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又可以了
晨偉獨自去找了醫生，治療已經開始了，可他還有很多問題，那天馮燕在的時候，他不好問，今天想單獨找醫生問問。
他想知道的是，為什麽跟小玲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跟安月、馮燕在一起就不行，而那次跟安月又可以了。醫生跟他說，他的這個病，更多的還是跟心理作用有關係。首先，他覺得自己不行了，每次之前，就會很緊張，帶著這個心理負擔上陣，自然就不行了。這種情況比較複雜，因人而異，那次醉酒之後又可以，可能是酒精作用的刺激，使得他放下了負擔，至於為什麽跟小玲好幾次都可以，這個，要視具體情況而定，目前對晨偉的判斷來看，生理性的可能性有，但是不是特別大，隻是有可能！具體的，還要看治療的情況。
晨偉似懂非懂，醫生說的也是似是而非。
晨偉還想問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想想如果醫生隻是回答他這些，倒不如不問，畢竟那是隱藏在他內心的一個大秘密。
對於死精能不能治好，晨偉抱的希望不大，畢竟很難治療，至於**，聽醫生這麽說，雖然沒有明白，但信心還是有了，隻要克服心理障礙，就問題不大了。
晨偉覺得，之所以有心理障礙，肯定跟他心中隱藏的那件事情有關，以前，每次跟安月**前，他都想到那一點，一想，就不行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情，是相當痛苦的，而晨偉背著這個痛苦，已經好幾年了。
晚上吃完飯，馮燕讓晨偉陪她逛逛，晨偉答應了，他正好想買雙鞋子。
馮燕帶著晨偉逛了很多鞋店，女人天生在這種事情上有天賦，永遠逛不累，晨偉有些吃不消了，看著馮燕手中的鞋子，“就這雙吧！”
“我還是覺得之前試穿的那雙不錯！”
“不是吧！你剛剛說那雙不好看的！”
“相比之下，還是那雙好看，去那家吧！”
晨偉無奈，隻得跟著去了，他有些後悔提出買鞋了。
買好了鞋子，晨偉已經走不動了，“不行了，我要休息會兒！”晨偉坐在馮燕試衣服的那家店的凳子上，看著馮燕試衣服，剛把他的事情辦妥，馮燕這才剛剛開始。
“回去吧！明天我再陪你逛，今天太累了！”晨偉搖頭擺手！
馮燕笑笑，放下手中的衣服到了晨偉跟前，“今天就饒了你，不過，你要請我吃好吃的！”
“小孩子一樣，好，想吃什麽？”
“嗯？我想想，去吃甜品吧！環境幽雅，而且那裏東西也好吃！”
晨偉一聽，沒多說，那個地方就是燒錢的地方，一小塊蛋糕，還不夠他一口吃的，要五十，飲料自然不必說，一杯飲料，二三十！
去了，點了沒幾樣，就二百多了，晨偉直搖頭，真搞不懂，這些人怎麽就喜歡到這種地方，吃這種根本就吃不飽的東西，看看，大多都是青年男女，熱戀當中的。這個時候，男人通常是願意為女人花錢的，多少都願意，一旦結婚，開始了油鹽醬醋的生活，這種地方就與他們絕緣了。
“怎麽了？心疼了？這餐我請！”馮燕看出了晨偉的不悅。
“不是，隻是覺得，太浪費！”每每這個時候，晨偉想到的更多的是他的父母，一塊錢都掰成兩半花，晨偉並不是不懂得浪漫，但是在他看來，浪漫，未必就是要花錢的。一起在月色下，遊湖觀景，每人三十，不是比坐在這精裝的房子裏要好得多。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錢，對於馮燕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了。每個月的薪酬，都是總公司撥的，馮宇鵬害怕女兒不夠花，動不動就給她幾張卡！
可是，馮燕畢竟是從農村來的，勤儉節約是生在骨子裏的，這次奢侈，也是她想了很久的。
晨偉看馮燕這樣，覺得自己也有些過分了，本來開開心心的，沒有必要這樣，而且已經買了，錢也花了，就應該吃得開開心心的。
晨偉朝馮燕笑笑，“吃完這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馮燕點頭，坐在晨偉麵前，她就像個小女孩一樣聽話。
兩個人吃完，晨偉開車帶著馮燕到了北郊，這裏剛剛建了一個新的公園，前兩天才正式開園。晨偉跟馮燕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公園外麵停滿了車子。公園的入口處，是一個新建的城樓，通過圓形的城門，晨偉跟馮燕進了公園，前麵是一座跨江的長橋，左邊有個渡口，右邊是通往旁邊的一個附屬公園的。
“我們先到橋上去！”晨偉拉著馮燕的手，兩個人快步朝著橋上走去。
“E市什麽時候有了這麽一個漂亮的地方，我怎麽不知道？”
“你成天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去商場，哪裏有機會看到這樣的美景！去那邊，有放孔明燈的。”
