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暗器有毒

月霖銳穿著的披風被暗器擊中,脫離了他的身體飄入夜空,緩緩落入竹林。

同時這兩人也在急速下墜,夙雲心被很好的保護在月霖銳的懷裏,隻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可她卻清晰的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血腥之味。

等他們倆一落地,月霖銳就拉著夙雲心躲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麵躲避,夙雲心二話不說抓著他的肩頭看,上麵森森的溢出黑血,分明就是中毒的前兆。

“我沒事……”月霖銳還想逞強。

“什麽沒事,暗器有毒!”夙雲心按住月霖銳,她不是羅刹,分辨不出那是什麽毒,反正電視裏麵常演,先用嘴把毒吸出來,人就會沒事。

當下,她也不管自己會怎麽樣了,撕開月霖的銳衣服,露出他肩上的傷口,用嘴把毒吸了出來。

嘴裏麵含著毒素,夙雲心就覺得雙唇直到口腔都在發麻,這種感覺很不好,直衝大腦。

“你幹什麽啊!快點吐出來!”月霖銳來不及阻止她吸毒,再一看她僵在那,就一把掌拍在她的後背,逼著她把毒吐了出來。

一口黑血落在了他們身邊的大石頭上,十分醒目。

夙雲心愣愣的看著,腦子都變的空白一片。

這毒這麽厲害,她隻是碰了一下,還沒有喝下去就這麽大的藥效,月霖銳還能逞強。

若不是他前來相救,這一個毒鏢打中了她,從半空掉下來,不死也殘廢了。

他為什麽總是要對她好?這讓她的心還怎麽冷的下來?

“說話啊,雲心,雲心你說話啊。”月霖銳晃了晃她,她茫然的看著月霖銳帥氣的臉龐,眼前逐漸發黑,最後失去了知覺。

等知覺再次恢複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一真嘈雜,她仔細辨認是茯苓和辛明雪正在責備月霖銳。

“你們好吵啊。”夙雲心睜開雙眼,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樊銘宇,他正拿著銀針,從她的臉上拔出來。

夙雲心下意識的坐起來想要躲避,可衝勁兒大了,她又開

始暈,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

“唉……”樊銘宇急忙伸出手去,卻有一隻手先他一步拖住了夙雲心的頭。

人們的視線都聚集到了月霖銳的臉上,這其中也包括夙雲心。

“放……”夙雲心開口說話,猛地發現自己的舌頭有點大,說話的聲音怪怪的。

“我……”她急忙盯住了樊銘宇,害怕的指著自己的嘴。

“沒大多問題,暗器上麵隻是一些麻醉劑,等藥效過了就沒事了。”樊銘宇替她解釋著,從月霖銳手中接過她的頭,拖著她慢慢的放到了床上。

夙雲心一聽沒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床邊站著很多人,屋裏還亮著燭光,估計她也沒有昏過去多久,再想多問什麽,又礙於舌頭大不好說話,隻能憋著,眼睛巴巴的看著樊銘宇。

“你沒有昏睡多大一會兒,剛剛攻擊你的人是一個蒙麵刺客,他太狡猾了,打賞了你們之後就跑了,我們都醉倒了也沒有注意到他具體做了什麽,似乎不是為了殺人而來,可能是來刺探情報。”樊銘宇真是天才,夙雲心一句話沒說,他就明白夙雲心想要問什麽。

可夙雲心記得當時是兩個黑影,如果大家都醉倒了,和那個刺客打鬥的人又是誰?

“救了咱們的人是皇上的暗衛,名叫添翼。”樊銘宇補充道。

聽到添翼這個名字,樊凝塵的臉色明顯不好了些,可這種時候也沒人注意到她。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你什麽都不用擔心,先睡一會兒,等藥效過去,咱們再來調查此事。”樊銘宇輕輕的拍了拍夙雲心的肩膀,讓她安心,給她蓋好了被子,放下紗幔。

月霖銳關切的眼神就這樣被擋住,夙雲心幽幽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睡著,耳邊依然能聽到樊銘宇的聲音。

“以後不能再這樣放肆了,最起碼都不能全都醉倒,今晚就這樣吧,我來守夜,你們去休息,明天開始大家輪流守夜,也不能把那些宮人都關著了,鳳藻宮可能已

經被什麽人盯上,咱們不能掉以輕心。”聽到這,夙雲心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月霖銳擔心夙雲心的情況,反正冷風吹久了也睡不著了,就陪著樊銘宇守夜。

兩人坐在正殿外麵,月霖銳傷口包紮好了,穿回了龍袍,歐陽漠離開的時候給他搬了個椅子放在外麵。

望著寧靜的夜空逐漸失去了光芒,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這一晚終於要過去了。

“我還是沒能好好的保護她。”月霖銳開口說道,臉上充滿了愧疚,這不是衝著樊銘宇,也是在告誡自己。

“這種事難免,你不是為了救她還受了傷嗎?這就已經夠了。”樊銘宇刻意避開了後麵的事,他怎麽都沒料想到夙雲心會為了救他而以口吸毒。

還好隻是麻藥,要是別的要命的毒藥,她現在已經魂歸西天了。

這一點他們倆都很清楚,後怕不已。

“真的不能再掉以輕心了。”月霖銳握緊了拳頭。

“你要做的還不隻是要保護她,要盡快地把馮國變成你自己的國家才行。”樊銘宇提醒一句,讓月霖銳感慨良深。

的確,馮國現在名義上是他的國家,可還有很多暗藏的叛逆之人,讓他防不勝防。

以前他一個人,還不用擔心那麽多,現在他多了一個牽掛。

“這個我明白,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馬上解決的問題,每一個國家都難免會有汙穢,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她當年是怎麽掉下懸崖的?”月霖銳感覺今天的事和當年的事脫不了幹係。

“我也不知道,等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她和一群黑衣人周旋在懸崖邊上,我都來不及打跑那些黑衣人站到她身邊,她就掉了下去,我為了救她就也跟著跳了下去,還好懸崖下麵是大海,我們倆算是保住了一命。”樊銘宇說著,臉上祥和的笑意淡去,陷入了記憶中的絕望。

“我怕那些人還在懸崖周圍找我們,我就拖著她在海上飄著,不敢靠岸,等到天亮才有漁船出現,救了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