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姐妹吵架
安月跟錢雪下班，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一聲驚呼。
奔馳跑車前麵，站著一個人，捧著一大束鮮花，不是別人，正是張楓。
錢雪拉拉安月，“看來他還不死心！”
“錢雪，幫我跟他說，讓他走！”
“要說還是你去說吧！你招惹來的。吳誌國約了我，我就不送你了。”
安月啐道：“有異性沒人性！”
錢雪笑著跑開了，發動車子，開走了。
安月無奈，隻得迎上去，沒有接張楓的花，而是拉開車門，上了車子。
張楓一喜，捧著花上了車子，遞給安月花。
“花我不要，開車到你家！”
“去我家！”
“是！”安月不再說話，那天張楓跟她說了之後，安月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
到了張楓家，謝凝不在。
“謝老師呢？”
“還沒有回來。”張楓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媽一般都是六點鍾準時回家。”說話間，響起插鑰匙的聲音，張楓跑過去開了門。謝凝驚訝，很少看到張楓回來這麽早。
張楓接過了謝凝手中的菜，“今天怎麽了？轉性了，回來這麽早，你！”謝凝看到了客廳裏站起來朝她微笑的安月。
“謝老師好！”
“你怎麽來了？”
“媽，你怎麽這麽問呀！她是我的客人！”
謝凝扭頭進了廚房，安月愣在那裏，沒想到謝凝居然如此不喜歡她。
“沒事，沒事，今天肯定又是那幾個補習的學生惹我媽不高興了，那幫家夥，調皮搗蛋有他們，認真學習就！”張楓搖頭。
安月當然知道，謝凝因為什麽事情不開心。
安月硬著頭皮到了廚房裏幫忙，謝凝沒有搭理她，張楓也要進來幫忙，被謝凝趕了出去，“出去吧！廚房本來就這麽小，你還往這裏湊！”
張楓隻得退出，看看謝凝臉上的表情，湊到她的耳邊，“媽，給你兒子點兒麵子，第一次帶她來我們家！”
謝凝沒搭理張楓，繼續忙著她的。
“謝老師，我爸這幾天總是嘮叨，謝老師怎麽老不來呀！”
謝凝不說話。
“我爸說，讓我請謝老師明天去我們家吃飯。”
謝凝停下手裏的活兒，站定，看著安月，“安月，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爸也經常跟我誇你，可是，你跟張楓不合適！”
“我也覺得我們不合適！”
謝凝愣住，“你的意思是？”
“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跟您說，我跟張楓不合適，希望你不要誤會我跟他。我爸這一輩子不容易，見到你，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他是真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想謝老師，能跟我爸生活在一起。”
謝凝沉默了，她以為，這次安月來是跟她攤牌的，看張楓堅定的樣子，她覺得，他們一定下定了決心要在一起了，沒想到，安月卻跟她說的是這些。
“我跟張楓，根本不可能！”安月補充道。
“那張楓說，你肚子裏！”
“不是他的，是我老公的，我老公不相信我，才跟我離婚！我知道那次，是我錯了，我想彌補，這些天，在跟他談複合的事情。”安月已經老早就想好了這麽說，隻有這麽說，謝凝才能安心，安心地跟爸在一起。
“你是說，張楓，自作多情！”
“我跟他說了，他不聽，我愛的是我老公，我們在一起快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一夜是替代不了十年的感情的。”
“這點我認同！”謝凝點頭，之前，她對安月的感覺就不錯，現在聽她這麽說，對她不好的感覺一掃而空。
一直在外麵觀察動靜的張楓，看到她們兩個談得很開心，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這餐飯，吃得很開心，謝凝不停地給安月夾菜，安月也是。
出門的時候，謝凝送安月到了門口。
“你還真有辦法，把我媽逗得這麽開心。”張楓入神地看著旁邊並排走著的安月。
“你媽是個很豁達的人，我跟她一說，她馬上就想通了。這下好了，我輕鬆很多。”這幾天，謝老師跟爸的事情，一直像一塊兒巨石一般，壓在安月的心頭，現在好了，一切都解決了。
“是你懂得哄老人開心。”
“我們就快成一家人了，我開心，我們一起去喝點兒東西吧！”
“好呀！我請客！”
兩個人上車，一起去喝東西。
張楓開著車子，突然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安月究竟跟媽說了什麽，讓她這麽開心？看那天的架勢，媽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怎麽安月說幾句話，媽就同意了？還有，安月之前一直不想跟他在一起，今天，怎麽會主動跟媽說這些，不對，不對，有問題。
張楓把車子停在路邊，穩定一下情緒，扭頭看著安月。
“怎麽了？”
“安月，我問你，你，你剛剛跟我媽說什麽了？”
安月一愣，“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想明白一些事情，不，我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你是不是跟我媽說我們的事情了？”
“是呀！說了呀！”安月狐疑地看著張楓。
