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同一個山寨歡慶晚會

距離風雪斷崖兩百裏之外的皇城風起雲湧,劉青崗也沒閑著。

他就是個閑不住的人。

看著手下的女土匪們個個興奮異常,寶凝有點後悔接受老劉的這個“同一個山寨歡慶晚會”歡慶劉氏山寨落成典禮了。不過寶凝手下的女土匪們倒是個個興奮,啥時候見過這麽多男人聚在一起啊……特別是劉青崗抽調過來幫忙的女土匪們回去一宣傳,現在男人個個被老劉調教得陽剛味十足,筆挺的製服和冷酷的表情,在女土匪們眼中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這幾天老劉除了忙著研究自己的小玩意之外,男人們的製服也已經完成完整配套了。

黑色的西裝西褲是劉青崗設計好樣式之後,把樣式圖紙貼在平台中央的廣場柱子上,讓大家自行製作的,人手一塊黑布,自己回去按照自己身材製作,山寨負責提供材料。這倒是難不倒男人們,平時在家裏就做手工做慣了——雖然加入劉氏山寨的都是不甘命運的男人,但是從小培養的技能沒丟。

這跟魚一樣,就算是變成了能飛的飛魚,掉下海還是得會遊泳。

男人們的手藝大多都非常精良的,少數歪瓜裂棗的山寨也統一安排了,現在走進劉氏山寨,簡直就是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筆挺的製服,整齊劃一的動作,臉上沒有了謙卑和小心翼翼,一水的冷酷表情——老劉為了做出這個效果來想了不少辦法,娘娘腔的發現一個罰款一個金幣。比如碧琳現在的表情就連冰塊看到都要羞愧,山寨每個人每個月有兩個金幣的固定收入,這個無關山寨整體收入的事情,而兩個金幣普通人家要掙一年才能掙出來......

這麽優厚的條件,不是就冷酷點麽?最娘娘腔的碧琳自打被罰了三個月的收入之後,現在看到任何人都是一張臭臉,那叫一個要多酷有多酷。

三個月啊……這第一個月的還沒到手就被罰了三個月,你現在就是逗他他都不笑了。

擴招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除了燒錢之外,湧現了一大批能人,現在劉青崗的山寨寶凝都有點不敢認了,簡直可以說是一個人種大觀園。

比如說繡花能手,裁縫能手……這個暫且不提。

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接受自己娘娘腔的身份,距離皇城越遠的化外之地,民風就越是彪悍。靠近風雪斷崖,更在寶凝的山寨還要遠的地方,就居住著一批靠打獵為生的凱利特人。這些人性別觀念正確而且個個身懷絕技武力強悍,除了嗑藥就是打架,沒其他愛好。

一天到晚跟魔化生物打交道,想不強也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這批人一直在跟大情王國的軍隊打交道——很有一部分魔化水晶是從他們手裏收購而來的。他們受到每月兩個金幣的誘惑,剛到劉青崗山寨的時候,老劉對於這批長期營養不良,身材過於矮小的土著居民很不上眼——咱們現在是缺人,但是你也不能弄批歪瓜裂棗充數不是!這一走出去就說是我們劉氏山寨的人,老子麵子朝哪放?

結果劉青崗一番話將土著居民中領頭紮西激怒了,扯出背後的小弓,搭上小箭,從口袋裏摸出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藥丸一口吞下去,唰唰唰唰一連七支首尾不斷的連珠箭全部鑲在了劉青崗腳下,並且全部深沒土中,劉青崗當時就震撼了,看著深沒地下的羽箭,再朝前一點點,大腳趾頭可就沒有了。

劉氏山寨的地基是什麽?那可是一塊巨大的岩石!

