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盜竊案
“楊所兒!”看守劉飛虎的兩個條子很客氣地問道。
不用說,這家夥就是他們的頭了。不錯,此人叫呀楊東琪,今年23歲,開元路派出所所長,比較有混頭,下一步就要升區裏的副局神馬的,正ch*n風得意。不用問肯定是走關係的,背景 硬啊,不然怎麽可能年紀輕輕就成了所長,要知道一個所長可是實權派,比區裏甚至是市裏公安局的主任還有油水了。
“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做起事情來卻那麽不漂亮。”楊東琪在審訊桌前坐了下來。
“我做什麽了?”劉飛虎非常氣憤,說話很衝:“你們也太目無王法了,隨隨便便就抓人,我一定會到區公安紀監部門反映!”
“搞死的,還挺 硬吧!”隻見偉大的東琪哥拿下帽子,重重地摔在桌上,“說,上午到儀表七廠偷得錢呢!”
“偷錢?”一聽這話,劉飛虎腦袋“嗡”的一聲就懵了。
“怎麽蔫了,心虛了?”楊東琪y*n笑起來,“ 幹脆點,招了吧,省得囉嗦。”
“什麽偷錢?”劉飛虎又是氣不打一處來,“誣陷!你們絕對是誣陷!”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楊東琪臉s*一沉,轉身對身旁的條子很猥瑣地說,“去打個申請,要對這小子進行拘留,好好治治他!”
劉飛虎聽到這裏,才真正察覺到問題嚴重了,嚇得某個部位似乎短了一截。“哎呦,甄隊!”劉飛虎學著條子的叫法,“誤會,絕對是誤會。我上午隻是去找朋友夏文軒的,他是廠裏的車間主任,我是來投奔他的,我呸!我是編外人員的,我呸!我是來求工作的,怎麽會偷錢呢!”
“一個小主任又怎麽了,背不住你們還串通作案呢!”楊東琪對他的套近乎不屑一顧,“怎麽,現在學乖了?再叫喚呐!”
“不是,剛才是太激動了。”劉飛虎嘿嘿笑著,現在是裝熊的時候,
“叫個哥聽聽!”楊東琪賤賤地對劉飛虎說。
“哥!”劉飛虎叫得真親切。
“怎麽會串通呢,你知道麽,我們可是有良民證的啊!”突然劉飛虎的聲音高了二十分貝。
“啊,良民證”楊東琪頓時嚇得腿開始發抖,嘴皮子 顫抖,整個人都不好啦!
“ 去你大爺的,你 丫是動畫片喜洋洋看多了啊,帶到拘留所先!先關你一天小黑屋再說!”
“楊所,申請還沒下來呢,不能關小黑屋!”一個條子說。
“哦哦!瞧我這記性!”楊東琪說。
楊東琪看了看劉飛虎, 幹咳了一聲,說道:“今天儀表七廠丟錢了,而現在你是最大的嫌疑。”
“丟多少錢,哪兒丟的?”劉飛虎急切地問。
“財務科,十幾萬。”
“十幾萬?”劉飛虎瞪大了眼。
“剛提出來,準備發獎金的。”楊東琪道,“你小子,膽子不小!”
“楊所兒,我跟這事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劉飛虎又激動起來。
“行了,你也別叫喚,相信法律。”楊東琪站起身來,“隻要你清白,就就是清白的。”
東琪哥
說完就出去了。
與此同時,另一處的夏文軒也很不痛快,雖然條子的談話比較“溫和”,但他還是怒火中燒。他絕對不相信劉飛虎那小樣會偷財務科的錢,更對條子暗示出的他和劉飛虎串通的事情而惱怒!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一無所知,。
在所長辦公室裏東琪哥靜靜地坐在辦公椅上。
“三毛,你說那個叫夏文軒的怎麽處理呢,還真是不太好處理。”楊東琪沒睜眼對著副所兒譚三毛說,譚三毛是剛才同去的條子中的一個。
“對他行動應該先向上麵報告一下,研究研究拿出個妥當的方案來,要不影響的範圍可不好控製。畢竟他是一個國企的領導。”楊東琪又說道。
“楊所兒。”譚三毛上前一步,“你說影響的事,我也考慮過,不過這案子是儀表七廠廠長葉文征報的,他也沒多說什麽,就說被盜錢款數目巨大,還有個主任也有牽扯,最好立刻控製,否則會給破案帶來不便,所以……”
“行了,別說了。”楊東琪抬手擺了擺,依舊閉著眼(裝23),“還好,就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還很不夠,我看啊,差不多就走人吧,這萬一要真是一場誤會,也會對人家前途也有影響,還是悠著點。”
譚三毛直了直身子,說:“楊所兒,你想,這次被盜的現金不是小數目,十幾萬呢,屬於數額特別巨大的盜竊案,要是因為我們的疏忽導致了問題,恐怕我們都擔當不起。”
楊東琪還是閉著眼睛(還沒裝夠!),靠在座椅上前後搖晃起來,半響才睜開眼,若有所思地說道:“嗯,你說得有道理,那三毛你怎麽看?”
