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兩妾鬧場(上)

“紅襲,你這話……怪打擊人的。”聞言,洛晴晴尷尬一笑。

紅襲跟著笑笑,但突兀地,她垂下眼,又有些擔心道:“隻是,現在紅襲很擔心三小姐會不會真的去她娘親藍夫人那裏告狀。要知道,長公主不喜歡理這些家務事,現在整個府裏,就藍夫人說話最有分量,紅襲隻怕到時候三小姐一添油加醋,小姐又有麻煩了。”

“別擔心。”深吸口氣,洛晴晴笑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那裏的都是這樣教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洛晴晴嗬嗬的笑著,然後伸手摸了摸肚子,有些委屈地說,“不過紅襲,就算要打仗,是不是也該先填飽肚子再說呀?”

聞言,紅襲立刻說:“我這就去給小姐準備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說罷,洛晴晴便拉上紅襲,兩人一並走向廚房。

雖然聽紅襲說,過去的鬱簫在鬱府裏沒什麽地位,是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主。但她好歹也是七小姐,是主子,就算那些下人再怎麽瞧不起她,該有的,該用的還是一樣不能少。雖說其中必定克扣掉不少,但對於在五坪的房子裏住了十幾年的洛晴晴來說,已經是很滿意了。

尤其是眼前這個私人廚房,洛晴晴,不,現在應該稱其為鬱簫才對,她簡直就愛死它了。於是也不管不顧紅襲的反對,圍上圍裙,硬是搶過鍋鏟,三兩下的功夫,便煮出了一桌地道的二十一世紀佳肴。

“小姐,看不出來嘛,你挺厲害的!”不過片刻的功夫,紅襲看著那滿桌色香味俱全,且可口的佳肴,頓時口水直流,十指大動。

鬱簫淡淡笑著,對紅襲說:“你先嚐嚐看再誇吧,我煮的都是我家鄉的菜,我還怕你吃不慣呢。”話說,父母之間這十幾年的爭吵,對鬱簫來說倒也不是全無好處,最起碼讓她練就了一手的好菜,還有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的心智。

鬱簫話落,紅襲身為丫鬟自然不敢動筷,但在鬱簫再三要求之下,她也隻好聽話。但正當紅襲要

開動之時,突兀地,院子裏驟然響起一尖銳的喊話,刺耳的聲音穿牆而來。“鬱簫,你給我出來。”

鬱簫、紅襲對視一眼,便知道是鬱笛去她娘那裏告狀了,她們又有麻煩了。

於是,她倆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接著一前一後走出廚房。遠遠的,鬱簫就看到有兩抹倩影佇立在院子裏,一白一粉。她眯眼望了望,回身問紅襲:“前麵的就是藍夫人?”

紅襲湊近鬱簫的耳邊,小聲說:“不是,那是淩夫人,跟在淩夫人後麵的才是藍夫人。”

說話間,鬱簫又走近了一些,這時她定眼看去,發現這兩位夫人的相貌也都是一等一的美豔。年紀應該都隻有四十出頭,朱唇輕點,嬌俏之中透露出一種嫵媚來,頭上的珠玉釵環流光溢彩,為其容貌增色不少。

隻可惜,淩夫人的臉頰過於消瘦,會讓人覺得有些薄情,甚至是刻薄;而藍夫人臉上的神情又太過傲氣淩人,斜睨著鬱簫,眼中的鄙色讓鬱簫很不舒服。

不過,不得不說,這兩位夫人就算是擺在現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這兩位夫人長的到挺好看的嘛,看來我爹的眼光還蠻不錯的。”行進間,鬱簫突然遐想道。

這位新來的小姐還真是不慌不忙,可能是她還沒有見識過淩夫人和藍夫人的厲害吧,所以才會這般有恃無恐。紅襲一邊心想著,一邊無奈地小聲說著:“小姐,藍夫人和淩夫人是來找碴的,你怎麽還誇起她們來了?”

聞言,鬱簫吐吐舌頭說:“我知道錯了嘛。”回眸,給了紅襲一個堅定的微笑,鬱簫說,“別怕,有你小姐我在,一定不會有事的。”話落,她便回過身,信步走到藍夫人和淩夫人麵前,然後學著小姐該有的樣子,半彎膝蓋,“藍夫人,淩夫人,鬱簫有禮。”

“藍夫人,淩夫人,鬱簫有禮。”

兩位夫人微微頷首,鬱簫站直身子,就聽到淩夫人說話:“鬱簫,你應該知道我們來這裏的原因吧。”聽著聲音,剛才在院子裏喊話的恐怕就是這

位淩夫人吧。隻不過,鬱簫明明記得,鬱笛的娘親是藍夫人,可為什麽說話的卻是淩夫人?

不管這麽樣,先應付掉眼前這關再說。“鬱簫不知,還請淩夫人說明白些。”

“不知?你會不知!”聞言,淩夫人橫眉豎眼地喊道,刺耳的聲音著實讓鬱簫的耳膜一顫。

這個淩夫人,一看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主,這時,藍夫人適時的出聲:“妹妹,別這樣,簫兒還是個孩子,你這樣會嚇壞她的。”藍夫人的聲音很溫柔,有種大海的感覺,隻見她微微上前,淡淡一笑地說,“簫兒,笛兒剛才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我了,我現在之所以來找你,隻是想聽聽你的解釋。”

相較於淩夫人,鬱簫更喜歡跟藍夫人對話。可她同時也清楚,藍夫人才是真正的有分量的人物,而她的心思亦跟大海一般,讓人無法看透。“藍夫人,既然三姐已經什麽都跟你說了,那鬱簫的解釋還有那麽重要嗎?”

聞言,藍夫人臉上的笑容並未褪去,她淡淡地說:“那就要看你願不願意解釋了。”

默默盯著藍夫人的眼睛,鬱簫看了很久很久,而後才深吸口氣,平靜地說:“鬱簫隻能說,是三姐無理取鬧,動手打傷紅襲在先,鬱簫並沒有做錯。”

“姐姐你聽聽,這丫頭還在狡辯。”鬱簫話落,淩夫人不滿地喊道。

但藍夫人依舊淡淡笑容,語氣柔和地說:“可是簫兒,笛兒畢竟是我的女兒,你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下人而動手打傷她,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過去吧。”

“藍夫人,我並沒有動手打傷三姐,我隻是抓住她的手。我承認我可能是用力過重了一些,但如果我不那麽做的話,受傷的那個就會是我。”鬱簫平靜的述說著事情的經過,“而且,我不認為下人的命就不值錢了。下人也是人,也是爹娘生的,三姐這般無理取鬧,胡亂動手打人,是她錯在先。”

鬱簫越是理直氣壯,淩夫人就越是看不慣。“你這丫頭,你打了人還有理了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