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女將軍寶凝正在威bi利誘劉青崗的時候,營地最外圍已經亮起了火把。女兵們三五成群的在帳篷周圍喝酒劃拳,嬌笑和喝罵聲不斷的傳來,還有已經外出洗澡回來的女兵,也不管營地裏有男人,赤luo著上身招搖過市,時不時還有人掀開馬車簾子,引得碧琳他們發出一聲聲尖叫。

“好了,別動手動腳的,幾年沒見過男人麽!”騎馬的美婦也卸了身上的輕甲,斜斜的坐在地上,白花花的大腿映著月光格外動人。

“二姑娘,咱是幾年沒見過男人了!”有女兵笑嘻嘻的回答:“不然今天晚上把這幾個男人分了吧!”

帶著老劉進帳篷的美婦現在正坐在火堆旁邊,整在一直烤得金黃的野雞身上刷蜂蜜。在她腳邊還趴著一條黑色的大狗,耷拉這舌頭,呼哧呼哧喘氣,看著火堆上的野雞,口水流了一地。

忽然,大狗抬起頭來,兩隻尖尖的耳朵豎得筆直。

正在說笑的女兵笑聲還沒停,一道寒光已經穿過她的身體,餘勢未消,狠狠的釘在了地上。女兵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白花花的胸口上那個血洞,還在朝外咕嘟咕嘟的冒著血泡,她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那支羽箭後麵有藍色的翎毛,箭杆上雕刻這精美的鳳凰展翅。

“是鳳衛軍!是鳳衛軍!”有女兵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喊:“備戰!備戰!”

劉青崗在吞口水,他發誓此刻的情景他曾經禱告過一萬次。一個有錢的美女二話不說把自己摁倒在地就是一頓強暴,然後二話不說帶著幾千萬家產就要跟自己私奔——這位大當家幾千萬估計是沒有,身為一介瓢把子,幾百萬還是有的。

但老劉始終糾結在piao與被piao的深淵中,要知道這整個社會的風氣如此,要是自己睡了寶凝,就等於被她給睡了。

活色生香就在眼前,睡是不睡,這是個問題。

老劉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寶凝也不甘落後,軟軟的腰身直接纏了上去,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分開坐在了劉青崗的大腿上。

這一刻劉青崗幾乎思維短路,寶凝眼看老劉反應,嗬嗬一笑,伸手就要去拽他褲子。劉青崗有點想把寶凝的手打開,這可是被piao了——然後想想,又舍不得……思想激烈交錯著,老劉的大腦幾乎當機。

“大姑娘!”一個女兵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衝進了帳篷裏。

“沒看本姑娘辦事麽!”寶凝不樂意的揮手,拽著劉青崗褲子那條手還是沒鬆開:“有事說事!”

“哎別玩了大姑娘,咱們劫軍械的事情發了,鳳衛軍追上來了!”那女兵也不管寶凝正欲扯掉老劉褲子,衝過去一把抓起寶凝,拉起她就朝外走。

“鳳衛軍追上來了?”寶凝臉色大變,抓起地下的衣服就朝著營帳外麵衝。

老劉這次可算聽明白了,這哪裏是什麽軍隊,根本就是連軍械都敢劫的一夥黑社會份子!難怪這營地裏烏煙瘴氣……這也算異世界同行了。

其實聽到打劫軍械這段,劉青崗心裏已經不把她們當成女人了。要麽說黑社會也需要進修。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收收保護費的程度,比起別人動輒打劫軍械,讓軍隊來

追擊的程度,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劉青崗穿好衣服走出營帳,外麵已經一片混亂了。火把燃得通天亮,錚亮的兵器從箱子裏倒出來,女人們人手兩把趁手家夥。劉青崗一咧嘴,這黑社會火拚和軍隊作戰,真是一眼就分辨出來了。女土匪們三個一堆五個一群,有些把輕甲已經穿好了,有些連襯衣都還沒套上,三五個吆喝聲喝罵聲一片,其混亂程度比起老劉帶領手下砸場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寶凝和騎馬的美婦站在最大那個火堆上,腳下踩著幾個箱子,一水白花花的大腿在火光映襯下,閃著昏黃的寶石光澤。

在寶凝的腳下,對著一堆精美的鏤空雕刻,黃橙橙的跟好像純金打造,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

這種成色也能劫軍械?劉青崗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冷汗。

被劫的軍隊那得差成什麽樣……

“姐妹們,我們劫了鳳衛軍的軍械,早就知道有這麽一下,躲也躲不了,現在她們下了戰書,射死了我們一個姐妹,這口氣我可忍不下去!劫她們的軍械就能殺人麽!”寶凝手握一把細劍,一頭黑發在風中亂舞,下麵熊熊燃燒的火焰映得她好像一尊戰神般。

“不能!”娘子軍們氣憤填膺,異口同聲的高喊。

劉青崗正四處翻找順手的家夥,打算趁亂逃出去,一聽到這話差點沒把手裏的刀給拿滑砍了自己的腳,腦子給雷得外焦裏嫩。

軍隊是一個國家的武裝力量,代表國家政權的尊嚴和意誌,是執行和維護國家繁榮安定的終極暴力機器。劫持軍械就等於打劫國家,說重點就是在國家的臉上吐口水,想來想去,如果這個都不該殺,那該殺的可就真沒有了。

劉青崗本來以為接下來就該大開殺戒了,誰知道女土匪和女土匪頭子們義憤填膺了一陣之後,竟然散場了——那個鳳衛軍除了射過來一封戰書之外,也沒動靜了。劫持軍械這麽大個事,在一場動員之後,煙消雲散了。

女土匪們各歸各家,就好像來的時候三五成群的一窩蜂又散了。剩下老劉一個人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

就完了?

