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真實身份

“真的?”鬱簫驚奇地問道,一雙黑眸裏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當然。”話落,蕭騰烽緩緩走向鬱簫。

“那你喜歡這種感覺嗎?”鬱簫又問,與此同時,她皺皺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看到這一幕,蕭騰烽突然心疼地說:“頭還是很痛嗎?要是難受,就再去床上躺一會吧。”

鬱簫搖搖頭,神情還是十分漠然。“我不要,我都躺了一整天了,我想站一會,我想吹吹風。”說罷,她想去屋外走走,但沒走幾步,眼前便突然一黑,身子險些跌倒在地。

蕭騰烽連忙扶住鬱簫,冷冷地說:“還說不要,你看你,你連站都快站不穩了。”說罷,他已經是第三次抱起鬱簫,而這一次,鬱簫沒有反抗,“躺好,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這裏。”

聞言,鬱簫不知怎的,明明全身無力,卻還是好想大笑。“蕭騰烽,你也是一個奇人。”

……

一夜夢滅,滿世界都是黑暗,鬱簫隻覺得自己就快迷失在這片黑暗的迷途裏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有婢女站在床邊,見鬱簫醒來,便連忙端來臉盆,伺候她洗漱。

簡單梳洗完後,蕭騰烽從屋外大步流星的走進屋裏,一邊走,一邊還略帶冷笑地說:“我就不明白了,我這間屋子就有這麽可怕嗎,竟能讓你做一夜的噩夢。”

她做了一夜的噩夢?是啊,那無窮無盡的黑暗,的確如同噩夢一般。

聞言,鬱簫垂下眼眸,喃喃道:“蕭騰烽,你這人雖然嘴巴很jian,但還不至於令我討厭到做噩夢。我是被我自己的心魔所惑,始終揮之不去,才會做了一夜噩夢的。”鬱簫默默說道,然抬起眼眸時,卻發現蕭騰烽正用一種鬱簫看不懂的眼光靜靜凝視著她。

“幹嘛這樣看著我?”莫名的,鬱簫怕看到蕭騰烽

的眼,於是躲開,輕聲問道。

收回眸芒,蕭騰烽勾了勾唇畔,笑道:“我是在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聞言,鬱簫有些不明白,她聳聳肩說:“也許哪一個都不是真正的我,蕭騰烽,我想我也已經打擾夠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說罷,她便要離開。

身後,蕭騰烽並沒有跟上,隻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你放心,不管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我都有的是時間,我一定會慢慢挖掘出來的。”而後,他便叫來管家,並吩咐道,“你去找個人,送鬱小姐回府。”

管家領命後,就領著鬱簫朝府外走去,同時命人準備好馬車。

但一到府外,鬱簫就發現鬱德正早就已經到了,而且臉色難看極了。

“爹,你怎麽來了?”鬱簫上前喚道,但鬱德正隻是冷冷的對管家說,“不必勞煩了。”

回去的路上,鬱簫和鬱德正靜靜的坐在馬車裏。

一路上,鬱德正始終緊閉雙眸,麵無表情的,鬱簫看著,心裏著實有些害怕。“爹,鬱兒這次知道錯了,您別一句話都不說嘛。”眼看就快到鬱府了,鬱簫隻好硬著頭皮先開口。

“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等了許久,鬱簫才終於等到鬱德正發話,“鬱兒,你叫爹該怎麽說你才好呢。你的傷好不容易才康複,你就立馬一夜不歸。鬱兒,你還未嫁人呢,這樣傳出去還像話嗎?”睜開眼,鬱德正責備地說。

聞言,鬱簫連忙垂下眸。“爹,你就別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了。”

驀地,鬱德正歎口氣,說:“你這孩子,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不讓爹操心啊。”

之後,鬱德正便再沒說話,直到回到鬱府,下馬車之前,他才突然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眼鬱簫,歎口氣說:“還有,爹可提醒你了,離蕭世子遠

一些,這對你沒有壞處。”說罷,他便不再多言,大步走進府中。

身後,鬱簫一臉茫然的走下馬車,心裏同時喃喃不解道:“蕭世子?是蕭騰烽嗎?”

自己生病的那一個多月裏,賀勳就已經日日前來鬱府,如今自己大病初愈,又偏偏一夜未歸,府裏難免已經傳遍一些流言蜚語。所以在回屋的路上,鬱簫很能體會到那種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不過索性她並不在意。

慢悠悠的回到院子,紅襲立刻飛撲了上來。“小姐,老爺總算把你帶回來了,謝天謝地啊。”

聞言,鬱簫不禁有些納悶,嘴角同時開始抽搐。“紅襲,你幹嘛謝天謝地啊,爹又不是把我從牢裏弄出來,有什麽好謝天謝地的。”

“牢裏!那裏可比牢裏還要恐怖的!”紅襲大聲喊道,又將鬱簫來回看了好幾遍。

“那裏……”鬱簫不解,此時複又想起鬱德正的話,“紅襲,你是不是知道蕭騰烽是誰?”

“小姐不知道嗎?”紅襲問說,“對了,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所以才會不知道的。”

聞言,鬱簫微微頷首,忙問:“那你就快告訴我,為什麽爹會稱蕭騰烽為蕭世子?”

“因為蕭世子是蕭王爺的獨子,所以外麵的人都稱他為世子。”紅襲簡述道。

“蕭王爺?蕭王爺又是誰?”

“蕭王爺是先皇在位時所封的外姓王,也是賀氏王朝至今為止唯一的一位外姓王。”

原來蕭騰烽的爹竟然是外姓的王爺,聞言,鬱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蕭騰烽竟然有如此身家,難怪他那麽狂妄,而且還很口無遮攔。”喃喃著,鬱簫旋即又問,“對了,你之前說進蕭王府比進牢裏還要可怕,那是什麽意思?”

聞言,紅襲湊近鬱簫,輕聲說:“小姐,你有所不知,這個蕭世子是個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