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雨生氣
晨偉是晚上回到家，才知道爹娘去了趟安月爸那裏，老家帶的東西都帶去了，還說親家很開心。問起安月，晨偉說她媽媽回來，今晚安月要住在她媽那裏。
“怎麽說回娘家就回娘家，我跟你娘這還沒走呢！”晨偉爹很計較這些禮數。
“她媽剛從國外回來，很久沒見了，有很多話要說。”
晨偉爹悶聲不吭了，繼續抽他的旱煙。
那濃烈的煙味，晨偉一口氣沒有喘勻，給嗆到了，“爹，你這煙要少抽了，安月有了孩子，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的。”
“有什麽關係？窮講究，你娘生你哥倆的時候，我比現在抽得還凶呢！你們哥倆還不是長得這麽結實。”
晨偉無語，有些事情，跟爹講道理，是講不明白的。
晨偉回到房間，一肚子氣，見完安月媽之後就一肚子氣。今天，又被安月拉著，準確地說，應該是作為交換條件，又去給安月媽做了回男仆。
150平方米的房子，搞衛生加上做飯，從五點半一直到九點，晨偉一分鍾都沒歇著。
為了爹娘，晨偉忍了，等爹娘一走，晨偉就打算攤牌，那是安月的媽，不是他晨偉的媽，管她受得了受不了，更何況，安月這媽，不比晨偉的爹娘，思想前衛著呢！根本就不會在乎女兒有外遇，離婚之類的事情。
做牛做馬累夠了，甩給晨偉一個錢夾，說是意大利品牌的，晨偉出了門，就扔垃圾桶裏去了。
安月追了下來，直給晨偉道歉。
晨偉冷著個臉，“不用，我們這本身就是交易！”晨偉的語氣，冷得好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割著安月的心。
“晨偉！”
“好了，你上去吧！我回去跟我爸媽說，你媽留你在這裏了。”說這話的時候，晨偉根本就不看安月，說完，就快步朝前走去。
留下安月站在原地，迎風流淚！
爹娘喜滋滋地放心回家了，送走了他們，晨偉長出了一口氣。
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告訴安月，晚上不用回來了。
“啊？”
“我爸媽走了，你不用回來了。”
安月拿著電話，直到晨偉掛了電話，才回過神來。
這就是說，他們的交易暫停了。可是，安月卻犯難了，爸說了明天讓她和晨偉一起回家吃飯，還說他跟謝老師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了。安月爸雖然沒明說，安月聽得出來，是到了要定下的時候了。
進展神速，不光是年輕人的專利，安月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張麗在後麵推波助瀾的作用，張麗見了安月爸，很喜歡這位儒雅的老人，把媽交給他，她放心，所以才積極地促成了此事。
明天晚上，兩家人要坐在一起，把這事情定下來了。
剛剛，安月想開口，但始終開不了口，晨偉也沒有給她說的機會，說完他的事情，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有應酬，晨偉去了，喝了不少酒，送走客人，剛準備回家，胳膊給人拉了下。晨偉回頭，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子站在身後朝晨偉笑。
“大哥，還記得我嗎？”
“你，你是小玲！”
“嗯！”小玲點點頭，“大哥，你今天也過來玩？”
“是呀！你現在坐台了？”這邊娛樂場所，晨偉常來，小姐分兩類：一類專門坐台的；一類坐台又出台的。晨偉判斷，小玲屬於後者。
“那邊場子被掃了，我們都到這裏了。大哥，點我台吧！一晚上還沒生意呢。”
晨偉猶豫，小玲的手已經挽在了晨偉的胳膊上，“大哥，我一定讓你比上次還爽！”
晨偉被拉著朝外麵走去，晨偉跟小玲出門的時候，兩個大男孩，嘴裏叼著煙跟他打了個照麵。
“安雨，你看什麽？”其中一個男孩跟跑出來接他們進去的安雨說道。
安雨沒搭理他，跑前幾步，這次看清楚了！晨偉正摟著那個女孩上車，安雨臉上的顏色都變了，氣得雙手直顫抖。
“安雨，你沒事吧！怎麽抖得這麽厲害。”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安雨罵了幾句，就衝了出去，想追上晨偉罵一頓，晨偉的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晨偉，你這個王八蛋！”安雨一邊跺腳，一邊罵道。
到了晨偉家裏，小玲衣服脫了一地，進去洗澡，不一會兒，就出來，晨偉眼前一亮，他還是喜歡小玲不化妝的樣子，清麗脫俗！
走到晨偉跟前，好像蛇一樣地纏住晨偉的脖子。
“大哥，怎麽玩？”
“隨你！”晨偉抱著小玲，下