“那你怎麽說的？”張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說我跟你絕對不可能，我爸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她也同意了。”
“你就跟我媽說這些！”張楓用力地一拍方向盤。
“是呀！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說什麽？”
張楓搖頭，雙手擺擺，“安月，安月你聽我說，我是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我們也有了孩子，我覺得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不在一起。”
“可我不喜歡你！”安月臉上表情一變，冷冷地說道。
“那你那天晚上！”
“那是個錯誤！”安月臉上的表情更冷。
“錯誤，你不是開玩笑吧！錯誤？”以前都是別的女人給張楓這樣的表情，現在這種表情留給了張楓，有性無愛，他以前覺得正常，現在，卻覺得一點也不正常了，因為，他愛上安月了。
“張楓，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我根本就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我真的搞不懂，我們有什麽不合適的！你那個老公，給不了你想要的，你想要的那種，你明白的，是吧！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那晚，我看得出你很，很！”
“夠了！”安月一臉怒容，拉開車門，下車。
“安月！”
“張楓，我跟你說，做人不可以這麽自私，我不可以，你也不可以。謝老師跟我爸很合適，我希望謝老師做我的後媽，而不是婆婆。”安月重重地關上車門，朝前麵走去。
張楓下車，追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安月，“安月，安月，你聽我說！”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安月
，我知道，你想要這個孩子，我不想這個孩子從小就沒有爸爸！”張楓在做最後的努力。
“是，我是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我跟晨偉的。”
“晨偉不能生，他是不會接受這個孩子的。”
“我會去努力，他想要孩子，我相信他會接受。”
“安月，安月，你太天真了！”
“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安月推開張楓，快步朝前走去。
“安月，安月，你，你會為你今天做出的一切，而後悔的。”張楓恨恨地說道。
安月沒有回頭，一直消失在了暮色當中。
張楓握起拳頭，用力地朝著樹上砸去，鮮血，順著樹幹流下來，掉落在地上，血滴，飛濺開來，灑在地上！
張楓沒有再來電話，也沒有送鮮花到公司，就好像消失了一般，這一消失，就是半個月。
這天，安月回家，張楓在，她剛想回屋，卻看到張楓在喂安雨橘子吃。
安月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安雨看到了安月，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甜蜜的，此刻的安雨，已經忘記對晨偉的憎恨，完全沉浸在戀愛的幸福當中。
安月一把拉過安雨，臨進房間，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張楓。
她知道，這次是張楓主動，以張楓的條件和手段，幾乎沒有女孩子能逃出他的掌心，安雨不例外。當初，她安月也是一樣，迷戀於張楓的外表。
“姐，我正好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你是不是瘋了，那個人是張楓！”
“姐，張楓怎麽了？”
“你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麽？”安雨不理解地看著安月。
“爸會跟謝老師結婚，以後，你們就是兄妹，兄妹怎麽可以在一起！”安月的腦袋有些暈！昏昏沉沉的，被氣暈了，她沒想到，張楓會如此報複她！
“兄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算哪門子兄妹！”
“名義上是！”
“姐，你真的落伍了，這種事情，現在多的是，更何況爸未必跟謝老師在一起。”
“你在說什麽？”
“昨天謝老師打電話來了，爸不在，我接的，她的意思很明確，不想跟爸在一起。”
“那是因為你們，因為你跟張楓在一起，所以，他們！”安月都快要被氣瘋了，張楓是故意的，這個妹妹卻一點也不懂事。
“我隻知道，我跟張楓是真心相愛的。我愛他！”
“愛，你知道什麽叫愛嗎？你知道你這份愛有多沉重，分手，馬上跟張楓分手！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爸也不會的。”
“法西斯，我不跟你這法西斯說了。”安雨甩門而去！
安雨快步走到客廳，拉上張楓就往外麵走，安月開門追了出來。安月追到樓下，安雨已經在張楓的車裏了。
張楓表情奇怪地看著安月，“開車！”安雨一旁催促著，張楓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一直這麽看著安月。
一臉怒容的安月，站在樹下，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楓，那冷冷的眼神，讓張楓很不舒服。
