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花邊新聞

話說,冷維銘不知從哪裏翻出那件皮草之後,白玉就喜歡得不得了,有空就抱著當被子蓋,倒是把冷維銘晾在了一邊。

但肚子裏一對小寶貝很快出生了,生死難關,煎熬苦痛,所幸準備充分,心態也不錯,總算挺過來。這下,小寶貝成了最大的重心,而那件皮草,比起給白玉這個成年人當被子,似乎更加適合給這對小寶貝們做被子。

於是乎,白玉的最愛被剝奪了,皮草漸漸成為了小寶貝們的專屬。

“冷維銘!”白玉的表情有點悶,眼睛盯著嬰兒籃裏兩個不停蹬著小胳膊小腿的粉嫩小嬰兒,再看著他們身上那張碩大的皮草,微微皺眉。

“什麽?”冷維銘沒有抬頭,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翻看。白玉一看到那書就頭暈,厚厚的一大本,比字典更像磚頭,偏生冷維銘還看得興致勃勃,以她的思維,實在弄不懂那廝腦子是什麽做的。

白玉見他注意力都在那本磚頭書上,不吭聲了,眼光卻盯著小寶貝們身上的皮草發了亮。念頭還沒升起,冷維銘發話了。

“在想什麽?”

白玉趕緊收回手,“啊,沒啊,哪有想什麽,幫寶寶們蓋一下被子嘛!”她其實是想給寶貝們換上毛毯,然後把皮草收好。這對活寶是她的寶貝沒錯,但那件皮草可是冷維銘送的最合她心意的東西,換言之可以稱作定情物了,總不能就這樣拱手相讓了啊,是自己最愛的小寶們也不行。

冷維銘抬眸,白玉被她這麽一盯,心裏微微有些緊張,趕緊轉開眼避開他的目光。冷維銘眼睛微微一眯,繼續低頭看他的書。

白玉心中忿忿然,生產完已經三個月,雖說是考慮到她在生產過程中元氣大傷,所以坐月子的時間拉長了,而且是被冷維銘勒令無限延長。盡管她也對眼前這對可人兒看著就喜歡,可她已經很久沒去醫院上班了,完完全全就成了他冷維銘的家庭主婦了。

但冷維銘依舊在外風光瀟灑,人人都道他風流大亨收心專情,這次專心專門意娶了個美嬌娘,又喜得一對龍鳳兒女,可謂是事事如意盡春風。

本以為這樣之後,外界那些不明情況的盲目崇拜者終於要心碎而去,卻不料,對於原本在他人眼中就神秘莫測的冷維銘,現在結婚生子之後,人雲亦雲,反而變得更加神秘,那些崇拜者不但心思不改,反而對他更加好奇起來。於是,報紙上時不時就會出點花邊新聞,登上一張模糊辨不出人形的照片,對冷維銘或在路上,或在公司,甚至是嶺南別苑的大門口遇到的“豔遇”進行大篇幅報導。

冷維銘重新成為花邊新聞的熱門人物,這熱度不但沒有減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而一直呆在家中照顧一對小寶貝的白玉,則顯得有些黯然了。這讓白玉心裏難免有些不平衡了。

“冷維銘!”白玉抬手給寶寶們拉好“被子”,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今天的報紙送到了嗎?”

冷維銘眼皮眉頭微微動了動,將書翻過一頁,波瀾不驚地答,“到了!”

“到了?!”白玉顯得有些驚訝,“那我怎麽沒看見?”

這次,冷維銘眉頭都沒動,再次翻過一頁書,愈發波瀾不驚,“扔了!”

“扔了?!”白玉表示完全地驚訝,繼而正襟危坐,雙臂交握,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說,你為什麽要扔,是不是又在外給我沾花惹草了?”

冷維銘抬起眼角看了白玉一眼,嘴角微微一勾,竟然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

白玉徹底傻眼了,愣了兩秒,甚至忘記了怎麽去接,早已打好的腹稿這時候都用不上了。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應該憤然質問,剛要開口,又被某人更加淡定的回答搶白了。

“花草主動來沾上我的,跟我沒關係!”冷維銘再翻過一頁書,眉頭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研究其中的某個數據,或者某句話。

白玉咬牙切齒,她跟冷維銘這廝,也算得上是“抗爭”了好多年了,就沒哪次贏過,每次都是被他這冷靜得叫人牙癢癢的態度打敗,她就沒贏過哪回。照這樣下去還得了,現在都嫁給他了,連孩子都生了,也就是他所謂的“上了車,沒了票”,就沒所謂的回頭路可走了,可這以後還得過一輩子呢,難道她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冷維銘!”白玉猛地站起來,可能是用力過猛,亦或者是情緒過於激動,隻聽“砰”地一聲,身後的藤椅應聲倒地,白玉沒料到,自己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不說,連原本的氣勢也弱了。

冷維銘抬眼,看著這情形,不覺又是輕輕動了動眉頭。白玉被他這眼神一望,不覺有些尷尬起來。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冷維銘開聲問。

“你說我怎麽了?!”白玉氣衝衝。

冷維銘將書從膝蓋上移動了稍許,做沉思狀,“恩,餓了?”