麵立刻有了反應。
晨偉現在才知道，並不是他不行，而是對著安月不行。
晨偉的衣服，很快就被小玲脫光了，晨偉躺在沙發上，小玲趴在他的身上，“大哥，今天跟你玩些新鮮的。”
小玲說著，從晨偉身上下來，翻過了晨偉，晨偉覺得下身一陣酥爽，整個人戰栗起來。
“大哥，我來了。”
這一晚，晨偉做了三次，小玲要來第四次的時候，晨偉精疲力盡！
安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安雨黑著個臉。
“這是怎麽了？誰得罪我們小祖宗了。”安月笑說道。
“昨天晚上回來，就大發脾氣，問她，也不說。”安月爸苦笑著搖頭。
“小雨，過會兒可不能這樣，今晚的事情，關係重大，你可不能給搞砸了。”安月爸指指廚房裏的煲，“小月，這個是給你的，現在有了孩子了，要好好的補補。”
“爸，你！”
“你公公婆婆來的時候，跟我都說了，終於盼到了，聽爸的，一定要補好身子。”
“爸，我！”安月苦笑著搖頭，這事情，怎麽搞成這樣。
客廳裏，安雨非但沒有恭喜安月，反倒氣呼呼地盯著安月，“那個人呢？”
姐姐懷孕，這本來是開心的事情，誰成想變成這個樣子。
“誰？”安月知道安雨說的是誰，她隻是不清楚，安雨怎麽一下子惱怒起晨偉來，一直都哥長哥短的，連安月有時候都覺得有些肉麻，那個時候，安雨常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那晨偉就是她半個哥，從那之後，她就叫晨偉哥了。
“還能有誰？不要再借口說，要加班！來不了，上次就沒來！”
安月還真想借口加班的，想想晨偉上次好像已經用過這個借口了，“不是，今天不是加班，是有個應酬，比較重要的，日本的幾個客戶，小日本你知道的，吃玩最在行，也最難伺候。”安月以前接待過幾個日本客戶，他們老板當時一起去的，先是吃喝，接著唱歌，叫了小姐，在KTV裏就動手動腳了，老板一看小日本如此荒唐，趕忙招手示意安月離開。從那天開始，安月對小日本沒了好感，外表儀表堂堂，骨子裏的東西卻無法改變。之後，遇到日本客戶，她避之不及，能不應酬絕對不應酬！那件事情，她跟安雨也提起過，安雨是參加過反日大遊行的學生，對日本人恨得不得了。
“賣國賊！”
“你這丫頭，怎麽能這麽說你姐夫！”
“他不是我姐夫！”安雨怒道。
“到底怎麽了？”安月爸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過來插嘴道。
安雨看了看爸，欲言又止，今天是爸的好日子，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沒事，沒事，他們人快到了，我去樓下接一下。”說完，到門口換鞋，下樓。
看著安雨離去，安月爸搖頭笑道：“這丫頭，一陣風一陣雨的。”
不一會兒，安雨帶著謝老師一家人上來了，馮凡沒來，晚上有事，一下子來了四個人，這個家裏，顯得有些擁擠。
安月看到張楓的那一刻，一愣，剛想開口，安雨搶先介紹道：“張姐，張楓，這是我姐姐。”
張楓朝安月微微一笑，點頭，“你好！”
“你好！”安月趕忙說道。
得空，安月把張楓叫到了一邊，“你來幹什麽？”
“我媽跟你爸那個什麽，我當然來了。”
“你媽是謝老師？”
“是呀！有什麽問題嗎？”
“亂套了。”安月還想說什麽，安雨喊吃飯，他們兩個從裏麵出來，安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安月。
安月察覺到，趕忙說道：“張總，我爸的書房還不錯吧！書很多，我妹妹很好學，一多半的書都看過，是吧！安雨！”
“哪裏呀！我爸的藏書，都晦澀難懂，每本都是翻個開頭就看不下去了。”
“我倒是挺喜歡古文的，安叔叔，能借幾本給我看嗎？”
“書非借而不能讀，隨便挑，看喜歡哪幾本，我送給你。”
“爸，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上次我同學來，借看幾本，你就催得要命，怎麽這次張楓說要借幾本，你不但借，還要送，偏心。”安雨笑著說道。
“這鬼丫頭！”
“安雨，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送給他又何妨。”安月說這話的時候，看了張楓一眼。
“對，對，一家人，一家人。”張麗插嘴道，“張楓，別愣著，坐下吃飯！”
吃完飯，安月要回家，張楓主動提出要送，安月正好也有話要跟張楓說，就讓謝
凝坐了張麗的車子。
安雨看著安月上了張楓的車子，站在那裏，直看到那車子沒了蹤影。
“丫頭，看什麽呢？”
“爸，你不覺得，我姐跟張楓，他們之間……”
“你想說什麽？”
安雨回過神來，趕忙住嘴！
“沒什麽！回去了！”安雨轉身，朝家裏走去。
