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７６ 一雙眼眸
因為已經大致熟悉了睿勳王府的地形，鬱簫和紅襲很快便來到了上次借書的地方，果不其然，成慕依舊帶著幾名侍衛在那附近巡邏。
“成將軍，我們是來換幾本書看看的。”上前，鬱簫淡淡說道。
聞言，成慕恭敬的一輯手，道：“鬱姑娘請便。”
話落，成慕便要離去，但鬱簫卻突然喚住他。“成將軍，請稍等片刻。”回過身，鬱簫又對紅襲說，“紅襲，你進去幫我選幾本好看的吧，我有事要跟成將軍說。”
紅襲進屋後，鬱簫這才回過身，成慕忙拱手道：“鬱姑娘有什麽事吩咐？”
走到離屋子較遠的地方，鬱簫深吸口氣，說道：“成將軍，鬱簫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
聞言，成慕倒是愣了愣，隨即沉聲道：“姑娘請說。”
“我想請將軍……”……
很快，鬱簫便對成慕道明了來意，還有心中的不安，並希望他能夠幫助自己。成慕倒是並未多想，一口便答應了下來，鬱簫適才淡淡一笑，對他表示萬分的感謝。“小姐，我選好了。”而這時，紅襲也選好了書走出屋子，見狀，成慕先行離去了，“小姐，成將軍怎麽走了？”
“成將軍他……他有事先走了。”鬱簫回過身淡淡笑道，然而當她看到紅襲手裏的那一堆書時，鬱簫卻不禁皺眉道，“紅襲，你怎麽選了那麽多？”
紅襲垂下眼看了看，得意洋洋地笑道：“反正都是要看的嘛，我就多選了幾本。”
其實，鬱簫說來選書不過隻是一個借口，到沒想到紅襲竟然還挺認真。“那我們回去吧。”
自那之後的兩三天裏，鬱簫總隱隱約約覺得她的一舉一動像是被人監視住了。且不說那種極不舒服的感覺讓鬱簫很不爽，甚至有時夜深人靜，那種強烈的、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覺還會讓鬱簫無法入眠。
而紅襲似乎也有相同的感受
。
這日晚上，鬱簫閑來無事，便讓紅襲挑了幾個故事讀給她聽。不過許是這幾日神經繃的太緊，紅襲沒讀多久，鬱簫便覺得有一絲困意湧來。“好了好了，紅襲你不用讀了，我有點想睡了。”說罷，鬱簫起身走向床榻。
然而，就在鬱簫走向床榻的同時，她的眼睛不偏不倚的正巧瞥向床邊隻開了一條縫的窗戶。昏暗的夜裏，月光晦暗不明，但就在不遠處的樹背後，鬱簫竟愕然發現有一道淡淡的灰影正躲在那裏，並且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的屋子。
心裏當下便是一顫，鬱簫輕聲朝紅襲喊道：“紅襲，快把蠟燭熄了。”
“熄蠟燭？”紅襲一頭霧水，反問鬱簫。
但此時此刻鬱簫根本無法向紅襲解釋，她隻是低聲喊道：“快熄了。”
見狀，紅襲唯有先熄掉屋裏的蠟燭，然後摸索著走到鬱簫的身邊。“小姐，熄蠟燭做什麽？”紅襲不解道，然後隻聽鬱簫在她的耳邊說，“你來看看。”順著窗戶縫向外望去，紅襲果然也發現了那道灰影，“別出聲。”然她剛要尖叫，鬱簫便猛地捂住她的嘴。
許是見到屋裏的蠟燭滅了，那道灰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裏。但是，即便灰影消失，但紅襲仍是一臉震驚。“小姐，那個就是一直在偷窺我們的人嗎？他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要一直纏著我們？”
然而，此時的鬱簫卻無法解釋紅襲的話，因為此刻她的眼裏、心裏，全部都是剛才那一幕。黑暗之中，鬱簫清楚的看到那是一雙女人的眼睛，透著數不清、道不完的哀怨與憎恨，冷冰冰的雙眸仿佛可以冰凍人於無形。不會錯的，不會錯的，鬱簫記得那雙眼睛，她記得很清楚。
驀地，鬱簫深吸口氣，心中不祥的預兆似乎也漸漸應驗了。“紅襲，那雙眼睛……你應該記得吧？”這事不能瞞紅襲，既然那人盯上了自己，那麽紅襲或許也會有危險，所以鬱簫必須要
讓紅襲知道現在的情況。
“眼睛？”聞言，又聽到鬱簫的口吻，紅襲的心裏其實多少也有了一些覺悟，她望向窗外，雖然此時已見不到那個灰影，那隻是剛才的一瞥，那雙眼眸早已深深印在了她的心裏，“小姐，難道你的意思是……”然而，話未落，房門突然被打開。
“啊……”還以為是灰影再次出現，被紅襲的大叫驚到，鬱簫竟也跟著她尖叫，“啊！”
兩聲尖叫之後，跟著繼續尖叫的還有那突然開門的‘罪魁禍首’。“啊！鬱兒，原來你們在屋裏啊！那幹嘛不點蠟燭？想嚇誰啊？”被鬱簫和紅襲的叫聲驚的三魂七魄全都跑走了，賀勳站在門口，表情十分的猙獰。
一聽到是賀勳的聲音，鬱簫頓時鬆口氣，喊道：“到底是誰嚇誰啊！賀勳，你想嚇死人啊！”
聞言，賀勳倒是先將蠟燭點上，直到屋子被照的發亮，他這才撅著嘴說：“鬱兒，是你們自己不點蠟燭的好不好，害得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麽事呢。”
被剛才賀勳那麽一鬧，鬱簫的害怕倒是少去了很多，她麵上佯裝鎮定地說：“我們要睡覺了，當然要把蠟燭熄掉了。”說罷，鬱簫坐到床上，又說，“對了，你這麽晚來這裏做什麽？”
聞言，賀勳聳了聳肩，笑道：“我睡不著，所以想找你聊天。”
“聊什麽天，我要睡覺了。”鬱簫白了賀勳一眼，起身將賀勳推出屋子，“你快點回去啦。”
將賀勳趕出屋子之後，鬱簫又在屋外觀察了很久，這才合門走回屋裏。“小姐，剛才那個……那……那真的是……”一回到屋裏，紅襲就麵有難色地說，卻又不敢說出口。
知道紅襲此時定然十分慌張，鬱簫深吸口氣，道：“我不確定，但是我左想右想，隻有她。”
鬱簫說的她紅襲自然也很清楚，但是她明白的是……“可是，三小姐為什麽要這麽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