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９８章 夜晚失控
蕭清塵坐在紐約的酒吧，一身淺灰色休閑裝，轉著手裏的酒杯，沉默不語，對麵的好友忍不住不爽的嘲諷：“我說你是不是結了婚，連膽子也小了，出來玩還一副乖孩子的樣子，也不嫌悶。”
“有什麽好玩的？”蕭清塵抿口酒，目光清淡的望著燈紅酒綠的那些人，沒什麽笑容。想起家中的妻子，以及許久未見的蒹葭，心裏便一陣陣的疼起來，已經有太多的東西壓在肩上，他豈能隨意放縱自己，讓她們失望。
身後有口哨聲，接著便是幾個年輕男孩子調笑的聲音，蕭清塵挑著嘴角笑了笑，年輕人到底是好，可以肆無忌憚的胡鬧，他也年輕，卻已經沒了胡鬧的心和資本。
“滾！”女子惱怒的聲音傳來，蕭清塵臉色驟然一變，立刻站起來回身，顧蒹葭正握在椅子裏，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盯著眼前幾個浪蕩的公子哥兒，“別惹我。”
“喲，小妞兒還挺野。”這裏是華人聚集地，幾個人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已經有一個大膽的坐過去，摟著她肩膀說：“陪哥哥喝一杯。”
“滾開！”顧蒹葭揚手一巴掌就扇過去，那家夥臉上就起了五個指頭印，一夥人像炸子雞一般，立刻就惱了，罵罵咧咧的就要上前用強。
蕭清塵眉心緊蹙，抬腿踢開要去拉顧蒹葭的那個，幾人一看有人多管閑事，就集中力量來對付他。蕭清塵的身手自然不是幾個毛頭小子能對付的，不過三倆下就擺平他們。
顧蒹葭看起來是喝了不少酒，已經醉醺醺的，眼神迷離，抬眼看見蕭清塵，嬌媚的笑了一聲，勾著他脖子，歪著腦袋很可愛的問他：“你是誰？怎麽長得跟我哥一模一樣。”
“蒹葭，怎麽又喝這麽多酒？”蕭清塵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回頭向好友抱歉的笑了笑，好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道：“快回去吧，我也找樂子去了。”
顧蒹葭在他懷裏很不安分，一直亂動，氣呼呼的不讓他抱，推著他說：“走開，我喝我的酒，管你什麽事，滾回去抱你的段歆知去。”
“蒹葭，別鬧了。”蕭清塵被她磨得沒脾氣，又舍不得真的用力，把弄疼她，很費力氣才抱進車裏，回酒店去。
剛到房間，顧蒹葭就直奔衛生間吐得一塌糊塗，身上衣服也弄髒了，吐完人卻軟趴趴的跌坐在水池邊，抱著膝蓋，哭著低聲說：“你到底想幹什麽，都不要我了，還出現在我麵前幹什麽？”
在國內，每天都被他困擾著，狼狽的逃出來，又會在這裏遇見。他怎麽就是陰魂不散？她的哭聲漸漸小了，卻抽噎的厲害。
“蒹葭，對不起。”蕭清塵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看看她的衣服，到裏麵打開花灑，試著喊了幾聲讓她洗澡，顧蒹葭卻像軟泥一樣，趴在他懷裏，完全不清醒。
蕭清塵知道她這髒兮兮的又渾身汗，若不洗幹淨了，晚上一定睡不好，搞不好半夜還得起來折騰。隻好親自動手，脫了她的衣服，幫她洗。
顧蒹葭卻不配合，一點都不老實不讓他洗，大半年沒碰她，她又一副醉酒的誘人模樣，給她洗澡已經是很大的挑戰，她這樣子倒是讓他有些難以把持。
匆匆的給她衝洗一下，蕭清塵就把她擦幹淨，抱回臥室。俯首看著顧蒹葭，蕭清塵才驟然發覺有多想她，自小到大一直都黏在他身邊，忽然經常能看到她卻要保持距離，他其實一直是不習慣的。
側身躺在她身邊，他近乎貪婪的望著她，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和段歆知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心疼，卻從來不會像麵對蒹葭這樣，一顆心都是軟的，她像是已經化成水，一滴滴都滲到他心底去。
忍不住俯首試著吻了一下她的唇，甜美的滋味，也還是讓他如此滿足。顧蒹葭忽然睜開眼，迷離卻哀傷的望著他，抬手抓住他的袖子角，委屈無助的低聲呢喃：“哥，我很想你，很想，你想我嗎？”
他的蒹葭這樣的哀傷，蕭清塵也覺得心裏很疼，圈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身，心疼的低聲說：“當然想，蒹葭，我也想你想的快瘋了。”
“你騙我……”她低低的哭出聲來，也環抱著他脖子，
委屈的指責：“想我為什麽都不理我，還娶別的女人。”
他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很多真相他沒辦法告訴她，隻是告訴段歆知一丁點，她就已經要崩潰了，他的琉璃娃娃一般的蒹葭，又如何承受更多？
“我知道段歆知很好，蕭淳說她會做飯，溫柔善良，還嬌俏可愛，你們都喜歡她，都沒人喜歡我，你們都討厭我，哥，我怎麽辦？”顧蒹葭鑽到他懷裏，依賴的來回蹭，連帶的也蹭起蕭清塵身上的熱度。
“蒹葭，怎麽會，我們都喜歡你。”他把她按在床上，有些無奈的啞著嗓子說：“蒹葭，別這麽磨人，聽話，別亂動。”
“你騙我，你就是騙我。”喝醉的顧蒹葭難得也像個可愛的小孩子，掛著他脖子死活不鬆手，臉又貼過來，在他脖子裏來回蹭：“哥，把段歆知還給蕭淳，你回來好不好？”
蕭清塵倒吸氣，真是要被她磨死了，俯首吻住她軟薄的雙唇。顧蒹葭感覺到他的失控，醉呼呼的就努力回應，本來隻是打算淺嚐輒止的吻一下就結束，她一回應，蕭清塵就徹底失控了，再也放不開。
淩晨的時候，顧蒹葭累極的混混沉沉睡去，蕭清塵抱著懷裏思念已久的嬌人兒，心裏的愧疚卻一點點的彌漫起來。若說段歆知和蕭淳在一起，她是被bi無奈，他今夜卻是意識清醒，放縱自己了。
這樣做非但對不起辛辛苦苦犧牲著，明明已經要崩潰，卻咬牙強撐著，每天多活在水深火熱裏的段歆知，也是在害蒹葭，他愈是失控，她便愈是放不下，這樣糾纏下去，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能了結。
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蕭清塵怕吵醒顧蒹葭，趕緊接起來，顧蒹葭到底還是被突兀的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嗯”，拖著長長的尾音，雙臂環上他的腰，含糊的問：“哥，誰呀？”
蕭清塵微微蹙眉，低頭看了一眼顧蒹葭，低聲說：“是歆知。”床上的人，立馬就醒了，沉默的盯著他，那邊段歆知沒有掛電話，也沒說話，房間裏靜默的出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