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宣王別有用心

商亦晴聽著那曲子,心中真是一驚再驚,一動再動,隻聽她唱過兩次,居然吹得有模有樣,和原版中的柳笛不相上下,他是什麽時侯學會吹這支曲子呢?那樣令人感動的曲子,竟然在方子南的笛中緩緩流淌。

除了商亦晴外,在座的沒有人聽過這支曲子,隻覺得曲意綿長,纏綿悱惻,婉轉悠揚,煞是動聽。

望著方子南那刀刻般的側臉,商亦晴心中頓時升起異樣的感覺,不自覺的,跟著曲聲和下去。她的聲音極低,歌聲纖細而清新,和著方子南悠揚的笛聲,就像融化在心裏一陣透冰的涼。商亦晴完全融入在歌聲中,笛聲閃亮了她的眸光,更溫暖了她的心。

方子南一向灑脫淡定的臉龐竟然也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幾分淺淡的笑意。

待方子南的笛聲一停下來,商亦晴的歌聲也即止。當她看到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她頓時有些難為情起來,這算什麽?難道大家還以為他們夫妻二人是在這裏秀恩愛的嗎?肖大哥會怎麽想呢?想到肖天遠,她心裏沒由來的著了慌,她不是有意要配合方子南的,隻是這支曲子她太喜歡了,才會情不自禁。往肖天遠臉上看上,肖天遠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峻,看不出悲喜,連神色好像都沒有變。

宣王笑嘻嘻的看著二人,露出促狹的神情:“這支曲子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難道是容王為王妃做的曲子嗎?”

“這個是王妃最喜歡唱的一支曲子,我隻不過試著吹奏出來。”方子南理直氣壯的說著,完全不在乎宣王的揶揄。

穎穎怔愣了半晌,原來方子南這支曲子是為了王妃而吹,看來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很要好,而自已算什麽呢?這麽一想,臉上一黯,半晌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涼亭中靜默起來,大家都沒有多說話,倒是肖天遠忍不住說了一句:“容王的柳笛吹的好,王妃的歌聲也好,今天算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了

。”

穎穎臉上的笑容一斂:“你們先坐,我到園中看看種的那幾株紫茉莉開了沒有。”說著也不等眾人應聲,往園中走去。

宣王就是因為穎穎才來到肖府的,看到她往花園中走去,連忙站起身:“我隨肖小姐一起看看紫茉莉。”然後尾隨而去。

涼亭中隻剩下肖天遠他們三個人,方子南放下柳笛,然後拿起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然後抬頭對肖天遠說道:“肖兄,我本應該早些來探望你的,隻是……”

肖天遠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的身體一向不好,我的傷也才好,你還需小心才是。”

商亦晴張了張嘴,想把方子南早就養好傷的事情說出來,又覺得說出來其實也很無趣,就忍了忍,沒有把話說透。

倒是方子南泰然自若的點點頭:“話雖如此,肖兄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實在感激不盡!”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般客氣?”肖天遠不屑的淡笑:“那天也不是救你,那天我們都是為了救皇上,隻要皇上平安無事,我們做臣子的也就心安。”

“真沒想到肖大哥如此的忠君愛國。”商亦晴讚了一聲。

“身為臣子,這是理所當然之事。”肖天遠略微生硬的回了商亦晴一聲,好像自言自語似的:“這次寧王實在不應該這麽做,枉費了皇上對他的一片拳拳之心。”

“寧王已經被皇上囚禁起來,他應該知道自已錯了。”

“不過這次救駕有功,皇上賞了你做親王,我還沒有親自道賀,這杯薄酒就當我道賀了!”肖天遠把手中的茶杯舉起來,衝方子南應了應,然後一飲而盡。

“你剛才還說我客氣?我看是你太客氣才是。”方子南笑得極為灑脫。

商亦晴淡笑起來,真誠的說:“肖大哥,那天要不是你,方子南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每次我們遇到危險的時侯,你總是挺身而出,我都不知該怎麽謝你了

。”

“不要再說‘謝’字,我們還是喝酒罷。”肖天遠衝兩人舉了舉杯,三個人對視而笑。

肖天穎往園中走去,拐向左邊的小徑,那邊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沿著湖畔種植,此時的她,聽到方子南和商亦晴兩人合奏的一曲,心中實在難以接受。雖然她早就知道兩人是夫妻,也知道夫妻間這麽做無可厚非,但是在麗山的時侯,她很清楚方子南的態度,為何到了現在兩個人的感情居然會突飛猛進?難道說這兩個月來兩人間的感情已發生了變化,她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頓消於無形,看來是時侯該放手了,她本就應該放手的,隻是一直不肯給自已決心,現在卻不得不放了。

這麽想著,憑竹而立,倚在湖邊,湖水投影出她哀怨的臉,波光中好像臉上流著淚一般。

宣王走過來,就看到肖天穎倚竹麵湖,仿佛在想著心事,不由得走上前:“穎穎姑娘,你在幹什麽?”

肖天穎正想著心事,給人一問,驚覺中腳下一滑,整個人往湖中落去。

宣王見狀,一個箭步衝上來,忙亂中抓起肖天穎的左手,用力一扯,把她拉回來,她整個人都跌入到他的懷中。

“你……”穎穎漲紅了臉,除了容王,她從來沒有跟哪個男子如此的親近過,現在給宣王一拉,整張臉刷的變得通紅,她用力的掙開了宣王的手。

“姑娘小心。”宣王口中雖然這樣說,可並沒有打算放開肖天穎,她的玉手柔若無骨,捏在手中,讓人不覺心馳神蕩。

肖天穎退後兩步,強要掙開他的大手,宣王卻攥得緊緊的,根本沒打算鬆手。

“王爺我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請你放開我。”肖天穎長吸口氣,她也是有武功的人,被宣王一握,她試了幾次,居然沒有掙脫。

“雖然本王舍不得放手,既然姑娘這麽說了,本王又怎麽能拂逆?”說著把手一鬆,宣王定定的注視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