“開車呀！”安雨再次催促道，奇怪地看著張楓的舉動。
車子發動，一下子就躥了出去，安雨沒坐穩，嚇了一跳，“你幹什麽呀！”
張楓一言不發，車子開走了。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安月無力地靠著旁邊的樹，滑下！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張楓到底想幹什麽？
這是安月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卻發生了。
不行，這事情不能這麽任由張楓胡來，她決定明天去找張楓，把一切都說清楚！絕對不能讓他這麽纏著安雨，安月最怕的就是安雨受到傷害，那可是她唯一的妹妹，從小疼到大的妹妹。
安月爸從外麵回來，看到安月坐在樹下，驚訝！
“丫頭，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安月爸快步走到安月跟前，用手拉住安月。
“肚子有點疼！”安月起身，用手捂著肚子。
安月爸一聽，緊張了，“得去醫院！”
“不用，不用，扶我上樓！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安月剛剛回家的時候，已經感覺不舒服了，被張楓跟安雨的事情這麽一氣，一時間感到手腳無力，渾身發冷。
安月爸始終不放心，扶安月進了房間，就給晨偉打了電話。
晨偉正在陪客戶吃飯，一聽安月有事，眉頭緊鎖，“好，我馬上回來。”跟客戶打了招呼，晨偉急匆匆地趕到安月爸家。晨偉到的時候，安月已經睡了，她不知道爸叫晨偉來。
“怎麽樣？”晨偉一進門，緊張地問道。
他也不想讓安月爸看出破綻，以前怎麽對安月的，現在依然要怎麽對她！
對於安月爸，晨偉是心存感激的。當年結婚，安月媽極力反對，說安月嫁誰也比嫁晨偉好，是安月爸一直支持安月跟晨偉，他們才走到了最後，如果說他們離婚，最難以接受的人，那肯定是安月爸！
“她睡了，來，坐！”安月爸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晨偉印象中的安月爸，一向都是樂嗬嗬的，很少像今天這麽嚴肅。
“爸，您沒事吧！”晨偉有些擔心地問道。
“晨偉，我這輩子沒有兒子，生了兩個女兒，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兒子。”安月爸說著，頓了頓，拿了根香煙，晨偉趕忙遞火，點著了，“你也抽一根！”晨偉自己點了一根，心中納悶，安月爸今天這是怎麽了？
“你是個好孩子，我一直這麽認為。安月，從小跟她媽一起，人比較任性，脾氣也不好，你平時要多擔待點兒，尤其現在有了孩子了，你要多操點兒心，好好照顧著！工作上的事情，不急的，可以緩緩。”
安月爸的意思，晨偉是完全聽出來了，很明顯，是對晨偉有意見了，自從安月懷孕後，晨偉很少跟安月一起出現在他這裏。
安月爸說話，向來很注重分寸。他這麽說，已經等同於很嚴厲地批評了。
“爸，我知道，隻是！”晨偉不想隱瞞安月爸了，這件事情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安月爸是個明白人，他肯定能理解他的做法，就算傷心，也是一時的。
“爸，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說。”
晨偉剛想開口，安月房間的門開了，安月醒了，“晨偉，你來了。”
“你，沒事吧？”晨偉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安月，她臉色煞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你快送她去吧！我說了送她去醫院，她不聽。”安月爸有些無奈，這兩個女兒，都讓他給寵壞了，在他麵前，一個比一個任性！
“我沒事！”安月堅持道。
“我送你去醫院。”晨偉的話不容置疑，晨偉進房，幫安月拿了件外套，披上，扶著安月出門。
安月沒有拒絕，她很想跟晨偉在一起待會兒。
晨偉緊張地
拉著她出門，她心裏暖暖的！
“怎麽病成這樣也不去醫院？”晨偉上車，看也不看安月，冷冷地問道。
“我不是生病，隻是！”安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這事，跟晨偉沒有關係，說了，他也未必願意聽。
說話間，一輛跑車停在了門口，車子上的人，正朝他們看過來。
剛剛張楓的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就看到了晨偉的車子。張楓就停下了車子，掉頭。
“你幹什麽？”安雨扭頭看著張楓。
“送你回家！”張楓的語氣很冷，跟剛剛在家裏的時候，判若兩人。
“不是說去吃西餐嗎？”安雨問道。
“沒心情了，我送你回家！”張楓頃刻間，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可我肚子還餓著！”安雨不高興了，這張楓，是怎麽了？
“回家，我幫你叫餐吧！總之現在我沒有心情！”張楓說完，隻顧開車，不再說話。
安雨驚訝地看著張楓，她有些看不懂張楓，他到底在想什麽？變臉就好像四川的川劇一般，說變就變！
那天，她獨自在家，心中依然糾結姐姐跟姐夫的事情，張楓來了。安雨當然不知道，他是有目的而來！張楓約她出去，她去了，去了酒吧，張楓喝了很多酒，迷離中，拉著她的手，說喜歡她！安雨木然，這太突然了，她慌忙從他手中抽出，“你醉了！”
那天，張楓確實是醉了，安雨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張楓送回了家。