安月爸跟在後麵，看看安月離去的方向，又看看安雨的背影，不知道兩個女兒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的事情，不要告訴我爸媽！”車子上，安月先開口了。
張楓沒理安月的話茬兒，“孩子怎麽辦？”
“什麽孩子？”
“你肚子裏的。”張楓臉上的顏色變得嚴肅起來。本身，這件事情就是件很嚴肅的事情，看安月沒有回答，張楓繼續說道：“我想要這個孩子！”
安月抬頭，驚訝地看著張楓，“你說什麽？”
“我想要這個孩子！”張楓停下車子，很認真地對著安月說道。
“這不可能！”
“我問過錢雪，你不想打掉這個孩子，而你現在離婚了，你有這個自由！我也想要這個孩子，為什麽不行！”
“我說了不行！”
“理由，給我理由！”
“因為，這個孩子，他不是你的。”安月拉開車門，下車。
張楓追了下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張楓不相信，安月不想跟張楓糾纏，她的內心很矛盾，她的心裏還有晨偉，放不下他，讓她心中同時有兩個男人，她做不到。更何況，爸現在跟謝老師要共結連理了，她跟張楓，絕對不可能。
“我再說一遍，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安月說完，轉身就跑開了。
張楓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動。
“你到底想怎麽樣？”安月回去，把剛剛的事情跟錢雪一說，錢雪氣得不行，“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現在他願意負責了，你卻跟他說這樣的話！”
“可我還愛著晨偉。”
“那張楓呢？”
安月搖頭。錢雪氣極，“你不喜歡他，你不愛他，你跟他上的哪門子床。”
“錢雪，我也不想的，那晚喝酒了。”
“得了，喝酒不是理由，我也喝醉過，我知道怎麽回事。”跟吳誌國的第一次，錢雪喝醉了，喝了兩瓶紅酒，意識還清醒著，如果她不願意，吳誌國肯定成不了事。所以安月總說因為喝醉了，錢雪不信，“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免得傷了我們姐妹的和氣，你到時做了決定了，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錢雪說完，進了房間，不再理安月了。
安月兀自坐在燈前發呆，想著錢雪的話，想著她，還有孩子的將來，或許錢雪是對的。她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到了錢雪的門口。
錢雪開門，安月可憐巴巴地看著錢雪，錢雪不忍心，一把抱住了安月，“傻瓜，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幹脆聽我的，什麽也不要想，過一天是一天。”
“可是，孩子……”安月用手摸摸肚子，“錢雪，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或許，晨偉想要這個孩子。”
“什麽？”錢雪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知道晨偉怎麽知道我跟張楓的事情的嗎？”
錢雪搖頭，以前安月沒說，她也沒問。
“因為在我知道自己懷孕的當天，晨偉手上拿著一張他不能生育的單子，他的**是死精。還有，這兩年我們基本上沒有X生活，有，也是靠他吃藥。”安月平靜地說著。
錢雪好像聽天方夜譚一樣聽著安月的訴說，聽安月說到這裏，驚道：“這，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晨偉有個弟弟，生了兩個丫頭，現在當上了村主任，不能生了。現在，全家生兒子的重擔就壓在了晨偉的身上，他們那個地方，沒有兒子就等於沒有孩子的。”
“這個我知道，可是，安月……傻瓜，你不覺得你這想法太天真了嗎？”
安月搖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愛晨偉，我也知道錯了，我哪怕跪下求他也行，他想要孩子，我也想要孩子，這次他爸媽過來，就是說生孩子的事情。晨偉是個孝子，我想他……”
“你想都不要想，安月，這事情根本不可能的！男人，寧願安排一個人跟你去生，也不會要你偷人偷回來的孩子。你太天真了，你還不了解男人。”
“可我了解晨偉！”
“你，算了，這樣吧！這事情，我去跟晨偉談！探探他的口風。”
安月點頭，也唯有如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