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鴻門家宴

什麽盼也盼不來,那為什麽不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還不是怕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皇子,將來被人笑話。聞言,鬱簫麵上雖沒什麽變化,但她在心裏卻早已將藍夫人罵了個遍。

“夫人說的確實有道理,隻不過……”

想了又想,藍夫人的提議或許是最佳的辦法,淩夫人見鬱德正還在猶豫,便也跟著說:“老爺,姐姐的話說的有理,你就別再猶豫了,就讓鬱簫嫁吧,你總不想bi死箏兒吧?”

不bi死箏兒,難道就要犧牲掉她的幸福?鬱簫冷眼瞧著這一大家子人,實在有些無言。

不過所幸的是,這時,一直沉默的長公主突然出聲道:“老爺,我覺得這事還是暫且先放一放吧,待我明日進宮見過皇兄,問清楚皇兄的意思,一切再從長計議。”

聞言,鬱德正歎口氣,頷首道:“如今也隻能如此了,若是實在不行,簫兒……”一場家宴,鬱德正終於在最後的時刻將目光看向鬱簫,“如果實在沒有法子,簫兒,就委屈你了。”

聽了鬱德正的話之後,鬱簫的心頓時冷卻了。這個男人,作為父親,以前就對鬱簫不聞不問,如今知道鬱簫還有利用價值,便想把她當做政治交易的籌碼,沒娘疼的孩子難道就可以隨便欺負嗎?“鬱簫知道了。”深吸口氣,鬱簫麵無表情地應道。

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而最開心的莫過於鬱笛和鬱箏了,因為她們終於不用再去擔心自己會不會嫁給一個傻子,因為就算要嫁,也將會是鬱簫嫁。

而後,吃了點茶點,又寒暄客道了一番,這場鴻門宴似的家宴總算正式結束了。

如此可笑的家宴,在鬱簫的眼裏更像是一群人圍在一起唱戲,而且是唱一出精彩絕倫、配合默契的好戲。鬱簫聽著都煩,於是家宴結束之後,她便拖著沉重的

身子回到屋子。然而,人還沒進房間,紅襲就擔心的問東問西。說實話,此刻的鬱簫真的沒有力氣去應付她,於是隨便回了幾句,便關上門倒在了床上。

鬱簫這一覺睡的很沉,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天竟然都還沒有亮。

起身,本想喝口水的,但不知為何,鬱簫總感覺心裏有個聲音在回響。那個聲音,從家宴開始就已經在鬱簫的心底,很柔很柔,鬱簫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出現,她隻知道那個聲音似乎有著魔力一般,牽引著她推開房門,朝著鬱府的深處走去。

從穿越到這裏開始,鬱簫便從未踏進過鬱府的後院。所以,當這深夜裏,鬱簫獨自一人走在掛滿燈籠的長廊上,看著遠處的亭台樓閣分次而建,頓時便有一種迷了心神的感覺。

深夜的鬱府特別的安靜,鬱簫不認得路,隻好盲目的在後院裏走著。漸漸的,前麵的路變得越來越曲折,樹木參差排列著,遮天蔽日,將那月光都掩蓋的嚴嚴實實。終於,小路蜿蜒到了盡處,一座雅致的庭院出現在鬱簫的麵前。

這是一座建造的非常隱蔽的庭院,而此時,正有一人靜靜立於月光之下,看那衣著,竟然是……“那不是我爹嗎?這大半夜的,他怎麽會在這裏的?”乍看一眼,鬱簫頓時一驚,因為她從未想到竟會在這裏遇上鬱德正。

而這時,鬱德正似乎也瞧見了鬱簫,他輕聲說道:“鬱兒,到爹身邊來。”

這樣都能讓他撞到,為今之計,鬱簫隻得乖乖聽話,緩緩走向鬱德正。“爹,其實我……我是……”鬱簫知道鬱德正從來就不待見自己,更別說正眼瞧她一眼了,而今晚在家宴上他的一席話,也讓鬱簫徹底對他死心,所以這時他叫她過來,鬱簫多少有些不解。

“鬱兒,什麽都不必說了。”鬱德正仰頭望著天空,突然幽幽冒出

一句。

然鬱德正在說話的同時,左掌突然一遞,順勢便抓向鬱簫的臂彎。那看似輕描淡寫的姿式,遞到半途時,手掌便迅若疾風,眨眼間就到了鬱簫的身前。眼看那掌已近在指下,黑影一旋,鬱簫腳下突然一側,身子便橫移了一尺,正堪堪避過那一手。

“爹,你這是……啊……”這個鬱德正為何要攻擊自己?鬱簫此時完全處在震驚的狀態,以至於她甚至不曾注意到自己剛才閃躲時的架勢。那輕輕的一閃,看似簡單,但若沒有個七八年的武功底子,卻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過去的。

“爹,你怎麽……”鬱簫心想:就算鬱德正再怎麽不要看自己,但她好歹也是他的女兒,他總沒必要對自己暗下殺手吧?可是,如若不然,剛才他又為何對自己出手呢?這一切都好莫名其妙,鬱簫一時間無法想通。

相較於鬱簫的震驚,鬱德正卻是滿意地微笑著,用一種鬱簫從未見過的眼神默默注視著她。“很好,看來爹不在的這兩個多月裏,你的武功並沒有荒廢掉。”

什麽武功?誰會武功?鬱簫聽的莫名其妙,但根本不等她回神,鬱德正就又攻了過來。

隻見先前那掌之後,鬱德正的手並未停下,那伸出的左掌姿式一變,便橫向切向那垂於鬱簫臂側的衣袖。鬱德正的那一掌輕妙卻隱帶風雷之聲,鬱簫慌亂之下出手應對,卻也不敢待慢。手一揮,衣裳揚起,衣袖化若絲帶纏向了那切來的手掌。而鬱德正卻不閃不避,手掌一攤反迎著衣袖而去,那模樣倒似衣擺是自動送往鬱簫的手掌去。

“這人到底是怎麽搞的?他不是我爹嗎?幹嘛要對我出手?”手上雖機械的抵抗著鬱德正的攻勢,但其實鬱簫卻是一頭霧水,她隻知道,血液裏那原本屬於真正鬱簫的戰鬥力,終於在這一刻猛地從她的身體裏迸射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