那一晚，安雨抱著睡枕失眠了。
第二天跟同事一起下班，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張楓捧著一大束鮮花，靠在跑車邊上。
同事低聲驚呼，帥哥、名車，這是一般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一幕！浪漫的童話裏，女孩心中的上上選是騎白馬的王子，現實中，是開名車的帥哥！這種好事，居然被安雨遇到了，同事們羨慕不已！
安雨羞澀地迎了上去，張楓微笑著把花遞給安雨，安雨的心狂跳不已。
張楓說了很多動情的話，就好像以前對諸如許珊那樣的女孩子說的一般，毫無感情，但安雨聽來，卻很動情！
那天之後，他們在一起了。
安雨自然不知道，張楓跟她在一起，都是因為安月，因為張楓的報複心。
“姐夫來了！”安雨一眼就看到了對麵車子上的晨偉，晨偉看了一眼，發現張楓跟安雨在一起，一愣，扭頭看了看安月，安月臉上的顏色很不好看。
看不明白，真看不明白，晨偉搖頭！
“開車！”安月死盯著張楓，眼中滿是怒火！
晨偉一看，馬上明白過來，心中不禁好笑，亂套了，真的是亂套了，他發動了車子。
到了醫院，醫生給安月檢查了一下，沒什麽大問題，有些感冒，但是醫生不建議用藥，還有，血糖有些低，可能跟休息不夠有關係。因為懷孕，隻能保守治療！囑咐了安月很多，安月點頭應道。
安月做檢查的時候，晨偉一直在外麵。她出去的時候，晨偉正在接聽電話。看到安月出來了，他急匆匆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怎麽樣？”
“沒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
晨偉手放在唇邊，麵帶憂鬱，似有話說。
“怎麽了？”
晨偉抬頭，看著安月，“我想再請你幫我個忙！”
“什麽？”安月一愣，猜到**，不由得失望！
“跟我回趟老家，我小爺走了，爹讓我們回去！”小爺是晨偉的爺爺的弟弟，今年八十九了，下午的時候心肌梗塞，送到醫院就沒有搶救過來。
“我不去！”安月堅決搖頭！
“為什麽？”晨偉沒想到安月會拒絕，而且如此堅決，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決定跟我爸媽說我們離婚了！”安月也是在那刹那決定的。
晨偉又要跟她交易，她有種莫名的傷感，今天晚上過來熱心地送她上醫院，難道也是為了這交易！安月知道，十年的感情，已經化為烏有，剩下的，隻有這交易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徹底結束這所有的一切！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不光因為晨偉，因為這交易，還有張楓！他在報複她，拿她的親妹妹的感情報複她！
必須讓這一切結束。必須！馬上！一刻也不能耽誤了。
安月說完，就朝醫院外走去。
“我送你！”晨偉追上來，他有些不放心，剛剛走出來的時候，安月還有些搖搖晃晃。
“不用，我沒事！”安月拒絕，離婚後第一次拒絕晨偉！
安月走了，晨偉沒有再跟上來。
遠遠地看著安月離去，或許，安月是對的。這麽糾纏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他得想別的辦法，是不是應該像安月一樣，把一切都告訴爹娘，可是……
第二天，安月約了張楓，張楓微笑著看著安月，“你還是來找我了。”這一切都在張楓的意料之中。
“找個地方坐坐！”安月不理張楓的話茬兒。
“好！”
安月坐在張楓車裏，“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張楓開著車子，朝著安月微微一笑，“我記得我說過，你會為你那天所做的一切後悔的。”
“卑鄙！”安月怒罵！
“是，我是卑鄙，可是，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你能接受我！”
“愛！你知道什麽叫愛嗎？你配說這個字嗎？”安月怒目而視！
張楓微笑不語，扭頭開車。他不怕安月生他的氣，他就怕安月不理他！
安月看著張楓，無奈，“你到底想怎麽樣？”語氣軟了下來。
“跟我結婚！”張楓深情地看著旁邊的人兒。
“這不可能！”
“這是你的選擇嗎？你確定！”
“是的！”
談話再次中斷！這不是張楓想要的結果，他摸不準這個女人，頭一次在女人麵前，有了這種挫敗感！
張楓把車子停在一個公園門口，“下車，走走吧！裏麵空氣好。”
安月跟張楓並排走著，“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肯離開安雨！”安月開始談條件了。
“我說過了，我不想再重複！”
“安雨知道我們的事情，一定會離開你的。”
“如果你忍心傷害你的妹妹！就去告訴她吧！”
安月緊咬下唇，抬頭，冷冷地看著張楓，“你們發展到什麽程度！”
“你不如直接問我，有沒有跟她上床！”
“無恥！”安月揚起巴掌，給了張楓一記響亮的耳光。
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安月看著自己麻麻的手掌，愣住，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衝動。
“打的好！”張楓自嘲地冷笑道。
安月轉身，要離去。談無可談，不如不談！
身後傳來張楓的聲音，“安月，我愛你！我隻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