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有事發生

德承三十二年的新年,除了皇上病重這一噩耗之外,其他到也還算平靜。隻不過在這片平靜之下,又隱藏著多少洶湧的暗流,卻是無人知曉。鬱簫隻知道,隨著皇上病重,在這之後的半年裏,死亡將彌漫在整個賀氏王朝,並且毫無征兆的,悄悄的帶著一個又一個年輕而美好的生命。

一轉眼已是二月初,雪止天晴,氣溫稍顯回升。

這日,因仍是在新年裏,鬱簫早早的就被街上開市的爆竹聲驚醒。洗漱完畢,又吃了些糕點,鬱簫見閑來無事,便拉著紅襲走出院子,想要去花園走走,順便透透氣。

然而,鬱簫和紅襲未走到花園,眼前就突然走來一隊官兵。鬱簫定眼一瞧,發現那些官兵似乎不是成慕的手下,且人人手裏都握有一把寶劍,一邊走還一邊向四周張望,表情嚴肅謹慎,儼然一派在巡邏的架勢。

這個睿勳王府是何時跑出這麽多官兵來的?鬱簫和紅襲都很納悶,直到那一隊官兵走遠之後,紅襲才拉拉鬱簫的衣袖,小聲的,不解道:“小姐,這些官兵是哪裏來的啊?怎麽以前沒有見過?”

紅襲的這問題鬱簫也不知道,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們跟上去看看。”說罷,兩人便遠遠的跟著剛才那一隊官兵,漸漸接近書閣。

若是在平日裏,書閣之下頂多也就站著幾名侍衛,有時候甚至一個也沒有。但是今日卻異常不同,鬱簫和紅襲來到書閣之時,就見到很多官兵站在書閣下麵,將書閣的入口圍住,且人人手握著寶劍,一派嚴陣以待的架勢。

鬱簫和紅襲對看一眼,正要接近書閣,卻被領頭的官兵攔下。

鬱簫和紅襲不過隻是正要靠近書閣,那官兵頭頭就已經把劍都拔了出來,然後瞪著眼指向她們。紅襲一看到對方拔劍,立刻有些害怕地退了退後,但仍小聲地說:“幾位官爺,我們是來找王爺的,還請通傳一聲。”

什麽反應都沒有,守在書閣下麵的這一隊官兵顯然不是賀勳的手下,他們對於紅

襲的話自然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隻是拿劍指著鬱簫她們,不讓她們再靠近書閣一步。

而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瘋瘋癲癲的笑聲,緊接著,鬱簫和紅襲就看到幾個官兵將她們曾經見到過的傻賀勳帶上了書閣。“小姐,那個人不是……”紅襲在鬱簫的耳邊喃喃道,語氣頗為震驚。

一見到假賀勳出現,鬱簫也是十分震驚,嘴裏喃喃道:“他怎麽也被帶到這裏來了?”

但是,未等鬱簫多想,大總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鬱小姐。”

回身,鬱簫微微點頭,接著紅襲就喊道:“大總管,他們攔住小姐和我,不讓我們上去。”

聞言,隻見大總管的表情有些古怪,鬱簫心下一沉,輕聲問說:“大總管,是不是出事了?”

大總管也沒有回答鬱簫的問題,他隻是默默一笑,說:“鬱小姐還是先請屋去吧。”

雖然大總管什麽都沒說,但鬱簫卻已隱約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她倒是沒有再糾纏,對著大總管淡淡一笑後,就對紅襲說,“紅襲,既然賀勳有事要忙,那我們就先回去吧。”說罷,她又望了眼書閣,轉身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紅襲越想越迷糊,但她看見鬱簫似乎也在思考什麽,所以也就沒敢多問。

回到院子的時候,鬱簫發現就連她這裏都變得有些不同起來,因為此時成慕正站在院子外麵,眼珠動也不動的盯著四周。“成將軍,你怎麽會在這裏?”走上前,鬱簫不解地問。

成慕的身後還跟著幾名府裏的侍衛,他輯手說:“是王爺派我等在此保護小姐的。”

“保護我?”書閣那邊已經莫名其妙的多出那麽多官兵,而這邊賀勳又將成慕派來保護她,鬱簫越想越不明白,皺皺眉頭,她唯有先微微頷首,道,“那就有勞成將軍了。”說罷,仍是滿臉疑惑的走進院子。

“小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紅襲怎麽覺得王府裏突然變得怪怪的?”回到屋裏後,紅襲仍是滿

心的疑問,她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鬱簫,“還有,為什麽連成將軍都跑來保護小姐了?他不是應該去保護王爺的嗎?”

聞言,鬱簫深歎口氣,也是不解地說:“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之後的三四天裏,整座睿勳王府似乎都陷入在一種緊張的氛圍裏。花園、長廊、亭台、樓閣,時常都能見到正在巡邏的官兵,就連鬱簫的院子外麵,成慕也是一刻不停的守在那裏,三天來都未曾離開過。

在這期間,鬱簫又去過書閣幾次,但每一次都被鐵麵的官兵給攔了下來。雖然鬱簫知道賀勳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但這樣一次一次的被攔下,即便是鬱簫的脾氣再好,也總有抓狂的時候。

沒錯,在第五次被擋在門外之後,鬱簫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想不通,就算賀勳再忙,難道派人知會她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嗎?她就不信了!於是,生著悶氣的鬱簫決定再也不去書閣自討沒趣了。

不過,鬱簫才剛這麽想,傍晚時分,賀勳就出現在了院子裏。

賀勳出現的那個時候,鬱簫正在屋裏休息,而紅襲則在院子裏忙碌著。“王爺,你……你怎麽來了?”沒想到賀勳會在這個時候跑到這裏來,首先看到他的紅襲顯然有些驚住,不過她還是好心提醒賀勳,“王爺,紅襲勸你還是別進屋的好,小姐正在生氣呢。”

聞言,賀勳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讓紅襲先去休息,自己緩緩走向房間。

推開房門時,鬱簫似乎早就知道賀勳來了,所以立刻板起一張黑臉,背對著賀勳坐著,然後語氣不佳地諷刺道:“大名鼎鼎的睿勳王,你舍得出現啦?”

鬱簫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賀勳撓了撓頭,無奈地笑道:“鬱兒,你在生氣?”

回過身,鬱簫勾起唇角,冷笑道:“生氣!可笑,我怎麽敢生您的氣呢。”

這語氣分明就是在生氣嘛,賀勳走到鬱簫麵前,解釋說:“鬱兒,其實我這幾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