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22他是從來也不求人的

從容王府回來的時侯,日已西斜,天邊的烈日就像喝醉了酒,火紅的徐徐落下。遠處的燈塔投下的暗影,伴著青草和樹木的清香。

肖天遠打馬,途經一片竹林,這片竹林長的鬱鬱蔥蔥,青翠欲滴。走入這片竹林,肖天遠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一走入竹林,他就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既沒有傷風,也沒有感冒,這兩個“噴嚏”讓他甚為奇怪,除非空氣中有什麽粉塵之類的東西,否則他是決不會打“噴嚏”的,這麽一想,反而從馬背上跳下來,摒住了呼吸,想要一探究竟。

倏的,從旁側閃出一支亮劍,向肖天遠身上刺來。

肖天遠好像早有防備似的,淩空翻了幾個筯鬥,落在三尺開外。

持劍的人紅衣勁裝,紅紗遮麵,隻露出一對美麗的大眼睛,不是南於蘭還會是誰?

“南姑娘?”肖天遠怔了怔,沉聲道:“南姑娘,上次你行刺之事皇上還在追究,你還是趕快離開這兒。”

南於蘭變臉失色,“你殺了我師父,我要殺了你!”說著手中的劍就朝肖天遠刺了過來,劍光豔然乍亮,劍刺入肖天遠的胸膛。

這一劍好快,這一劍,是南於蘭含著極大的憤恨出手,劍光利,劍如流水,快得連她自己也有點吃驚。

南於蘭頓住了,她不相信這一劍竟然刺中了武功深不可測的肖天遠,清叱一聲:“為什麽不還手?”

“一命抵一命,我殺了你師父,現在就還你這條命。”肖天遠強忍著胸前的疼痛,冷靜的說。

“好,今天我就殺了你祭我師父在天之靈。”說著抽回劍來,對準肖天遠揮舞過去。

不料半空中落下一道白影,那人一腳踢開南於蘭的劍,擋在肖天遠的麵前。

南於蘭定晴一看,原來是容王方子南。

“我要殺了你……”南於蘭恨聲罵著,衝了過來,別說隻有一個方子南擋在前麵,就算再多幾個高手她也不怕,她今天埋伏在這裏,就是為了要取肖天遠的性命。

“南姑娘……”肖天遠喚了一聲。自從他殺死南於蘭的師父,就決心還南於蘭這條命,上

次若不是因為穎穎和商亦晴,隻怕他早就這麽做了;沒想到現在方子南居然趕來了,他本不願意加以製止,但是看到南於蘭的劍法攻勢淩厲,怕方子南給她擊傷,不得已隻好上前相助。

南於蘭的目標當然隻是肖天遠一個人,但是她也沒有想到方子南處處牽製,讓她錯失先機,隻好回劍對付方子南,她的劍法迅敏淩厲,快如閃電,每刺出一劍均發出一聲叱喝,很快把方子南逼得連連往後退,肖天遠見狀,隻好回援,拍出一掌,欲擊飛這把劍。

沒想到方子南身形一晃,整個人在原地打了個轉,也擊出一掌來,這樣以來,等於兩個人同時把掌拍向南於蘭。

南於蘭隻有一把劍,一雙手。她恨極方子南橫加阻撓,長劍一揮,對準方子南橫切一劍,與此同時,肖天遠的掌風也已到了。

眼看就要傷到南於蘭,肖天遠撤換不及,想要撤去功力,已然太晚,這一掌不偏不移拍中南於蘭的胸口。南於蘭畢竟隻是個女子,她的劍法雖然高超,不過內息就顯得薄弱,挨了這一掌,人立時往後倒退了三尺,“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肖天遠大驚,他發出這一掌隻不過想阻喝,沒想到竟然正中南於蘭的胸口,心中又疼又急,抱住她急呼:“南姑娘。”

南於蘭表情痛苦的瞥了他一眼,暈了過去。

“王爺,我想帶她療傷。”

方子南搖頭:“這位就是南於蘭吧,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帶她回去,交給皇上發落。”

肖天遠沉著冷靜的臉上忍不住動容:“容王你不能帶她走啊!”

“她是朝廷欽犯,犯了由淺入彌天大罪,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過她。”方子南聲音冷得像冰,同時往前跨了一步。

肖天遠把南於蘭抱得更緊,堅決的維護著:“我隻知道她是南於蘭,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管!”

“肖兄……”方子南的也動容的說:“是她把我大哥害得瘋瘋癲癲,而且上次晴兒中劍也是她所為,今天我一定要帶她回去。”

“不行,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交情上,你就放她一馬。”肖天遠絲毫不讓。

方子南

果斷的說:“不行,這個人我一定走。”

“容王……”肖天遠忽然雙膝一曲,跪了下來:“我肖天遠求你,放了她吧?”

方子南急忙過去,扶住肖天遠:“肖兄,你……”

肖天遠並不起身,懇求的看著方子南:“王爺,看在我們以往的交情,我求你網開一麵,放了她吧。”

方子南怔住了,他認識的肖天遠是從來也不求人的,沒想到今天為了南於蘭,他竟然……難道說他上次告訴自已有喜歡的人,這個人就是南於蘭?想到這兒,方子南忽然不願意再想下去,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猛的抬起頭來:“肖兄對方某數次出手相救,方某銘記在心,這次的事情,就當從來也沒有發生過……”說著頹然往後退了兩步:“你帶她走吧。”

肖天遠臉上掠過一絲欣喜:“多謝容王成全。”

方子南麽歎一聲,背過身去。真沒想到肖天遠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女子,連生死都不顧,如果不是他趕來的及時,隻怕肖天遠就要死在南於蘭的手下了,情之一物,可以不計生死,不顧危險,眼看著肖天遠向他求情,他怎麽能不顧呢?

肖天遠抱起了南於蘭,向方子南鞠了個躬:“多謝王爺成全,肖某告辭。”說著轉過身去。

“肖兄……”方子南卻又叫住了他。

肖天遠身形頓住,沉聲問:“還有什麽事?”

“你也受了傷,不如先包紮一下?”方子南的心情還未平複,可是聲音已然緩和下來。

肖天遠搖搖頭,“南姑娘她受了我這一掌,我一定要盡快治好她——至於我中的這一劍,並沒有切中要害,要不了命的。”說著抱南於蘭上馬,掉轉馬頭,準備離開。

“肖兄,聽我一句勸。南於蘭這人曾經入宮行刺,還企圖劫持皇後娘娘,皇上對她恨之如骨,你收留了南姑娘,若消息傳出去,給皇上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方子南的話還沒有說話,已經肖天遠一把打斷:“我自有分寸,容王不必替我擔心。”

方子南無可奈何的搖頭,知道再說什麽肖天遠也聽不進去,隻好目送他們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