生明明說的是要盡量輕柔,不能那麽劇烈。”

蘇小沫麵上一怔,額上頓現無數條黑線。

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這個下半身考慮的……動物!

回到家後沒多久,明辰宇便把這個好消息當眾宣布給了大家。

“這可是個雙喜臨門的好消息!快結婚的時候我們才得知小沫懷孕了!哈哈……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

心情大好的明辰宇不免多喝了幾杯,他微紅著臉對蘇小沫說:“到那天晚上時,如果有人敢亂新娘,你就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告訴他們——你,懷孕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亂你!”

聽到他的好消息後,明浩軒的眸子閃了閃,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大哥,小沫,恭喜你們了!”

明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但當聽到由大哥親自宣布這個雙喜臨門的好消息時,他還是覺得心口的位置有點酸有點疼。

他告訴自己,可能是因為事情來得突然,他還不能完全接受的緣故。

即使很想真心的祝福他們,但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是怎麽看怎麽牽強。

那頓飯明浩軒吃得食不知味,回到房間後仍舊頭昏昏沉沉的。

房門關上後,他所麵對的人就隻有自己和這滿屋子的畫。

幸好大哥和下人們從不進他的房間,不然,他們一定會發現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的房間裏到處擺得都是畫,畫的主角卻隻有一個——蘇小沫。

站著的坐著的,側著臉趴在桌上的,跳舞的,秀賭技的,還有打高

爾夫的……

她在他的心中是那麽完美!每一張都是以最佳的角度畫出,竭力的展現她最美好的一麵。

明浩軒一手拿著紅酒的瓶子,另一隻手則一張張的撫摸過去,仿佛隻是這樣,她就能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咕嚕咕嚕……

仰頭喝下半瓶紅酒,他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那些畫。

畫中的女子對著他微笑著,那微笑令他沉迷,讓他心碎。

“小沫,小沫……”

他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多希望她從從畫中走出執起他的手告訴他,其實她的心中亦有他。

可惜,這一切隻能是他的奢望。

他的目光在房間裏急切的搜尋著,終於在書架上看到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子。

明浩軒踉蹌著腳步走到書架前,把酒瓶放到一邊,然後用顫抖的手把那檀木捧在手中。

他緩緩的打開,心中滿含著期待。

檀木盒子裏安靜的躺著一個陶藝做成的小瓶子,算不上很精美的樣子,但通體的光滑透亮卻顯示著它的所有者一定常常把它拿在手中把玩。

雖然它隻是一個普通的瓶子,但因為是蘇小沫親手所做,所以在明浩軒看來貴如珍寶。

他一遍遍的撫摸著瓶子,好久後才戀戀不舍的放回到遠處。

在合上蓋子之前,明浩軒深深歎了一口氣:“以後,我可能就不會常常再看你了,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他最後用留戀的目光看了眼瓶子,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親手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主人就要得到幸福了,你也會為她能得到幸福而感到開心的,對不對?”

“可惜,我答應過你要親自帶給她幸福的。我,失約了……”

他的目光中帶著無盡的滄桑和淒涼,讓人看得心都跟著隱隱作痛。

他緩緩的合上手中的檀木盒子,拿凝重的表情好像在同自己的過去做一個鄭重的告別儀式。

因為他心中無比清楚一點,再過兩天,她就將變成他的嫂子!變成他再也不能光明正大愛慕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