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難過美人關—蕭閑3篇
“爸,我出去一趟。”蕭閑看著坐在客廳的蕭淳,語氣恭敬的低聲說。
蕭淳抬頭擔憂的看他一眼,也放低聲音問:“外麵雪下的正大,別出去吹冷風了。”
“沒事的,有些要緊事需要辦。”蕭閑蒼白俊秀的容顏上浮起一絲苦笑,蕭淳見狀也沒再阻攔,隻點點頭。
看著蕭閑出去,在雪地裏一邊咳一邊往前走的樣子,眉頭也緊緊鎖起來,看著從臥室出來的段歆知,不解的問:“這孩子這兩天怎麽了,幾乎不在家待,即便回來也是打個照麵就馬上出去,天正冷,他的身體可是吃不消。”
段歆知剛午睡完起來,懶洋洋的鑽到蕭淳懷裏,眯著眼含糊道:“看不出來你兒子在躲一個人?”
蕭淳微微一愣,抬頭看見站在院子裏靜靜望著蕭閑離開的莫曉塤,也了然的點點頭,想了想,才低聲問:“依你看,閑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為什麽不說清楚,而是選擇躲避?”
“曉塤的心思這兩年很明顯,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一直假裝不知道,這次我猜是曉塤對他說了什麽,他才會躲,為什麽躲,你我比誰都清楚,至於喜歡不喜歡,我這個當媽的隻能說,這兩年,他是一點點看著自己沉淪。”段歆知腦袋擱在蕭淳胸前,聲音越來越無奈,說到最後仿佛歎息一般,手下意識的緊緊抓著蕭淳的衣服,微顫的說:“不要說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若是接受,白白讓曉塤受傷,不接受,看著他這麽難受我也心疼。”
蕭淳沒有說話,隻是長長的歎口氣,一手抱緊段歆知,一手安慰的拍拍她背。窗外,原本靜靜佇立的莫曉塤,卻忽然快步追出去,攔在蕭閑麵前。
“曉塤,別鬧了,我有事要辦。”蕭閑看著氣勢洶洶擋在麵前的女孩子,微微蹙眉,有些無奈的沉聲說。
“你不想看見我,我現在就搬出去住,不用天天往外跑,作踐自己的身體。”莫曉塤小臉凍得通紅,看上去愈發的可憐兮兮,說話也是很低很沮喪,眼淚不知道為什麽,也漸漸氤氳,懸掛在睫毛上,“可是,我想要的,就算是死,也決不會放棄。”
他的心不受控製的揪痛起來,卻隻淡淡的望著她,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很忙。”他冷峻無情的目光,不容情的凝視著她,用很傷人的語氣緩緩道:“你要怎樣,請便。”
說完,他繞過她,匆匆離去,漠然的聲音加雜著虛弱的咳嗽聲,自風雪裏緩緩飄來,淡漠道:“我從來不喜歡給我找麻煩的人。”
莫曉塤緊緊咬著唇,努力揚起頭,讓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在眼角散開,混淆在落雪中,才轉身倔強的離開,段歆知一眼瞥見,也坐不住了,急急道:“這丫頭,怎麽這麽任性,穿那麽薄往哪兒跑?”
“別管她。”蕭淳卻眸色深沉而狡猾,一把將段歆知拉回懷裏,嘴角含笑道:“放心,她跑不遠。”迎上段歆知疑惑的目光,他有些無奈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她額頭,故作悲哀的說:“我怎麽娶了你這麽個笨蛋?”
男人終歸是了解男人的,當蕭閑坐在車裏,瞥見隻穿著單薄的白毛衣的莫曉塤,快
步往外跑的時候,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有些氣急的看著盯著那道快速遠離的身形,吩咐司機道:“等等。”
車子已經發動了,準備開車,司機隻能熄火,疑惑的回頭,蕭閑已經推開門下去,匆匆的追了過去。
蕭閑本來就體弱無力,現在正是風雪彌漫,冷空氣不斷襲來,他斷斷續續的咳嗽幾乎就沒停過。等他勉強追上莫曉塤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臉色紅的很怪異,極其壓抑著,卻還是咳得很厲害,手卻緊緊抓著莫曉塤的手腕。
“你……咳咳……回去!咳咳……”蕭閑生氣的看著胡鬧任性的女孩子,短短一句話,他卻說的很吃力。
“放開,我要回家。”莫曉塤用力的摔著他的手,可是,這樣病弱的蕭閑,力氣卻大的驚人,她費了很大力氣,竟然隻是自己的手小幅度的搖了幾下。
“我派人送你,咳……”蕭閑漸漸平複下來,神色淡淡的看著她,一雙秀氣如女子般的丹鳳眼,卻迸射出極其強勢霸道的壓力,“轉身回去。”
“我不。”她固執倔強的盯著他,字句清晰的回答。
大雪紛紛下,兩個人站在大街上對峙著,他細細的彎眉上,染上幾許霜白,臉也因為吸了冷空氣,異常的紅,看上去不似常人,卻無形之中有一種壓力,逼迫著周身的人,去畏懼他,敬仰他。
而她,望著他的目光,漸漸的沒那麽倔強固執,反而不自覺的多了幾許癡迷,就是這樣的感覺,第一次在茶室見他,她便是被這奇異而複雜的氣息,所迷惑。
一個男人,有著女子般嫵媚的丹鳳眼,濃黑英氣的劍眉,薄而有型的唇,挺立好看的鼻梁,清秀蒼白的臉,繼承了段歆知和蕭淳兩人的優點而生,他的臉太容易讓人沉迷。
蕭閑淡淡歎口氣,脫下黑風衣披在她身上,才無奈道:“曉塤,聽話。”他拉起她的手,轉身準備回去,卻忽然被她緊緊抓住手腕,無奈的回頭,她卻已湊到他咫尺之地,仰著頭臉距離他的不到五厘米,一雙墨黑的眸子望著他,誘惑一般,低聲說:“蕭閑,你吻我,我就回去,否則,我今天情願在這裏凍死。”
“莫曉塤,你這是在威脅我。”蕭閑連名帶姓的喚她,低頭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沒動,隻是麵無表情的冷然道:“從我踏入社會那天起,對於威脅我的人,就隻有三個字,殺無赦。”他抽回手,後退兩步,極其淩厲威嚴的告誡她:“記住,不要再有下次。”
“你也說了,我是莫曉塤,和別人是不同的。”對於他的怒,她卻絲毫不怕,反而自信而挑釁的說:“我今天就是威脅你了,蕭閑,你舍得殺我嗎?”
