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等你願意給我

“想跑?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小野貓!”

他一把把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蘇小沫隻覺大腦一熱,所有的熱氣似乎都瞬間衝向大腦。

這樣的情景對她來說太過熟悉,她也很清楚明辰宇接下來要做什麽。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她拚命的扭動身軀掙紮著,手一刻不閑的對他又踢又抓,但似乎絲毫起不到半點作用。

進了臥室後,明辰宇用腳把門一踢,把她往鬆軟的大床上一扔,就動手脫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如果你夠聰明,上次的事情就不要再發生,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

蘇小沫自然知道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特別是對一個隻是玩玩,並沒有產生任何愛意的女人,他確實沒必要在意她的想法。

但她卻不能就這麽任由他糟蹋。

“嗚嗚……”

在又急又怕的情況下,她不禁想起了過往。

這一想不要緊,眼淚便嘩嘩的流了下來。

這下得了,不用任何演技,她一樣哭得梨花帶雨。

美人流淚,這本該是幅多麽讓人憐惜的場麵。

但也正是因為蘇小沫的淚,徹底澆滅了明辰宇的火。

他確實霸道,想要得到的人和東西也都務必要想辦法得到。

他所接觸的女人,哪個不是和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表麵上嘴裏說著“不要,不要”,但心裏巴不得讓他“快點,再快點。”

他以為眼前這女人和他之前所見到的沒什麽兩樣,沒曾想,她真的不願意和他發生任何關係。

該死的,難道她真的愛上了皓軒,所以要為了他守身嗎?

當這個念頭再次冒出時,他真的恨不得抓著皓軒痛扁一頓!

她哭了多久,明辰宇就站在那裏僵了多久。

興許是覺得她差不多該哭累了,他皺著眉遞給她一條毛巾,用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哭夠了沒有?女人真煩!”

是的,她確實很煩!

光擾了他的“性、致”,還讓他在這看她沒完沒了的演哭戲!

做他的女人,就真的讓她覺得那麽委屈嗎?

蘇小沫不客氣的從他手中搶過毛巾,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小心翼翼的捂著。

她不敢太用力,生怕眼睛明天會腫。

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麽,一向很堅強,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會在這個男人麵前哭成這樣!簡直太丟人了!

見她終於止住眼淚,明辰宇又忍不住對她進行打擊:“看你平時張牙舞爪的倒是挺厲害的,怎麽?關鍵時刻就怕了?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女。”

他看著她的眼神中隱隱帶著點期待,明明知道這個可能性是負值,但他心裏還是希望能聽她說一個肯定的答案。

“滾你丫的!關你屁事!”蘇小沫順手抄起身後的枕頭狠狠朝他砸去。

她是不是管他什麽事?他憑什麽管她的事情!

明辰宇一時躲閃不及被她狠狠砸中,索性那枕頭裏麵很軟,倒也並不很痛。

抱著砸中自己的“罪魁禍首”,明辰宇本想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但想起她剛才的哭泣和那已經哭啞了的聲線,到底還是猶豫了。

“不早了,你睡吧。”他正要出門,忽然又回過身來補充一句:“放心,我還沒饑渴到非要強要一個不願意跟我的女人。而且,我對妝花了的女人,沒,性,趣。”

看著門被合上,蘇小沫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有了明辰宇的承諾,她也算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樣也好,以後,他若是再對她起了歪心思,她就用他自己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看他還好不好意思!

正要躺下,忽然想起手中還拿著濡濕的毛巾,她的心頭驀地一酸。

其實,他也並非像她想象的那樣,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不是嗎?

心剛有一絲軟化的跡象,她就立刻提醒自己:蘇小沫,難道你忘記自己的仇恨了嗎?忘記你這些年來忍辱偷生為的是什麽了嗎?

不,我沒忘!一刻也不曾忘!

她把手中的毛巾放到床邊的矮幾上,赤著腳走到房間的一麵巨大的鏡子前站著。

一身量身定做的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原本畫著精致妝容的臉,此刻卻因過度哭泣而變得有些暈妝。

黑色的眼線暈得整個眼睛好像國寶,更搞笑的是,兩個眼睛的暈妝程度還不盡相同。

她忽然想起,怪不得明辰宇剛才會說那樣的話。

難怪……

別說是他,就算是她自己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都會覺得好笑,哪裏還有半分別的想法?

這一次,明辰宇倒像是個十足的君子。

他一如晚上所說一般,並沒有勉強蘇小沫做什麽,而是一大早,就驅車把她送了回去。

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蘇小沫時不時偷偷看看他。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襯著白底的襯衫,鼻梁高、挺,嘴唇緊抿著,長長的睫毛隨著每一次的眨眼而微微輕顫。

其實他長得……蠻好看的!

若不是他們之間有著深仇,她倒是真願意和他交個朋友。

“怎麽?是不是後悔昨天沒有答應做我的女人了?如果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我現在就可以把車開回去。”

看著他嘴角掛著的那抹無比自戀的笑,蘇小沫就有種想一拳打在他俊臉上的衝動。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家裏有錢了不起啊?

憑什麽他就以為她也要像那些愛他的錢,喜歡他長相的花癡女們一樣,要對他趨之若鶩呢?

他,妄想!

“不用了,謝謝,我想我,永遠不會後悔!”她目光清冷的看向前方,再次說出讓明辰宇“芳心”碎了一地的話。

“好,很好!”他點點頭,滿肚子的火無處可發,卻又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麽才好,強壓了自己的怒火一會兒後,他才稍稍冷靜下一點:“要去哪裏?”

“回家。”

現在,除了回家,她還能去哪呢?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她這幾年好不容易混出來的成績被一次性抹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