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同誌酒吧

人有一張嘴,除了說就是吃,這是亙古不變的硬道理!所以,我在用餐的時候,從來不在乎別人或驚恐或不可思議或看異類的眼神,相反,能夠讓古源夕身邊訓練有素的撲克臉變色,我還是頗有成就感的。

飽餐之後,接過古源夕遞過來的餐巾,隨xing地擦了擦嘴,然後伸了個懶腰,身形後仰靠在椅背上,兩眼半睜不睜地看著古源夕,整一副吃飽喝足沒事幹的慵懶姿態。

眼角餘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古源夕身後的那張撲克臉,那人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我在心底暗笑,這家夥一定無法理解,他那位高貴優雅的少爺怎麽跟一個豬一樣的女人混在一起?呃,豬?這個形容詞真難聽!

我歪過頭看了眼牆上造型古怪的掛曆,二十一點過五分,瞌睡蟲從來不會這麽早找上我,時間還早著呢。

“喂,附近可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古源夕轉頭對身後的撲克臉吩咐了幾句,然後站起身,衝著我極有風度地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走吧,親愛的。”

我挑挑眉,一個輕巧地翻身,越過椅背,瀟灑地站在了古源夕的身前,相較於他的優雅和風度,我卻顯得幹淨利落。

撲克臉又變色了,古源夕也因此而皺眉。

“七號,回去告訴龍一,我要他辦的事,三天搞定!”少爺就是少爺,說話都是這麽強勢的。

“是!”撲克臉鏗鏘有力地應了聲,旋即又遲疑道:“少爺您還是盡早些回去吧?歐陽諾畢竟也是老爺的兒子,龍老大一個人對付他,總歸是束手束腳。”

古源夕麵無表情道:“我知道了。”旋即便拉著我出了酒店。

“阿三,以後不要隨便在別人麵前暴露你的實力!”

“那人不是你的心腹嗎?”我不解。

古源夕喟歎了一聲,“通常背叛你的人都會是你的心腹。”

仔細想想也對,蘇姍那麽喜歡他,卻都下手害他,何況是其他人。有人不是說過,所謂的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有錢有勢,誰說就是好事!

“走吧,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自從參加了‘深度’的地下私人Party之後,我就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好玩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而結果證明,還真不是什麽好地方,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因為我種族歧視,隻是像同誌酒吧這種地方畢竟還不怎麽光明正大。

“老公,你愛我嗎?”同誌A壓著嗓音,滿目期待地問。

“我愛你,老公!”同誌B想也未想地回答。

“你說得太容易了,人家不信。”同誌A搖頭晃腦地撒嬌。

同誌B歎氣,伸手將同誌A摟在了懷裏,“你想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同誌A揚起拳頭輕輕捶打了同誌B兩下,然後麵帶笑容小鳥依人地靠在同誌B的胸膛,“你真狡猾,明知道人家不舍得——”

剛進門的我好死不死正巧目睹這一雷人橋段,當場覺得周圍氣溫驟降,寒風陣陣,吹落一地雞皮。

“怎麽了?很冷嗎?”還是古源夕的定力強,旁邊那一出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玩的地方?”我開始懷疑這家夥是在耍我。

古源夕想說什麽,卻突然被人打斷。

“源夕君?”隻見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從舞池深處走出,看著古源夕,麵露驚喜,“真的是你!”

“左木。”相較於對方的熱烈,古源夕則顯得淡漠。

“我以為我在做夢,沒想到真的是你!源夕君,你總是讓我感到驚喜!”單看眼神,我就知道,又是一個被古源夕迷害的癡情種。一個俱樂部老板娘,一個雙龍會少主,現在又冒出一個什麽什麽左木,古源夕的孽債可真多!

“兩年沒見了吧,

左木。”

一聽到古源夕這樣說,對方就激動了,“是啊!整整兩年三個月零七天,你真狠心!”我禁不住感歎,這男人的記xing真好!

古源夕笑,“你的記xing真好!”嘿,好家夥,盜我台詞,小心我告你侵權!

那人盯著古源夕看了半天,終於將目光移向了我,原以為他會像當初的蘇姍一樣對我視而不見,可是,他卻很有禮貌地衝我點點頭,笑道:“你好,明宇君。”

我愣住,“明宇君?是誰?”

似乎意識到認錯了人,左木有些尷尬又有些疑惑地看向古源夕,我也轉頭看向古源夕。

酒吧裏光影交錯的燈光下,古源夕含笑的麵上似有些僵硬,“左木,她叫若弦。”聽他的聲音沒多大起伏,我也沒多想,隻當他那眸中一閃而逝的痛色全是我的錯覺所為。後來仔細想想,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他背後的故事,怎麽都有逃避之嫌,沒有人喜歡被傷害,這也許是潛意識中的一種自我保護方式吧。

“若弦君?聽起來好像有些……女氣。”

古源夕輕笑,“我沒說她是個男的。”

“啊?!”左木驚異的目光將我全身上下來回掃了個遍,那表情明顯就是在極力找尋我是女人的證據。

對於這種情況,我已懶得去計較了,瞥了古源夕一眼,自左木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看出古源夕是專程來找他的,所以我很深明大義地表示退場,“你們敘舊,我去那邊喝兩杯。”

古源夕點頭,“待會我去找你。”

“嗯!”

抬頭衝左木微微頷首,趁機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直覺告訴我,這家夥絕非表麵這樣牲畜無害?他隱藏在溫和目光下的精明絕不比蘇姍差,而且他左耳那個白金耳釘上的標誌,同日本某個黑道家族的標誌很像,古源夕這小子怎麽淨是招惹些有背景的難纏家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