於是這個土著頭領立刻被升級成了老劉的侍衛官,待遇直接提高到了十個金幣一個月,並且平時什麽都不用敢,繼續精研箭技,然後傳授給兄弟們。

有了這個開頭,幾乎每天都能發現幾個身懷絕技的高手。這些人既不願意和女兒國多打交道,又必須在這個資源貧乏的國家中,依靠女兒國補給。所以他們的身份一直很尷尬,女兒

國不願意認同這些化外之民,他們也不樂意當女人的奴隸。

現在好,東方紅太陽升,風雪斷崖有了劉氏山寨。四個金幣一個月是什麽概念?以前就算**幹活,一個月不過能得到幾個銀幣而已……

紮西一感動,把本應該這個月跟大情王國交易的魔化水晶一股腦都送給老劉了。

現在劉氏山寨明顯有三個人群——第一個自然是女兒國前來投靠劉氏山寨的,第二個則是風雪斷崖本地的土著居民,第三個說起來還算是老劉的難兄難弟,那就是被寶凝大當家的搶來準備賣青樓的……

準備賣青樓的那批人賣相肯定是最好的,而且多數身上背著案子,而且跟劉青崗一起劫過鳳衛軍,屬於死忠派,所以都跟碧琳一樣,讓劉青崗教成了儀仗隊,有事沒事就走兩步,看起來倍兒精神。

本地的土著居民則是戰鬥力極高,以紮西為主的一批人。不過因為長期居住在風雪森林,而且加上營養不良,賣相不佳,所以劉青崗沒有要求他們統一製服,再說紮西他們也穿不慣製服。幾張獸皮是那個模樣朝身上一裹完事,從外麵很容易分辨特征——但凡身材矮小且肌肉發達,背著砍刀和弓箭具有明顯暴力傾向的,就是戰鬥部隊。而為數最大的那一批從女兒國前來,因為各種原因投奔劉氏山寨的人,則是按照身體素質被分配到了各個工作崗位上去,也有體質極好,被分配到戰鬥部隊去的。

夜幕降臨,風雪斷崖陷入了一片寧靜的時候,一聲巨大的響動,驚飛了一片已經棲息下來的飛鳥,喳喳呼呼的漫天飛舞,劉青崗樂嗬嗬的將短劍扔在投石弩炮旁邊,走上臨時搭起來的一個台子,宣布“同一個山寨”歡慶晚會正式開始了。

領導席上,寶凝看著四周烏漆嗎黑一片,不滿的對劉青崗說:“你這也太小家子氣了,黑漆漆的還晚會呢,點幾根火把花不了你多少錢。”

“嘖,女人,就是沒見識。”老劉不屑的撇撇嘴:“知道什麽叫開幕式麽?看過什麽叫開幕式麽?光點火把就完了?”

說話間,紮西小跑步來到劉青崗麵前,遞過去一根羽箭,這根羽箭前麵剪了箭頭,包上了一塊浸油的皮毛。劉青崗在屁股後麵摸出火石來,擦擦幾下,火箭上的火焰就已經竄起來了。紮西接過火箭,小跑步到廣場中央,那裏早就站著十個凱利特弓箭手,十個人動作整齊劃一,舉起手裏的弓箭跟紮西的弓箭一碰,頓時火焰又高了不少。

他們手裏拿的都是火箭。

十個人背靠背,朝著各自瞄準的方向,拉滿的弓。紮西首先朝著天空射出一箭去,燃著火苗的火箭直衝而上,緊接著十支火箭全部射出,十道流星般得火箭劃破黑夜,瞬間廣場就亮了起來。

在山寨周圍,有十個早就已經豎好的大型火把被引燃,之後十條火線迅速朝著廣場中央蔓延,一個巨型火把正式被點燃了,頓時廣場亮如白晝。廣場上的男女們瞬間歡呼了起來,三五成群的散開了。

“還可以吧?”劉青崗樂嗬嗬的點評:“我覺得挺有創意的,這個就叫聖火,代表以後紅紅火火。”

“點個火而已。”寶凝嘴硬:“男人就是男人,整這些花裏古哨的東西幹什麽。”

“你再仔細看看,這其實是個預警係統。”劉青崗指這平台兩邊懸崖的岩石,寶凝凝神仔細看過去,果然有一個個黑黑的小點,再看仔細的話,還能發現兩個小點中間連著一條細細的繩索。

“這還都托了卡利特人的福了,這套預警係統要不是他們的善於攀岩的身手還真整不成。”劉青崗笑眯眯的端起一杯酒來,碰了碰寶凝的杯子:“這個東西一直延伸到了十裏之外的絕壁上,每天都有人在十裏之外望風,這個用獸皮包的繩子裏灌滿了油,隻要一有敵情,一個個火把立刻就能燃燒這傳遞回來。”

