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分手

秦烈陽回國了,在事情發生的第五天,他回國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發表了書麵聲明,表示對利用上次星光MV事件重傷華誼和他本人的幕後操作團隊將會采取法律的手段維護自己和華誼的權益。

到了下午,華誼法律團隊便向法院提交了證據,證明一切幕後操作都是出自何氏集團千金何芸的報複行為,還順帶提交了何芸在國外的所作所為,何芸當天便被逮捕,何氏企也宣布破產,所有的資產全部被華誼吞購,一夕之間,曾經商業街的龍頭何家,銷聲匿跡。

消息一出,風波一時的華誼總裁醜聞事件,以華誼為最大贏家,終於落下了序幕。

陸薇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便是,讓沈暖夏去找秦烈陽,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很不合時宜,但是沈暖夏木偶一樣的情緒讓她抓狂,趁著快下班的時候帶上沈浩跟沈暖夏,用去外麵兜風為由,將兩人押上了車。

沈暖夏一路上都在遊魂,木訥的任由擺布,直到車子開進了華誼的停車場,她五天以來,才有了第一個情緒。

“開回去,薇薇,開回去!”沈暖夏突然撲過來,抓住方向盤。

陸薇一時沒注意,被嚇了一跳,車子猛的在算的上寬敞的停車場打了一個圈,嚇得她忙去踩刹車,一聲尖銳的刹車聲之後,車子總算在離對麵寶馬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陸薇停下車,將鑰匙拔出來,回頭就是一通怒吼。

“你瘋了,你是想死嗎?”沈暖夏被罵了也沒有反駁,隻是黑潤的眸裏全是抗拒,不停的說著,“開回去,我不想來這裏,開回去。”

沈浩坐在後座,剛才的一個急刹然他從後座是跌下來,頭撞到了門框,現在又被陸薇的怒吼嚇到,突然大哭了起來。

狹小的車廂裏一瞬間十分熱鬧,陸薇的心還沒被剛才的驚魂舉動鎮定下來,這會又加上沈浩的哭聲,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也顧不得那麽多,下了車將沈浩抱出來,又

拉開副駕駛的門,看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沈暖夏,氣的直吼,“你這算什麽樣子?整天待在家裏一副鬼樣子是要給誰看?不就是失戀麽?你是欺負老娘沒有談過戀愛?”

“現在去找秦烈陽說清楚,要分要和都一句話,和好了皆大歡喜,不能和好就各奔東西,難道你還找不到下家嗎?你看看浩浩,這幾天被你折磨成什麽樣子了?不敢哭,不敢笑,你這樣折磨的不是你自己,是浩浩,是我!”

沈浩被她幹媽嚇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粉嫩的小臉有些慘白,嘴裏不停的喊著,“媽媽,媽媽……”

沈暖夏終於有了一絲動靜,轉過頭看著沈浩,最終下車將人抱在了懷裏,沈浩一杯抱過去,立即不敢哭出聲,伏在她肩膀上一抽一搭的,陸薇煩躁的扒了一下頭發,“你想怎麽樣?你說啊!”

沈暖夏垂著頭,手輕輕安撫著沈浩的,好一會才抬起頭,眼裏有了一絲光亮,“你說的對。”淡淡的一句話似已經做好了決心,陸薇歎了一口氣,拉著她準備往電梯口走去,車也沒有心思弄了,就這樣吧,愛咋咋地。

三人剛轉身,身後就有一道車燈射了過來,不算亮,卻也看不清,等車燈熄滅了,就看見那輛熟悉的銀色保時捷正停在他們麵前,車裏坐著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秦烈陽。

一切都是那麽的巧合,停車場,卡在半中央的車,仿佛如第一次見麵的情形,此刻,每個人的心境卻不一樣了。秦烈陽坐在車裏,隔著玻璃,能看到他冷漠的表情,深邃的黑眸看著這邊,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心思。

沈暖夏再看到他的第一眼,這幾天仿佛都停止的心又碰碰的跳了起來,不是激情,而是害怕和恐慌,三人就這樣僵在那裏,誰也沒有動,半響,沈暖夏才回過神,將浩浩交給陸薇,“你先帶著浩浩去外麵吧,我跟他談談。”

陸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將浩浩接過來,安撫著放進車裏,沈浩不想去,委

屈的眼神一直看著沈暖夏,直到陸薇把車開走,他還一直趴在車窗上往這邊看。

沈暖夏走過來,腳步有些虛浮,要花上很大的精力,才能讓自己走出一步,秦烈陽麵無表情的坐在車裏,看著她,或者什麽也沒看到,沈暖夏走到車旁,敲了敲他的車窗,裏麵的人猶豫了一下,放將窗戶放下來。

“什麽事?”低沉的聲音依舊熟悉,卻沒了從前那種纏綿的溫柔,剩下的隻有冰冷。沈暖夏心裏一陣苦澀湧了上來,衝的她眼睛直發酸,“我想和你談談。”他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讓她心很痛,強壓著喉嚨的哽咽說出這句話。

秦烈陽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上車吧。”沈暖夏的手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上了車,不等她係好安全帶,秦烈陽已經把車開了出去。

車開的飛快,不到十分鍾,兩人就到秦烈陽的公寓地下,秦烈陽下了車,什麽都沒有說的徑自往電梯口走去,沈暖夏心裏難過,也跟在後麵。

直到了秦烈陽的家,或者說是一個單身的公寓,簡單的兩房一廳,設計的也是間接無比,除了一些必須的生活電器,什麽都沒有,不算大的空間都顯得有些空曠,進了門,秦烈陽將外套脫下來,隨意的搭在沙發上,坐下去扯了扯領帶,冷聲問道,“說吧,什麽事。”

沈暖夏站在門口,看著那張依舊熟悉的臉,深邃的輪廓線條緊繃,卻是冷硬的讓她心痛,“對不起……我……因為當時發生了很多事,我怕傷害你……所以才會……”

“如果你是要和我解釋這些的話,不用了,不需要。”他冷硬的打斷了她的話,自顧自的起身到酒吧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之後,接著說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

冷漠得近乎無情的話語落入耳中,順著敏感的神經滑入心間,在脆弱的心髒處流轉,似有誰拿著根針,慢悠悠地一下一下地紮下去,細細密密地泛疼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