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偷襲之吻

“如果我再狠你一點,也許你就不會受傷了。”

“仁慈並不是一種錯,我可不喜歡心腸歹毒的人。”鬱簫凝眉看向鬱簫,淡淡一笑,吐出一句,“真的,賀勳,其實跟你相處久了,我發現……你這人其實還蠻有意思的,我還滿喜歡……”至於喜歡什麽?鬱簫卻說不出來,如此曖昧不明的語意,似乎已經是她能夠透露的最大極限了。

“喜歡什麽?”但鬱簫似乎不是很明白賀勳對她的心意,她這般說來,到惹的賀勳更加心悸了。“媳婦,你別說話說一半呀,你快說你快說,你到底蠻喜歡什麽?”

哪有人這樣問的,鬱簫尷尬的撇開頭,嘴裏喃喃道:“我有說我喜歡什麽嗎?你聽錯了吧。”

而就是鬱簫這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在賀勳的心頭重重撞擊出火花。“鬱兒,你……”這一刻,賀勳突然喚起鬱簫鬱兒來,而他那一雙紫瞳也是突然一暗,驀地便衝到鬱簫跟前,將她整個環抱住,似乎想用火燙的體溫,將鬱簫包圍在自己的身體裏。

“賀……”被賀勳突如其來的擁抱驚住,鬱簫一下子竟忘了呼吸。她隻是這樣愣愣的在賀勳的懷抱裏,也忘了要掙脫,這一刻,鬱簫突然覺得她好像被賀勳傳染了,變成了傻瓜。

不過這還不是最後,因為賀勳突然低頭,開始尋覓她的唇。

感覺到唇畔傳來的熱度,鬱簫渾身震顫著,她嗅到從賀勳身上傳來的氣息,卻不敢看他。

有一個缺口,在某一個時刻,某一個地方,悄然打開。

心跳突兀間變得好快,心情也變得好興奮。窩在賀勳的懷抱裏,鬱簫的大腦好像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又好似是墜入了甜軟的棉花般的夢幻世界裏,好熱、好窩心、好甜蜜……她整個人繃緊著,為著內在不斷滲漏的甜蜜感。

吻著吻著,見鬱簫沒有掙紮,賀勳便什麽都不想管了,也不要再去忍住自己的情欲。他吻著鬱簫,熱烈地、蠻橫地,雙臂牢牢緊摟她,帶著那屬於賀勳的狂野撲麵而來,仿佛要將鬱簫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火堆中樹枝爆出細微的畢剝聲,火光暖融融,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時間,直到唇畔傳來絲絲涼意,鬱簫才猛然間回過神,然後倉惶的推開賀勳,並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賀……賀勳,誰允許你親我的?”四目相視,鬱簫瞪大著慌張的雙眸,竟一時結巴起來。

“媳婦,誰叫你的話說的那麽曖昧不清的,我那是情不自禁。”賀勳露出滿意的笑容,那雙罕見的紫瞳裏也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可這個時候,鬱簫的一張臉卻早已紅得可比天生的朝霞,悶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媳婦,你臉怎麽又紅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話落,隻見賀勳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鬱簫白皙的臉頰。

鬱簫抬手捉住在臉上移動的那根冰冷的手指,突兀間,她目光惱怒的瞪向賀勳,不顧肩上的痛,站起身衝著賀勳吼道:“我臉紅關你什麽事,好你的賀勳,竟然敢吃我豆腐,看我怎麽收拾你!”賀勳自然逃的飛快,鬱簫氣結,捂著肩,追著他喊道,“賀勳,你給我站住。”

但是,傷口才剛包紮完,此時還是很痛。鬱簫追著賀勳,腳下突然一個踉蹌,眼看就要跌倒,賀勳連忙退了回來,輕手扶住她。“媳婦,叫你小心一點的,你的傷還沒好呢,難道還想傷上加傷不成?”

鬱簫憋氣的抬起眼眸,她先是看到賀勳那燦然的笑容,心中莫名一呆。可她很快就發現賀勳正摟著自己的細腰,曖昧的越靠越近,她一驚,心想自己已經吃虧過一次了,可不能再吃虧第二次,於是連忙喊道:“放開,你給我放開。”

但賀勳卻是抓著

鬱簫的手不肯放,連帶腰上的手突然一緊,鬱簫的臉瞬間緋紅,賀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媳婦,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好像天上的仙女。”話落,他又情不自禁的在鬱簫的臉上偷親了一下。

“誰準你偷親我臉的?”最終還是被偷襲了,鬱簫震怒中,猛地推開賀勳,然後也不顧傷勢,對賀勳一頓拳打腳踢,“死賀勳,臭賀勳,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有種你就別跑,站著給我打。”

鬱簫話落,賀勳就真的站直不動了,任由鬱簫打。“你幹嘛不動啊?”打了一會,鬱簫也覺得沒勁起來,主要還是她肩膀的傷口越來越痛,她無奈之下隻好停手,“好了,你現在可以動了。”

總算可以動了,賀勳突然就猶如刺蝟上身一般,在鬱簫的麵前東跳西跳起來,然後表情猙獰的揉著剛才被鬱簫打疼的手臂、肚子、還有臉,一臉哀怨地說:“媳婦,你下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重,你想活活打死你相公我啊。”

“我這還算輕的呢。”要不是自己受傷,鬱簫下手還會更重,“好了,我要先休息一會,等紅襲醒了你再叫我吧。”說罷,鬱簫便在紅襲身邊坐下,靠著山壁閉上了雙眼。

許是累了,許是相信賀勳,鬱簫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她還做了一個夢,在夢裏,她夢見有一雙手,滿手的鮮血且無助地伸向她。鬱簫很震驚,她想去握緊它,卻怎麽也抓不住,因為那手就如同斷線的風箏,在她的眼前緩緩垂下。那一刻,鬱簫的心突然變得好痛好痛,有一種空虛的感覺麻痹了她,突兀間她隻覺得周圍好像少了點什麽,這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這是一場沒有答案的夢,而火堆的火也不知在何時熄滅了,隻留下那徐徐的一道青煙,緩緩升起,飄入心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