的確攀岩不

難,可是要敢在兩百來米高的懸崖上幹細活,一幹就是十多裏的距離,出了長期在風雪森林裏生活的卡利特人還真沒人敢誇口。他們充滿力量的肌肉和短小的身體,天生就是攀岩能手。

“你這些都是怎麽想出來的?”寶凝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就幹了下去:“前幾天是投石弩炮,今天又是預警,你明天還能想出什麽來?有什麽我就覺得你不像個男人,像個娘們。”

“不是說好了在我的山寨裏,你得翻轉這個觀念麽?什麽叫像個娘們,你這種就叫娘們,你得說像個爺們。”劉青崗不樂意了。

“那今天不談這個,我們喝酒!”寶凝也不以為意,笑嘻嘻的將手裏的酒杯放了,抓起兩個裝水果的海碗來:“今天是娘們還是爺們,咱們量上見真章。”

“怕你不成。”劉青崗接過足有腦袋大小的海碗。

為了“同一個山寨”歡慶晚會,劉青崗準備了整整足夠一千人的吃喝酒菜。山寨裏男人多,做飯自然不用幫忙,老劉許諾給今天晚上每一個工作人員一個金幣的酬勞,於是很順利的就找到了自己報名作為工作人員的人。

飯菜流水價一般的端上桌子,凱利特人由於賣相的確不怎麽樣,大多數無人問津,也不排除有少數女土匪口味重,或者眼熱卡利特人的箭技,主動湊上去說話的。大部分女土匪喝了酒就開始動手動腳了,雖然讓老劉教了快半個月了,可是有些男人還是不習慣,是不是發出一聲尖叫來,惹得女土匪們哈哈大笑。

當然也不排除那種將錯就錯的,劉青崗坐的高,就眼看見好對朝著陰暗處走出——女人架著男人走的。

“你山寨裏的男人都不像男人。”寶凝跟老劉也喝得差不多了。“娘們似的。”

“你再說這話信不信我強奸你?”劉青崗斜著眼睛,豁一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寶凝,流氓氣息明顯外露了。

“娘們似的。”寶凝看著老劉,一字一句的說:“你來呀,你要是不來,你還真不想個娘們了。”

“那我還真不來了。”劉青崗憋屈的坐下了:“說真的,你覺得我們交上去的名冊,靠譜麽?沒聽過國家不行了讓土匪幫著打啊,我們還劫過軍械呢!”

“也不算靠譜,多半是讓我們先在前麵刺探實力,你說翎衛軍裏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要我們雜牌軍來幹什麽?不過朝廷也沒什麽壞心,畢竟教廷一打進來了,我們誰都的完蛋,許下的話還是有效的。”寶凝靠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

“這還叫沒壞心。”劉青崗嘟囔。“撿漏我還有自信能撿個千吧人。”

“你還真想著封王了?你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寶凝啞然失笑:“教廷的瘋子可不是樹,站著讓你砸。正麵交戰,你人再多也白給啊,都是手上沒血的新兵蛋子。”

劉青崗和寶凝在主席台上嘮嘮叨叨聊天,下麵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隻有凱利特人喝得睡了一地,有目標和被目標的人接著酒精,已經幹那事去了。

“你說說,你為什麽就不肯跟我睡呢?”寶凝這是真喝多了:“你說我長得不好看?我覺得還不錯啊。”

“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換個地方,就你這樣的,不用你說我都得撕你衣服。”劉青崗也喝多了:“這不行。”

“那我們去山下小樹林裏。”寶凝沒理解到這個意思:“要麽就山洞裏麵?”

劉青崗立刻被這種猶如偷情的話刺激的熱血沸騰,正打算橫下一條心,本著piao就被piao的心態答應,可寶凝接下來一句話又然他鬱悶了。

“快點啊,你能不能像個娘們一樣,趕快決定!”寶姑娘這是急了。

“不去了,現在就是不能和你睡。”劉青崗打了個飽嗝晃悠悠站起來:“是爺們,爺們。等你吧這個詞說順了,我就能和你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