他一愣,沒想到她膽子這麽大,而且……臉皮這麽厚……從十五歲跟著蕭清塵和蕭淳開始踏入商場,他為自己揚名做的幾件事,都是手腕狠厲毒辣,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做的事是很多中年人都做不到,所以,在當時他是飽受詬病的,可是,也就是這樣的手腕,讓每個人都不敢因為年齡,或者身體的緣故,而輕視他。
到如今,十九歲了,他被評價是,魔鬼再世,談起他無不色變
。
“曉塤,你知道,這雙手現在有多少條人命嗎?”蕭閑神色淡淡的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垂著眸掩去眼底的複雜情緒:“別拿不舍來和我賭。”
“蕭閑,我賭的,不是不舍,是愛。”她洋洋自得的笑了,在他愣怔意外的間隙,已貼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他冷冰冰的身體,溫暖柔軟的唇,已貼上他的,他根本來不及去推開她,她已極其熟練的把軟熱的香舌送入他口中,帶著極致的誘惑和挑逗。
蕭清塵為他量身安排的訓練項目中,就有女子各種致命的誘惑,訓練到最後,他能做的,是不為所動繼續做別的事,並且做的完美無缺。
可是,她說的沒錯,她是莫曉塤,和任何人都不同。他沒法抗拒她,如同,他管不住這兩年漸漸沉淪的心。跟他賭不舍,誰都會輸,因為,他無心,可是,她賭的是愛,他從一開始就輸了,一敗塗地。
在她吻上他的瞬間,他腦子裏蹦出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如何用強大的自製力關住自己,不是如何推開她,而是,她這高超的吻技是從哪兒學來的,一想到,也許她曾經也這樣吻過別人,他那麽悲哀的發現,他嫉妒的要發瘋。
“唔……”正奮力引誘他的莫曉塤忽然吃痛,忍不住含糊的痛吟一聲,是他發怒的咬了她,受到驚嚇,莫曉塤無辜的要放開他,卻感覺腰身上的手掌驟然收緊,力氣也大的驚人,捏得她骨頭都疼了,而他的吻,已帶著不同尋常的熱度,鋪天蓋地的反噬回來。
“蕭淳,我們會不會,太自私了?”大學紛揚中,段歆知靠在蕭淳懷裏,看著相擁熱吻的兩人,有些遲疑不忍的問。
“莫俊琪安排全世界最優秀的緝毒警察,長期培訓這個女兒,目的何在,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能利用女兒妄圖毀掉我們的兒子,為什麽,我們就不能事先防範,更何況,他們相愛,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蕭淳神色深沉的看著他們,對於兒子當初堅持走的那條路,他雖然一千一萬個不讚同,可是,他尊重兒子的選擇,“我猜,明年高考,莫俊琪一定會讓曉塤報考警校。”
“那到時候,他們兩個豈非死對頭?”段歆知神色擔憂的問,抬頭看著蕭淳,遲疑不定的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阻止他們在一起?”
“以閑閑的xing情,既然已經愛上曉塤,你就算不讓他們在一起,有什麽實際作用?該忍受的痛苦和煎熬,終歸是逃不掉。”蕭淳歎息著搖頭,擁著她轉身進屋,淡淡道:“禍福由他們去吧,蕭家從來沒有在溫室長大的孩子。”
更何況,對於蕭閑而言,即便隻有19歲,他已早不是孩子。
“莫曉塤,別激怒我。”良久,蕭閑放開懷裏已經氣喘籲籲,臉色緋紅的女孩子,咬牙切齒的警告,而他的神色間也有些懊惱,放開她替她拉好身上的風衣,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路邊他的車子一直在等著。
一直到他的車子走遠,莫曉塤才撫摸著被他吻到紅腫的雙唇,嫵媚妖嬈的笑了,對著漫天的風雪揚起頭,心情愉悅的低聲說:“蕭閑,既然愛上我了,你還敢做夢逃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