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超級美男

完全沒想到的是,剛進門就被一支冰冷的槍管抵住了額頭。蘇姍想尾隨我進來,卻被人推了出去,然後,鐵門被反鎖。

用槍指著我的男人並未出聲,他隻是快速地繞到我身後,然後用槍管抵住我的後背,示意我往前走,這裏的空間不算很大,設置裝潢極具複古潮流,但天花板上縱橫交錯的鐵鏈和牆上懸掛的各種奇異事物,卻不免讓人萌生出些寒意,再加上燈光晦暗莫名,更添了幾分詭異氣息。

我通過晦暗的燈光,發現前麵有兩個門口,左右相對而立,都是敞開著的,我被身後的男人推向左側門口,門框上似乎裝有安檢儀器,因此我腰間的軟鋼絲被身後的男人當做危險物品沒收,這時,右側的房間中突然傳出一聲類似壓抑的悶哼,我忍不住回頭去看,隱約瞥見一個被懸吊著的身影,我心頭頓時有些慌了,我擔心那個人就是古源夕,可是古源夕怎麽會讓自己落入這樣一個境地?不會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可是我仍然對著那個身影喚了一聲,“古源夕?”那個被懸吊著的身影掙紮似的動了動,我的心頭一緊,立時就要衝過去,卻被一支冰冷的槍管阻擋。

“想活命的話,就放老實些!”

我壓下內心的慌亂,強做冷靜,“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你沒必要知道!走,進去!”我迫不得已,隻好進了左側的門,他大概是要帶我去見他的老大,如果我沒有具備和他談判的籌碼,搞不好我會和古源夕同樣的下場。

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心中不免充滿了疑問,這裏是‘深度’的地下賓館,凡是入住在這裏的人不管來頭多大,也該給蘇姍幾分薄麵,況且古源夕隻是進來麵試,不過關也不該受到那種待遇,除非他倒黴透頂,在這種地方遇到對頭,但蘇姍是不可能讓他冒險的,狀況真是有夠複雜的,隻有見招拆招了。

上帝保佑,哈利路亞!

坦白說,當我見到那個所謂的變態老大之後,視覺感官著實享受了一把,好家夥,太帥了,哦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太漂亮了,這男人簡直像個精致透頂地瓷娃娃。

他看見我的時候,眼底也有一瞬間的驚豔,但很快就被冷漠平息了。

他指尖微微一揚,我身後的男人便恭敬地退了出去,然後他示意我坐下同他飲酒,我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態落座,舉杯跟他對飲了一杯。

放下酒杯,他有些散漫地靠在椅背上,看著我說:“你很像男人中的極品,可惜錯投了女胎。”這人的開場白真夠叫人驚訝的。

“既然你認出我是女性,就談不上我錯投了女胎。”我也許該慶幸,他沒有像蘇姍或者九年前的古源夕一樣,死睜著眼說我是男的。

他挑了下眉,顯然沒怎麽被人頂撞過,“你很有趣,如果是男人我肯定會追你。”

“女人才是你該追的吧?”再漂亮的男人也是男人,他不會幻想自己是女人吧?

他的手指敲擊著桌麵,似乎是習慣性的動作,又仿佛有所征兆,“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我心頭一震,這個男人好像被惹惱了,盡管他的臉色並無變化。

我自覺說話的語氣、聲調都已足夠小心,可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比古源夕還要小肚雞腸。

彼此沉默片刻後,他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左前方的門鎖轉動聲,似乎才是他下逐客令的原因,看他的表情,顯然對裏麵即將出現的人物十分期待,見我坐在原處無動於衷,他臉色一沉,這次是真的惱了,手指一動,他身後那個站的比標槍還要直的男人,閃身就到了我的麵前,我一驚之下,側首堪堪避過他的一記手刀,旋即轉動座椅,緩解他的攻擊,然後看準時機,離開座椅,化被動為主動。

那人麵上微露驚訝,顯然沒想到我反應夠快,可我比他還要驚訝,短暫地交鋒之後,我便自知不是其對手,他動作迅猛,身手矯捷,似乎是職業頂尖保鏢。

跟這種頂尖高手過招,我自是逃不過節節敗退的命運,眼看對方一記生猛的鐵拳朝我罩麵打來,我自知身手再快,也難擋這一重拳,這種時刻,我骨子裏的狠勁也被激發,指尖一動,戒指上的轉刀旋轉開來,這近乎是種魚死網破的方式,但我打不過他,並不代表我就得吃虧。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住手!”

我和對手一同愣住,而這時,他的拳頭已經碰到我的睫毛,而我的轉刀也已劃破了他的西服。

“阿三,你怎麽進來了?”這是古源夕的聲音,我急忙轉過頭,正見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他快步向我走來。

和我對峙的男人接到老板的暗示,一個閃身回去繼續做標槍,而我被古源夕一把拉進了懷裏。

“你沒事吧?”

古源夕皺著眉頭看我,“這句話該我問你吧?”

我看他神色正常,手腕上沒有繩索勒痕,身上也看不出受虐的痕跡,心裏總算鬆了口氣,感謝上帝,剛才那個被吊在天花板上的人不是他!

“你們認識?”那個漂亮的男人起身走了過來,冷漠地掃了我一眼,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古源夕。

“她是我的情人,你的保鏢差點傷了她!”後麵的話,語氣明顯冷了些。

“那又怎麽樣,她沒有受到允許就闖了進來,她不僅壞了規矩,而且還攪了我的興致。”他的氣勢並不比古源夕弱,甚至充滿了挑釁。

“你以前的風度沒這麽糟糕,伊森!”原來他們是舊識,而且聽古源夕的語氣,他們的交情還不淺。

被叫做伊森的男人聽到古源夕的話當場就變了臉色,猛地上前一把摟住古源夕的後頸,“你他媽都有情人了,我還要什麽風度!”說著,氣勢磅礴地就要衝著古源夕吻過去。

古源夕急忙推開了他,皺著眉說:“伊森,你搞什麽?這不是小時候!”

伊森一下子激動起來,“古源夕,你以為我還在跟你玩遊戲?不是,這在九年前就不是遊戲了,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古源夕,我喜歡你!”

這叫什麽?真情告白?同性戀?這在日本包括歐美那些國家早已不是新聞,甚至在中國我也見過一些BL戀或者GL戀,我並不歧視他們,而且覺得如果沒有那種深刻到極點的感情,他們是難以將愛宣諸於口的。

麵對伊森的直接,古源夕有那麽一瞬間的錯愕,但旋即便被慣有的沉著冷靜所掩蓋,“抱歉,伊森,我不能接受。”

“為什麽?”冷冽的目光突然射向我,“是因為她?!”

古源夕沉默了兩秒鍾,然後對伊森說:“不管是因為誰,總之我心裏已經沒有空隙了。對不起,伊森,我想我們隻能是朋友。”古源夕很討厭‘抱歉’或者‘對不起’之類的詞語,而現在這短暫的幾分鍾,他對伊森連說了兩次,這是連蘇姍都沒有的待遇,可見,伊森在他心裏是有一定分量的。

對於古源夕的委婉拒絕,伊森顯得既失落,又惱火,他盯著古源夕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轉身回到座椅上,一口氣喝完高腳杯中的全部紅酒,然後指著古源夕,近乎命令的口吻,“把衣服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