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玩火

每個周末晚上九點,是‘深度’舉辦地下私人Party的時間,曆時,不論是普通會員還是高級會員,都必須提前訂購地下舞廳的入場券方可參加,入場券的平均售價是五十萬日元(折合人民幣五萬元左右),幾乎每周的銷售量都是兩百張左右,另外客人想要添加私人節目,必須要額外付費,例如伊森資助的這場脫衣秀。有這樣龐大的資金做後盾,難怪蘇姍出一千萬美元隻為看古源夕脫衣服!

八點鍾的時候,我還在進行晚餐,而在半個小時之前,古源夕的晚餐已經結束,之後便一直這樣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直到餐廳中央的古鍾不耐煩地開始報時,古源夕像是如夢初醒般,突然將尚還食欲正旺的我拽出了餐廳。

“喂,我還沒吃飽!”我不滿地抗議。

“你的肚量可真大!”古源夕總算對我的過人食量提出異議,“你一天要上幾次廁所才能維持你現在的身材?”

“你的問題真低俗!”我一拳揮過去,卻被他穩穩接住。

“今天可不能破相,我還得指望這張臉多賺些小費呢!”難以相信一個身家過百億的闊少會說出這種話。

被古源夕連拉帶拽地拖進房間之後,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瓶給我,還笑得頗為神秘。

我一臉疑惑地打開小瓶,頓時一股奇異的暗香撲鼻而入,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然後問古源夕,“這是什麽?香水?”

“一種特質的橄欖油。”

“做什麽用的?”我抬起頭,卻發現古源夕正在脫衣服。

我反射xing地後退一步,問他,“你幹什麽?”

他好笑地看著我,“隻是要你幫我塗橄欖油,有必要這麽緊張?”

我一怔,旋即恢複正常,還不忘抱怨一句,“不早說。”這時,古源夕已經褪下上衣,露出健康結實的麥色肌膚,我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古源夕直接將我拉了過去,還用一張可惡的嘴臉說著可惡的話,“麵對這樣完美的雄xing身材,你還有心思玩矜持?”

“你——自戀狂!”

“自戀比自卑好。”

“謬論!”

“你這是嫉妒。”

“你有我酷?”

“你有我帥?”

“。。。。。。”

簡直是超沒營養的對話,我真是快敗給他了,最後我隻好硬著頭皮為他塗橄欖油。

古源夕的身材確實堪稱完美,挺直的後背,結實的胸膛,流暢的肩線,漂亮的腹肌,這些也確實是他自戀的資本,上帝對他實在是過於厚愛,就連原本該永久留在腹部的傷疤,也在三天前奇跡般地消失,當然,這種奇跡要歸功於那位來自韓國的天才整形醫師。

按照‘深度’的規定,古源夕的全身都要塗上這種暗香bi人的橄欖油,我在為他塗油之前,就做好了準備,但當他開始解皮帶的時候,我還是緊張的臉紅心跳,不過,幸好他識相的留了條內褲,否則我一定跟他翻臉。

不過,接下來的工作也足夠煎熬,可古源夕比我更煎熬,他的呼吸亂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有時我真的擔心他一個忍耐不住撲過來,所幸我們都堅持到了最後。

完工之後,古源夕長長地吐了口氣,“前所未有的煎熬!”

我也做深呼吸,“我感覺自己在玩火!”

他終於轉過頭看著我,“我自己跟自己戰鬥了一場。”

我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結果如何?”

他苦笑,“兩敗俱傷!”

所謂的地下私人Party,其實就是那些有錢人肆意瘋狂與放縱的狂歡舞會,每當那個時候,他們便卸下表麵上的偽裝,以一種最原始最恣意的狀態去享受生活,去發泄欲望,去做一些平常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拋卻理智,拋卻束縛,甚至拋卻人性,‘深度’麵麵俱到的服務讓他們在錯覺中同現實脫軌,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無所顧忌,這便是所謂的最高境界的——自由。

今夜,蘇姍為滿足客戶的需求,共精心準備了十二個節目,其中包括古源夕的脫衣秀,原本這是伊森資助的私人節目,卻因古源夕的堅持而改為公眾節目。

九點鍾,我和古源夕準時進入地下會場,這時,所有的賓客基本到齊,古源夕作為表演人員,是不可能亮相在賓客席的,所以我們一進門,他便被蘇姍的手下

嚴實地護送到後台,臨走的時候,還刻意回頭衝我拋了一記媚眼,搞得我一陣惡寒。

我低頭看了一眼入場券左上角的號碼,6號,幾乎是全場視線最佳的位置,伊森可真夠照顧我的!可當我看到5號座位上,那位衣著華麗,麵容精致,對著我卻神色不善的漂亮男人時,我便知道這個全場視線最佳的位置不會是平白無故的。

我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以情敵的立場坐在了伊森的旁邊。

他歪著頭,微眯起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我,我無所畏懼地回視,彼此目光交接,似是一場無聲的戰鬥。最終,卻是他先收回視線,我心下一陣得意,哈哈,挺不住了吧?然後轉過頭,一秒鍾眨了十幾下眼睛,等視線恢複如常,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跟人比賽瞪眼睛,想想以前的藍若弦打死也幹不出這種事來!

抬頭看向舞台時,才發現節目已經開始,一個身材火爆的紅發女郎,站在不知何時變作紅光萬丈的舞台中央,大跳肚皮舞,起初隻是搔首弄姿,漸漸地幾乎是放浪形骸,直到最後那個紅發女郎將身上為數不多的衣服統統拋向賓客席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度惡俗的舞會,而當身後的閃光燈頻頻射向舞台中央那位袒胸**的赤luo女郎時,我又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一群極度惡俗的人類。

“你以前沒看過這類節目?”伊森已經看出我的不適應。

“這類節目在中國是被禁止的!”我皺著眉看著舞台上正在激情勁舞的雙胞胎姐妹。

“可這裏是日本!”伊森冷漠地提醒我,“這隻是剛開始,節目會越來越精彩,如果你能夠堅持看完的話,我想你可以洗腦了。”對於他的話,起初我還有些不屑,可接下來的節目還是有些超出我所能承受的範疇。

我回過頭,看著後麵那些為舞台上那種背離人類文明的節目而歡呼雀躍的人們,是他們的人文思想已經扭曲變質,還是那種節目真的讓人感到興奮?

“一群變態!”我的謾罵被淹沒在人們興奮地狂吼中,可卻未逃過伊森的耳朵,他側過頭,冷漠地看著我,“在這裏你才是異類!”

我並未反駁,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說的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