白玉瞪眼,以示抗議。

冷維銘繼續思索,“那……又奶漲了?!”

白玉咬牙,“你才奶漲了!?”

冷維銘微微低頭,嘴角的弧度擴大,“那且容為夫再想想!”

白玉已經到忍耐的邊緣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冷維銘,十足一副悍婦加怨婦模樣,“冷維銘,你少來,還跟我裝傻充愣……”

冷維銘抬起眼睛,看著這樣的白玉,眼神裏有一絲驚訝,白玉再一次被他的眼神威懾到,或者說不自覺開始在意他的眼神。莫名地,她當然還是不想讓冷維銘覺得她就是俗婦,放下手來,隻是眼神依舊凶惡。

“夫人先別生氣,為夫知道夫人怎麽了!”冷維銘笑著。

“那你說說,今天不解釋清楚,休想出這個門!”白玉堅決捍衛自己的婚姻“尊嚴”。

冷維銘收了笑,眼睛微微眯起,白玉被他這一下細小的動作驚得微微一顫,身體上竟然不自覺地有了某種渴望。她趕緊稍稍轉開眼睛,暗罵自己沒出息,現在可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的,他們可是對立狀態,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想那種事情。

窗外,夕陽

西沉,橘黃色的微光從落地窗裏斜斜照進來,在地毯上映出一片橘色的暖意,同時也讓著氣氛莫名就曖昧了起來。

冷維銘站起了身,嘴角擒了一絲笑意,慢慢走近白玉。白玉心裏一驚,不自覺就要往後退,但倒下的藤椅攔在後麵,她一時忘了,險些就要被絆倒,冷維銘已經走到她身前,隻稍稍一伸手,就將她拉回來,拉到自己懷裏。

鼻端聞著他身上的清冽香氣,伴著微微的熏然煙草味道,這混合的氣息,讓白玉的腦子有些昏昏然了,地毯上那片暖融融的橘色光影,開始在眼前不斷蕩漾。

冷維銘微微靠近她,在她耳邊停住,就在他的耳邊輕噥軟語,白玉撐著他的胸膛想要退開,卻被他迅速伸上來的手扣住腰身,不得後退。

“夫人!”他在她耳邊吹氣,吹得她心襟蕩漾,吹得她粉頰暈了紅霜。

“夫人,我知道你怎麽了?”

“怎麽了?你先放開,好好說話!”白玉想要說得強硬,無奈語聲裏已不自覺有了嬌態。

冷維銘低頭微微笑了笑,“夫人的神情告訴我,果然不錯。夫人就是想為夫了,想我們……”

“冷維銘!”白玉臉紅了個透,身體早已有了反應,卻仍是強自隱忍,試圖阻止,“你不要岔開話題,放開我……”

冷維銘怎會放開,隻是看著他笑,滿眼的亮星星。

白玉投降了,語聲軟了,“你放開我,現在還沒天黑,再說……”白玉轉頭看了看搖籃,兩個小嬰兒正各自睜著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他們,小胳膊小腿還在使勁蹬。

冷維銘會意,“沒事,基礎教育,從寶寶抓起,不如我們今天就來給他們示範一下,上第一課吧!”

白玉咬牙,瞪著眼前冷維銘那副潑皮無賴樣子,怎麽也想不起來,他在人前到底是個怎樣的冷漠模樣。怎地到了這會兒,就全然沒了蹤影,十足一副潑皮無賴相。

“示範你個頭!唔……”白玉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盡數吞沒。

某人已經忍了很久了,從發現懷孕到生產完做月子的三個月,這時間可真是漫長得很。jinyu許久的後果,就是縱欲過度。

搖籃裏的兩個小嬰兒依舊睜著他們天真無邪地大眼睛,好奇看著他們的爸爸媽媽一路纏綿,緩緩沉入溫柔鄉。

“冷維銘……”白玉的聲音裏能擠出水來。她的腦子早已一團漿糊,卻還是想著自己似乎還有什麽事情沒做。

“恩?”某人輕輕應一聲,嘴上手上動作絲毫不受影響,反而越發利索。

白玉身上一涼,繼而感覺到一片火熱貼過來,像有無數團小火苗在身上遊走。

“花邊新聞……還有皮草……”她終於想起來是什麽了,“你……還沒給我解釋……是怎麽回事……唔……”

“這就是最好的解釋!”

冷維銘話音放落,已經進入,白玉悶哼一聲,飄搖蕩漾間,那所謂的花邊新聞,終於被盡數拋諸腦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