“把現在的傳喚改成拘留。”譚三毛說,“因為夏文軒和劉飛虎涉嫌結夥盜竊作案,所以,我們拘留後提請檢察院批捕的審查期限會變長,加起來會超過一個多月。而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我們是完全可以對這個案件進行徹頭徹尾的偵破,到時如果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是他們,那就剛好逮捕,如果不是他們,再放人也不遲。”譚三毛故意把夏文軒的名字放在了前頭。
楊東琪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樣做妥不妥?”
譚三毛晃了下身子,歎了口氣,很堅定地說:“從程序上來說,沒有什麽不妥!”
“是啊,如果到頭來和他沒什麽關係,那我看事情就有些掛不住臉了。”楊東琪說。
“不過好在我們的目的是為了破案!”譚三毛立刻接過話,“而且這個案子確實不是一般的案子,不是盜竊三五百的小事,來不得半點馬虎的。”
楊東琪又沉默了一會,慢吞吞地說:“好吧,就依你的意見去辦。”
譚三毛眼角立時透出一絲光亮,說:“譚三毛,那你看到底是拘還是不拘?”
“這個還用我說嘛?”楊東琪一下提高了聲調,“剛才還沒聽清楚?趕緊去辦吧,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忙。”
“好的,楊所兒,那我先走了。”譚三毛邊答應邊退出了辦公室。
“娘的,真是個老狐狸!”譚三毛一出辦公室就暗暗
罵道,“說到底還是沒說清楚是拘還是不拘,既然你打擦邊球,那接下來的主動權就由我來掌握了,我就是接下來的主角(觀眾們好!)。”
譚三毛覺得有必要和夏文軒再見上一麵。
“不好意思,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到內勤辦公室,譚三毛對夏文軒道:“自我介紹下我是這裏的副所兒,剛才主要是楊所兒領頭我就站在旁邊打醬油了,現在由我來負責。”
“哦,譚所兒好!”夏文軒想都不用想,一看肩牌就知道肯定是副所,心想這Y肯定是個 屌絲。
“這事搞得有點離譜。”夏文軒說。
“那個先別說了。”三毛道,“我想大體情況你了解吧?就目前從報案人的描述來看,形勢很不理想。”
夏文軒知道三毛所說的報案人的描述:他和劉飛虎內外勾結,尋求了最佳時間,盜竊了財務科的十幾萬現金。
“一切都是猜測,是有人在陷害!你當它是浮誇吧!”夏文軒道。
“嗯,同誌,你也別著急,我去請示下上麵,看看能不能先讓你離開。”三毛兒哥假惺惺地說道,“這事確實有點不明不白的,但我不能保證你一定離開。”
“同誌?謝謝了!”夏文軒覺得譚三毛看他的眼神不對。
譚三毛走後,他漸漸冷靜了下來,第一反應就是葉文征在搞陷害。既然如此,他和劉飛虎作為盜竊十幾萬元的嫌疑犯,隻有耐心等待了,誰也沒有個這個膽子把他放出去。
此刻在另外一個房間,劉飛虎幾乎要崩潰了。審問的條子一口咬定,是他和夏文軒串通,利用廠裏開大會的時機,盜走了財務科的十幾萬現金。劉灰(飛)虎冤得就差下跪了,直喊沒那回事情,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和灰虎不同,夏文軒已經出奇地鎮定了。在三毛走後,夏文軒就開始盤算離開派出所後該怎麽辦,他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條子部門隻能對他作12小時以內的傳喚。但是,夏文軒也分析了,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具體地說,應該是對灰虎很不利:首先,廠子門衛可以證明,劉飛虎是單獨進出儀表七廠辦公樓的;其次,打掃衛生的物管大姐可以證明,是親眼看到劉飛虎一個人在財務科辦公室裏搗騰的。
夏文軒清楚,就這事,他明明是可以撇得一 幹二淨的,不過一旦有人從中作梗, 硬要把他拉上,也脫不開,另外一方麵他也是一個灰常講義氣的人,雖然灰虎傷他千百遍,但他待灰虎如初戀,先聲明夏文軒性取向是正常的。夏文軒知道,那個從中作梗的人就是葉文征!
葉文征何許人也?乃葉治浩的親舅舅也。葉治浩何許人也?,乃夏文軒技校同學也。
不錯,夏文軒和葉治浩是技校的同學,可他們卻關係十分不好,不能說是不好,簡直就是親密無間的敵人,他們曾經一起搶茅廁吃屎,一起搶女孩,一起互毆,他們在3年技校時間裏打過3輩子的架。夏文軒曾為他作詩:在一個黃昏的早上,他拿著鋒利的鈍刀,去殺他親愛的仇人葉治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