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保護不當

這一撞,把太後摔得不輕,再一聽俞貴人說什麽“沒看到“一類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你看不到哀家是嗎?連你都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裏?”

“臣妾不敢,臣妾一向都是對太後畢恭畢敬的啊。”俞貴人忙跪倒在地。

“什麽都不用說了,哀家還沒有老,事事看得清楚,傳旨下去,俞貴人對哀家不敬,出言不遜,特降為答應,剝奪碧悅軒掌宮之位,即刻起搬到偏殿,閉門思過,不得外出。”季太後的話就如同晴天霹靂,打擊的俞貴人頭都抬不起來。

“……不過,看在曾經你我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份上,本宮還是勸你,不要去看這個熱鬧,看不好,你的名位就要沒了。”慧嬪的警告還在耳邊回蕩,沒想到就真的這麽準,應驗了。

“太後,太後饒了臣妾吧,臣妾不是故意的,太後……“俞貴人成了槍靶,死不明不白。

季太後回頭看了一眼月霖銳,他們隻是淡淡的往這邊望了一眼,就再也不理會俞貴人,繼續忙著照顧夙雲心。

果然是沒錯的,在皇帝的心裏隻有夙雲心一個人。

季太後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再也不理會俞貴人的苦苦哀求。

“皇上……“被降為俞答應,她心裏還抱著一線希望,回過頭來哀求月霖銳:”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你要給臣妾做主啊,您向太後求個情吧。“

月霖銳和季太後水火不容,還會為了她去求情?一邊的宮人都冷豔相待,更別說皇帝本人了。

“拖出去,別讓她在這裏吵吵嚷嚷的。“月霖銳一聲令下,斷了俞答應所有的希望。

她被兩個太監架出去的時候,就看著月霖銳在無比溫柔的照顧著夙雲心,心中的怨念全都堆積在了夙雲心身上,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夙雲心加倍奉還。

鳳藻宮裏終於安靜了下來,樊銘宇看著月霖銳對其他妃嬪的態度,心裏有了點底,即刻催促辛明雪和韓玄去取藥。

月霖銳想了一下,說:“太後的

旨意不知道傳達到了沒有,若有人阻攔就拿朕的玉佩給他們看,說是朕的旨意,要他們全力配合。”

“是。”辛明雪帶著韓玄離開,羅刹和樊銘宇研究了一會兒,羅刹翻了一下眼皮,故意說道:“也不知道娘娘怎麽就會中了這種麻煩的毒,看這毒沉積已久,想必是剛入宮之時就已經在她體內了。”

話音一落,旁邊圍著的人都把視線對焦到了月霖銳身上,他這個皇帝逃不開指責。

“幹什麽,這毒又不是朕下的,你沒看到剛剛的情勢嗎?還猜不出來?”月霖銳說完又有點後悔,他幹嘛要和他們解釋這些?

“那你怎麽沒有中毒?”羅刹瞪了他一眼,看他麵色紅潤有光澤,和夙雲心死氣沉沉的臉色來比,簡直有天差地壤之別。

“朕……”月霖銳的話都沒有說完,樊銘宇就喝止了羅刹的猜測:“羅刹,不得對皇上無禮,身在宮中不論是誰都難免有不防之時,娘娘當初又何嚐不是這樣,那時候咱們都在她身邊,她多少要比現在的境況好一點,皇上內功深厚,中了毒隻要能夠凝神調息,頃刻便會沒事,娘娘的身體和他是無法相比的。”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都能好好的保護夙雲心,到了月霖銳這,就隻能看著她受傷害,束手無策,這看似是在維護,其實比羅刹的指責更加傷人。

後麵幾個男人,包括歐陽漠的眼神都變的不好起來,月霖銳百口莫辯,看他好歹都在全力的救治夙雲心,就先忍了:“說什麽都沒用,她現在的身體到底怎麽樣?很嚴重嗎?”

樊銘宇翻了一下夙雲心的眼皮,搖搖頭說:“臣等也不是很清楚,隻能治一步看一步,反正娘娘體內的餘毒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您的內功隻能幫她壓製毒性,不能完全清除毒素,還有她的寒疾……“

樊銘宇摸了摸她的掌心,擔憂的皺起眉頭:“她為什麽會有這麽重的寒氣堆積在體內,寒氣壓著毒素,爆發不出來,也清理不掉啊。“

樊凝塵偷偷的看了一眼月霖銳,

除了她也就是月霖銳知情,不過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坦白告之了。

可沒想到稍稍沉寂一會兒後,月霖銳開口說道:“朕沒有用內力給她壓製毒素,其實她的毒是在朕與她大婚當晚,太後送來的酒水裏中下的,當時她以為置身在冷水之中就能解毒,所以就泡了一個晚上。“

“你讓她一個人在冷水裏呆了一個晚上?“樊銘宇不敢置信的說道,什麽儀態,禮儀都忘了,這一刻他沒有上去給月霖銳一拳就算客氣了。

“你知不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女人素體柔弱,怎麽能在冷水裏麵呆一整個晚上,那還不如你用內力替她療毒呢。”樊銘宇說著,緊緊的抓住了夙雲心的手,心疼不已:“我就知道,我不該讓她來馮國,這裏的人都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喂,你別說的好像朕蓄意謀殺她一樣行不行?當時朕也中了毒,你想讓朕跟沒事人一樣給她運功療毒?你怎麽不吃點合歡散和她坐在一起試試看?”月霖銳怒了,說話都口無遮攔,當下所有的人又都愣了,各自陷入沉默。

那一幕別說是深愛著夙雲心的樊銘宇和月霖銳,就是旁邊四個夙雲心的忠實手下,恐怕都熬不住啊。

樊凝塵俏臉微紅,輕咳一聲,示意他們說話注意分寸。

月霖銳尷尬的站起來,負手走到一邊,整個耳根都變得通紅。

可旁邊的男人沒有一個笑他,反而還覺得他有幾分男子氣概,竟然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把夙雲心怎麽樣了。

樊銘宇望著他的背影,有點不太相信他的話,樊凝塵接替了月霖銳坐到床邊,樊銘宇盯住了她,用眼神向她詢問這事是真是假。

樊凝塵點了一下頭,小聲說:“早上我們回去的時候,娘娘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的,隻是……”

“如何?”樊銘宇緊盯著樊凝塵,其餘人的視線也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歐陽漠眼睛尤其瞪的大,今天晚上真是精彩,讓他補上了很多不能親眼一睹的精彩劇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