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殺機

“怎麽不敢?現在她的位分高。“看著慧嬪離開的地方,俞貴人嬌媚的眼神變得戾氣十足,翠月一瞧,有些不寒而栗。

“小主,那咱們還去嗎?“翠月弱生生的問道。

“去,當然,幹嘛不去呢?咱們都去了,才能顯得她不重視皇後。”俞貴人抿嘴笑了一下,帶著一行宮人趕往鳳藻宮。

此時的鳳藻宮已經亂作一團,什麽主仆尊卑都顧不上了,月霖銳將夙雲心抱到床榻上,轉身就吩咐小李子傳召禦醫。

“皇上!“歐陽漠製止了小李子的舉動,伸手示意了一下樊銘宇。

活生生一個好大夫在這,幹嘛要舍近求遠?

樊銘宇微微上前,給月霖銳行了個禮:“皇上,娘娘的體質特殊,向來都是臣在照顧,請皇上允許臣為娘娘把脈。“

月霖銳就恨他不著痕跡的顯擺他和夙雲心的關係,可看夙雲心的小臉才這麽一會兒就蒼白的不成樣子,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就悶悶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可他還是沒有離開床畔,在那個最親密的位置上,守護著夙雲心。

樊銘宇在茯苓的幫助下到了床榻之前,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恭敬的伸出手來,放在了夙雲心的手腕上。

他把態度拿捏的很好,不會驚起月霖銳太多的反感,但不管怎麽樣,月霖銳的敵意永遠都不會消除。

在他們之中,隻有夙雲心什麽都不記得了,他們都還深深的記得彼此。

兩年前,月霖銳雖然不知道樊銘宇的名字,卻總能在夙雲心的隻字片語中得到他的消息,他也會經常不合情意的出現,提出要讓夙雲心盡快離開的要求。

若不是他,夙雲心可能就不會狠下心的離開,將月霖銳一個丟在這個冰冷無味的國家。

歐陽漠和樊凝塵,辛明雪在一邊看著,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樊銘宇察看著夙雲心的情況,月霖銳卻在一邊像一頭餓狼般狠狠的盯著樊銘宇。

“皇上……“歐陽漠拍了一下他的腿,讓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太後駕到,恒王殿下到。“外麵傳來付有海的聲音,月霖銳回頭看了一眼,不想理會,歐陽漠使勁兒的拽了拽他,他才不甘願的起身,冷著一張臉到了殿前:”兒臣參見母後。“

季太後睨了他一眼,沒有急著讓他起身,倒陰陽怪氣的來了句:“難得皇帝在這種時候還能記得有哀家這個母後。“

月霖銳沒有理他,反而抬眼瞪了一下旁邊的恒王,兩人容貌相似,可性情卻差了十萬八千裏。

隻見恒王一驚,慌忙跪地:“臣弟叩見皇上。“

太後給月霖銳擺臉色,月霖銳就掐著恒王不放,看他們誰先沉不住氣。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皇後現在怎麽樣了?為什麽又平白無故的暈倒了呢?這身子骨到底怎麽回事?“季太後讓月霖銳和恒王都站起來,自己在寶月的攙扶下坐到了軟榻上,威嚴的詢問著夙雲心的情況,語氣中透漏出些許的不耐煩。

恒王站到了太後身邊,偷偷的往內室看,一眼就看見了辛明雪,他咧嘴笑了起來。

月霖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急忙斂住笑意,故作正經的站直了身子。

“母後稍安勿躁,樊使臣醫術精湛,已經在給皇後診治了。“月霖銳目不轉睛的看著夙雲心那邊,不太經心的把情況回報給太後。

“能診治就好,別叫外人拾了笑話,所咱們馮國的皇後因為一場風寒就病入膏肓了。“季太後尖酸的語調讓樊銘宇倍感不暢,原來這段時間夙雲心就是在這樣的壓迫下生活。

她生來就是天命之女,從來隻有人奉承,沒有人敢忤逆,到了馮國的皇宮裏,皇帝不寵,太後不愛,再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妃子從中挑撥,她不病才怪。

樊銘宇想著,起身收回了手,轉身朝著太後和皇帝恭敬一禮:“太後,皇上,娘娘的病情並不隻是風寒入體,若隻是風寒,娘娘素來體健,怎麽會

連小小的風寒都抵抗不了?”

“那她是什麽毛病?這昏迷不醒的有是什麽情況?”季太後太高眼線,壓根就不想正視樊銘宇這樣的小角色。

“回太後的話,臣與娘娘把脈,發現娘娘體內堆積嚴重寒疾,未曾醫治,又有餘毒未清,傷身傷神,後又感風寒才會讓她這樣一病不起,發燒不斷,若不是她體內還有一絲強健內力支撐,恐怕都等不到臣來診治了。”

樊銘宇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原來夙雲心的病情這麽嚴重,虧得他們都還覺得夙雲心差不多就要好了。

那內力肯定是月霖銳為她療傷時推入的,這倒成了她的救命良藥,至於餘毒和寒疾,月霖銳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可就是不能確定。

“餘毒?你說有人給皇後下過毒?大膽,到底是誰這麽放肆,一定是這鳳藻宮裏的人,隻有他們最容易接近皇後的飲食,來人,都給哀家拿下!”季太後借題發揮,一聲令下,外麵進來一幹小太監,將鳳藻宮的全部宮人都帶到了正殿之前。

看了一眼跪在麵前的宮人,季太後還不滿意,伸手指了一下樊凝塵和辛明雪:“還有他們倆,一起拿下。”

“且慢,”月霖銳伸手喝止,擋在辛明雪和樊凝塵身前:“母後,要說能接近皇後,兒臣首當其先,是不是也要把兒臣拿下?”

“皇帝胡說什麽?你怎麽可能毒害皇後?”季太後牽強的笑了笑,沒想到月霖銳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她難看。

“那這兩位是皇後的親信,勝似姐妹,又如何會毒害與她?”月霖銳指著那兩人,為她們辯解。

她們倆也急忙跪倒在地,自我申辯:“太後明鑒,臣二人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敢背叛娘娘,更別說要毒害與她了。”

“口說無憑,往往最忠心的人就是下手最狠毒的人,皇帝不要被她們衷心的外表給騙了,依哀家之見,全都帶去宗人府逐一用刑,總有一個會招的。”季太後冷眸一閃,露出殺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