晨偉花十塊錢買了兩個孔明燈，馮燕一個，晨偉一個。
馮燕掩飾不住的興奮，“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
“不是我知道，是一般人都喜歡放這個。”
“我不一樣的，小時候家裏窮，哪裏有錢買這個，哥哥聰明，他說他會做，就用竹子做了個框架，然後包上油紙，做了一個孔明燈，因為是油紙包的，我哥說，就叫油燈吧！那個油燈很大，放上去，很久很久才消失，到最後，跟天上的星星在一起了。”馮燕說著，留戀起過去的那些日子。
這一晚，馮燕玩得很開心，她的童真被激發了，一晚上，瘋瘋癲癲地跑來跑去，在江河上遊船的時候，她站在橋頭，還讓晨偉抱著她，張開雙臂，晨偉直樂，馮燕嬌嗔。到最後才完成了這一幕，那一刻，馮燕動情地說了，“晨偉，我愛你！”
晨偉吻著馮燕，放鬆心情，那一刻，他驚奇地發現，他行了。
吳誌國辦完事情，就急匆匆回來了，這兩天，他擔心得要命，回來看到安月陪著錢雪，他不住地說感謝的話，然後把錢雪抱在懷中，心疼地問道：“你沒事吧？”
錢雪哭了，安月在旁邊說：“已經
確診了，是宮外孕！得做手術！”
吳誌國的表情很痛苦，“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要受這種痛苦！”
錢雪哭著搖頭，“這是老天在懲罰我們！”這些天，錢雪經常想起她住院時那個護工阿姨的一番話，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是多麽憎恨第三者，那種恨，近乎於詛咒。錢雪覺得，肯定是吳太詛咒了她，要不然，為什麽她跟吳誌國在一起，一直風波不斷，現在吳誌國的公司還出了大事情。
“錢雪，你怎麽會？”
“這兩天，她不斷地胡思亂想，可能你們最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我們分開吧！”錢雪突然說道。
這句話讓吳誌國跟安月都大吃一驚，“不，你說過的，我們不分開的！”吳誌國緊緊抱著錢雪。
“可是，不分開，磨難不斷，我怕！”錢雪是真怕了，車禍、撞傷脊椎，這次又是宮外孕，禍事連連，不由得她不怕！
“不要怕，以前都沒事的，這次也不用怕，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跟你在一起！”
以前是沒事，可是今年卻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是不是老天在向他們暗示著什麽？
安月理解錢雪心中的想法，隻是不說。看到吳誌國回來，安月離開了，這幾天，除了上班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跟錢雪在一起，安慰一個人，是最累的事情。
她疲憊不堪地回到家裏，安月爸迎了上來，“怎麽樣了？”
“吳誌國回來了，他們在一起。”
“不要緊吧？”
“要動手術！”
“這麽嚴重！”
“爸，你不要問了，我想進去睡睡！”
“看你一臉疲倦，快去睡吧！”安月爸看著女兒進了房間，搖頭、歎氣。
吳誌國擁著錢雪，“你不用怕，我在網上查了些資料，隻要手術及時做，不會有什麽大影響的。”
“可我卻看網上有資料說，會影響生育的。”
“你也說了是可能，沒事的！沒事的！”吳誌國抱著錢雪，小聲安慰道。
“你還是考慮一下，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的好。”
“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要不然，我會生氣的！”吳誌國假裝生氣地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沒有什麽比我們在一起更加重要的了。”
錢雪不語，陷入了沉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害怕過。如果說，以前離開吳誌國是因為無奈，那麽現在，她想離開吳誌國，是因為怕，她怕還會發生一些不可阻擋的事情。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吳誌國說不怕，是假的。可是，就算怕，他也不能說出來，更加不會因為怕，而讓錢雪離開他，他做不到。
已經失去過一次錢雪，他知道是什麽滋味，所以，絕對不能再讓錢雪離開他！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也要兩個人一起去麵對！
手術安排在了第二天，錢雪有些怕，吳誌國說：“不用怕，明天我陪你去！”
“如果萬一！”