“小青,你打算去哪?”寶凝跳下箱子看著劉青崗,伸手去挽著老劉的胳膊:“走,跟我回去。”

“這不是打來了嗎?你們真敢劫軍械,就你們這點人,軍隊一旦追上來,有多少腦袋夠人家砍的……”劉青崗最後還是伸出了大拇指:“不過我還真佩服你們,幾百個女人就敢打劫軍隊,是哪個運氣不好的殘兵敗將被你們偷了營?”

“說什麽呢!”寶凝不樂意了,漂亮的眼睛美目一翻:“小青,姑娘我可是正大光明的搶回來的!”

“就你們這幾百號人,硬搶軍械?”劉青崗對於這群烏合之眾表示了強烈鄙視,若沒有碧琳說那些奇怪的魔法,就這幾百號女人,十分鍾時間自己一個人就能幹倒了:“那你劫的軍隊有多少人?”

寶凝想了想說道:“有一百輛馬車,每個馬車上有兩個車夫,大概兩百個車夫吧。”

劉青崗擺了擺手:“我說軍隊呢,你說馬夫頂什麽用。”

寶凝一臉理所當然:“是車夫啊,運軍械不用車

夫運那用什麽運。”

老劉砸吧砸吧嘴:“沒守衛?”

寶凝點頭:“運東西又不是打仗,自然是隻有馬夫了。軍隊是用來打仗的,好像鳳衛軍一樣,你見過鳳衛軍拉車嗎?”

老劉問:“那她們就不怕有人來搶?”

寶凝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劉青崗,一雙眼波流轉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猶如發現第三世界的奇怪生物般將老劉看得極不自然。

“你這個男人可真奇怪,聽著打仗不害怕還這麽多問題。男人就應該在家裏好好帶孩子繡花。”寶凝樂嗬嗬的拍了拍老劉的肩膀:“小青啊,看你這麽懂事,我還真舍不得把你賣掉了。不如你一直跟著姑娘我,保你一生好吃好喝,怎麽樣。”

“我可沒吃女人飯的習慣。”老劉揮揮手,自己朝馬車走去。

“怪人。”寶凝凝視劉青崗的背影,撇嘴一笑。

經過這麽一鬧,營地周邊戒備也加強了。女人們看起來三五成群,但好歹都是能以一敵五的狠角色,所謂無奈就隻好再鑽進馬車裏麵。剛剛外麵一亂,馬車裏情況其實也一般。看著劉青崗掀簾子進來,所有馬車裏的男人也都把目光望了過來,唯獨隻有下午跟老劉談得比較愉快的大漢碧琳正在哭哭啼啼抹眼淚,臉上隱約還有幾個巴掌印。

“你這臉怎麽了?”劉青崗好奇。

“怎麽?”碧琳擦了一把臉抬起頭來:“沒事。”

“我說你的臉,這誰打的?”老劉指這碧琳臉上的巴掌印。

“自己摔的。”碧琳半天才憋出一句來。

那一個紅紅的五根巴掌印,要是能自己摔出來才有鬼了。再說這馬車就這麽大,以碧琳的身材站起來都困難,多半是人民內部矛盾。

“哦?自己摔的?”劉青崗似笑非笑地看了碧琳一眼,又問其他人:“是這樣嗎?”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又非常隱秘的看著縮在車最角落的一個矮小男人,亂七八糟的答應著。

“是嗎?”劉青崗一把就將最裏麵的矮小男人提溜了出來,湊近車窗一看,倒還有幾分眉清目秀韓國明星的潛質。

“是你打了碧琳?”老劉手上加勁:“坦白從寬。”

“老子就是打了,怎麽樣!”矮小男人出乎意料的出口成髒。

太爺們了!太爺們了!

無論是大漢碧琳還是其他幾個男人,一路上過來就像受氣小媳婦兒,整得老劉沒有半天脾氣,他們行為端莊舉止有禮,別說髒話,大聲說話都覺得不好意思。聽了一下午的娘娘腔,猛然聽到一句髒話,太親切了!

親切歸親切,碧琳可是能算得上劉青崗的啟蒙老師了。

“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麽要揍我朋友。”老劉手上加勁,矮小男人的臉都憋紅了。

“我就是看不慣你做為一個男人,靠爬女人的床求活路!”矮小男人脖子一擰,對著老劉的雙眼:“你就算打我,我也要這麽說,這個天下應該男人做主!”

矮小男人說完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迎麵而來的拳頭。可等了半天還不見拳頭,不禁微微睜開眼睛。

他看見劉青崗正淚流滿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