“不會有萬一，有我在，就不會有萬一！”
錢雪緊緊抱著吳誌國的脖子，“今晚，能不能不走？”
吳誌國猶豫一下，點頭，“今晚，不走了！”
錢雪激動地在吳誌國的臉上親了一口，吳誌國眼圈紅了。
對於錢雪來說，五年來，最大的奢望就是吳誌國晚上能不走，能陪著她，而連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還要錢雪要求他才肯做，吳誌國抱著錢雪，“以後，我都不走了！”
錢雪幸福地抱著吳誌國，內心卻惶恐不安，她心中清楚，這種話，隻是說說而已的，如果真的要吳誌國留下不走，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這一晚上留下來，她就滿足了。
吃藥有了一段時間了，有沒有效果，晨偉不知道，就感覺特別的精神，到了晚上就龍精虎猛的，有時候實在難受了，就打開電腦，看些少兒不宜的東西，自行解決。
晨偉抽時間去了趟醫院，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跟醫生說了說，醫生對於晨偉現在的狀態很滿意，說如果他**，主要是心理方麵，藥物隻能是輔助的，畢竟吃藥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長期吃，有了藥物依賴也不好，最好能克服心理上的障礙。
就病因，醫生問了晨偉，晨偉猶豫了很久，才把問題的根本跟醫生說了，醫生聽完之後，笑了，說他所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隻要正常就行，這是晨偉心中和他們家的一個大秘密，他不讓醫生跟任何人說，包括馮燕。
說出了心中的事情，知道根本沒有什麽大影響之後，晨偉整個人都開朗起來。一直擔心的事情，原來根本就不存在。
問到關於死精的治療，醫生說這才是他們治療的重心，很難，需要些時間，最難之處就在於尋找死精的病因，時間主要花在這方麵上。本來就對這個不抱多大的希望，晨偉覺得，時間，不算是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先將最簡單的恢複起來，讓他自己覺得他還是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從醫院出來，晨偉第一次有了想嚐試的衝動！撥了馮燕，被按掉了，晨偉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剛上車開到一半，馮燕的電話打來了。
“剛剛在開會！你找我？”
“哦，沒事，就想問問你，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飯！”這隻不過是晨偉一個借口，剛剛隻是想打電話給馮燕，僅此而已！
“中午呀！可能不行，我這裏還有兩個客戶，要不，晚上？”
“你先忙你的，晚上再說！”
馮燕聽出了晨偉的不高興，“怎麽？生氣了？”
“沒有，你忙吧！工作要緊！”
“那下午再約！”馮燕說完，掛斷了電話，看來她真的在忙，是開著會，偷偷跑出來打了這個電話。
安月請假去看錢雪，吳誌國也在，錢雪的臉色慘白，狀態卻好，手術很成功，
醫生說如果恢複得好，還是可以要孩子的，這總算讓錢雪壓在心上的石頭落了下來。
錢雪拉著安月的手，“看來，我跟醫院是結下不解之緣了，這才多長時間，前前後後進來多少次了。”
安月把錢雪的手放在臉邊，心疼地看著錢雪，“以後不會再來了！”
吳誌國有點事情要去處理，讓安月多陪會兒錢雪，他離開前，戀戀不舍！吳誌國走了，安月看著錢雪，“他憔悴了很多！”
錢雪歎氣，“公司出了事情，我這邊又這樣，我真怕他頂不住！”
“這個我想你大可放心，吳誌國能到今天這種地位，他比一般人更具抗挫性，這點挫折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安月安慰道。
“說得也是！”錢雪笑了，手緊緊地抓著安月，“你知道嗎？當我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我怕極了，我怕我下不了手術台！我怕我以後不能生！”
“傻瓜，這是個小手術，而且，吳誌國給你安排做手術的醫生，是這家醫院最好的，他是不允許你出現什麽意外的。”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怕！安月，那天我跟他說了分開！他不同意！”
“他對你是真心！”
“這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擔心，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發生過這麽多事情，我怕，我們的緣分盡了。”錢雪一臉憂傷。
安月吃了一驚，看著錢雪，“你已經做了決定了？”
錢雪點頭。
“你這樣，吳誌國會瘋的！”
“我知道，可我沒有辦法！”錢雪咬咬下唇，“做手術前，我去找了算命先生，他說，如果我們今年還在一起，就會有血光之災，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沒得解！”
“這個你也信？”
“不由得我不信，前麵的事情，他都說中了，我怕，我真的怕！”
“錢雪！”安月眼圈紅了，她很清楚，錢雪要做出這樣的決定，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安月！”錢雪抱著安月哭了。
安月柔聲安慰著：“現在不能哭，會哭壞眼睛的，聽話！”可錢雪還是哭，止不住！
晨偉一直等馮燕的電話，等到七點半，馮燕依然沒有打來電話，晨偉肚子餓了，就在路邊攤吃了碗麵，決定回家。
經過一家性用品店的時候，晨偉心中莫名的衝動，進去！以前不行的時候，晨偉經常光顧這種地方！
新的這個項目，忙得馮燕是焦頭爛額，本來晚上要跟晨偉一起吃飯的，可是忙到八點多了，她才記起來跟晨偉的約會，撥了晨偉，晨偉已經在家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給忘記了，忙得昏了頭了。”
“沒事，工作要緊，改天再約吧！”晨偉心中淡淡的失望，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想見馮燕，這可是從他們認識到現在，他第一次如此地想念馮燕。以前，為了某些特殊的原因，刻意躲避著，現在不用了，卻見不著。
“你不會生氣吧！”馮燕有些內疚，第一次晨偉主動約她，她就抽不開身。
“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麽一個小氣的男人嗎？”
馮燕笑了，“那這樣，我盡量十點前結束，然後去你那裏！”
“那不用了，那麽晚下班，你肯定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到時再說吧！”
馮燕掛了電話，一臉的幸福，從晨偉的語氣裏，她聽出了晨偉掛電話時候的不舍！
晨偉躺在床上，無聊地看著電視上的愛情泡沫劇，看得晨偉想睡覺，理想中的愛情是那麽唯美，可現實當中，兩個人的感情有多麽的複雜，電視劇中，一方原諒犯錯的一方，看起來是那麽的容易，可是到了現實當中，卻是如此之難。電視劇中，一方愛上一方，也是如此的容易，可是到了現實當中，卻是另外一番情景！想著這些問題，迷迷糊糊中，晨偉睡著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是女人身上特有的一種清香，晨偉看到，馮燕正趴在床上，微笑著看著他。
“你來了！”晨偉房子的鑰匙，馮燕上次要了，晨偉就給了，方便他不在家的時候，馮燕過來打掃衛生。
“睡覺，怎麽開著電視？在等我！”馮燕雙手撐著漂亮的臉，笑著，看晨偉！
“沒，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沒來得及關，怎麽樣？工作完成了？”
“嗯！剛完成了，看著你上麵的燈還亮著，我就上來了。”
晨偉往上坐了坐，馮燕脫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裏。晨偉擁著馮燕，馮燕幸福地躺在晨偉的臂彎裏，真想一輩子都被晨偉這麽抱著。
馮燕翻身，側臥著，這樣，她就能看到晨偉的臉，“晨偉！今晚，我不走了！”
晨偉摸著馮燕的長發，輕輕撫摸著，手慢慢地到了她的臉上，光滑柔嫩。
馮燕慢慢地把手伸入了晨偉的衣服下，摸到那個突兀的傷疤時，馮燕的手停了下來，輕輕地撫摸著，“疼嗎？”
“傻瓜！都這麽多年了，早不疼了！”晨偉笑笑。
馮燕動情地看著晨偉，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晨偉猛地一用力，抱緊馮燕，滾燙的雙唇親在了馮燕的嘴上，馮燕呢喃囈語，晨偉瘋狂地撕扯著馮燕身上的衣服。兩個人喘著粗氣的時候，晨偉突然叫停，“等等！”晨偉已經有了反應。
“什麽？”馮燕有些失望。
晨偉快速地拉開床頭櫃，從裏麵取出一個小盒子，撕開包裝，吃了裏麵的藥丸，端起玻璃杯的水，送了藥下去。
“是什麽？”
晨偉笑笑，“秘密武器！”說著，翻身到了馮燕身上，蓋上被子。
床，劇烈地晃動起來。
馮燕緊緊地抱著晨偉，躺在晨偉身上，不想下來，臉緋紅。
“晨偉，我愛你！”馮燕咬著晨偉的耳垂，晨偉被刺激了，再次翻身到了馮燕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