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親情,殺機

說起也怪,樊銘宇說他要換藥,可就是不讓茯苓和韓玄等平時照顧他的人進屋,反而讓月霖銳進去了,說是月霖銳的功力能幫他恢複,怎麽以前沒有聽說內力能幫他的腿疾恢複?早知道這樣也行,他們四個誰不能幫忙一下啊,又不是上次救夙雲心,還要考驗自製能力的。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眼瞅著就要天亮了,辛玉玨來安排他們去準備大婚的事,樊銘宇房門口也就清靜下來。

羅刹一時也沒有辦法辨別蠱蟲的來曆,因為種類多,毒性強,等到能辨別的時候往往就是發病的時候,到那時就是辨別出來,也回天乏術,來不及救治。

羅刹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一點點的刺激月霖銳,看他最哪一種毒的反應和蠱蟲的感覺最像。

這可是要廢去好大的精力,也會讓月霖銳嚐盡痛苦。

但這是唯一能夠活下去的方法,隻有提前知道了蠱蟲的毒性是哪方麵的,羅刹才能著手調配解藥。

銀針,沾取毒藥,為了不讓月霖銳露出明顯的傷痕,全部都在頭皮裏麵試。

頭皮本來就薄,平時拔掉一根頭發都會疼半天,何況是用銀針刺入,灌毒。

“沒關係的,我受得了。”為了活著,為了能給夙雲心將來,為了馮國的未來和仙都子民的未來,月霖銳無論如何都要挺著。

樊銘宇倒是體貼,給了他一塊紗布讓他咬著。

第一滴毒液滲入,毒性強烈,猶如一顆炸彈在他腦中爆發,他立刻咬緊了紗布,握緊拳頭,還不能提起真氣抵抗,隻能挨著。

“是不是這種感覺?”羅刹問道。

月霖銳搖搖頭,羅刹趕緊給他解毒,等到毒性減退一點,月霖銳說:“沒有這麽強勁,是那種有點麻,有點暈的感覺,就好像喝醉了酒沒清醒過來一樣。”

他費力的解釋著,羅刹想了想,又給他試了另外一種毒。

月霖銳毫無防備,整個人倒在地上,抓著頭皮:“差不多了,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差不多不行,再試試吧。”羅刹可能是來報複社會的,月霖銳深深這樣覺得。

一直折騰到天大亮,婚禮就要開始,月霖銳才擺脫了痛苦,找到了根源。

那是一種情蠱,於是為情所困就越是嚴重,隻要不去想就能延緩蠱蟲成長。

可月霖銳怎麽能不想?

“解藥很簡單,就是忘情丹,吃了,忘記了情愛,就能解毒。”羅刹收拾著藥箱,感覺這蠱蟲完全沒有挑戰性。

月霖銳想了想,那種麻木,暈乎乎的感覺不是就是愛情給人的滋味嗎?

如果要忘了夙雲心,那他寧願中毒死了算了。

“先去參加大殿吧,你是皇帝一定要到場的,去換一下衣服,羅刹盡量配置一些克製的藥物,這藥就是針對他來的,那人也知道,他必死無疑。”因為他就不可能忘記夙雲心。

下毒的人到底是誰?

大典即將開始,辛明雪拜別了夙雲心和辛玉玨,隻身踏上了幸福之路。

一路上鮮花鋪地,張燈結彩,還有煙花禮炮,雪雕在半空中不斷的拋灑喜糖,場麵歡喜之極。

夙雲心笑望著,收拾東西,淡然的說道:“該走了。”

樊銘宇趕來,說了他的安排,樊凝塵隨夙雲心,辛玉玨回國,羅刹留下,其餘人都到大橋的一線幫忙,務必要把大橋盡快修好。

夙雲心倒是沒有意見,隻是這樣一來她和歐陽漠就很難見麵了,可為了大局著想,她還是答應了。

那一天,月霖銳給辛明雪和司馬玉烈主持婚禮,遠遠的看著他再高台之上,氣度不凡,舉止高雅,夙雲心嘴角緩緩的揚起,別了,我最愛的人。

大婚之後,司馬玉烈和辛明雪回到邊疆,趁著舉國同慶的時機,那個一直藏在邊疆的眼線終於出了城,快馬加鞭回到了司馬常赫身邊。

“什麽!你說什麽?”司馬常赫快瘋了,他都以為這探子死了,可誰知道原來是被困住了,辛明雪沒死,夙雲心也還活著,這根本就是一個大騙局。

他當即殺到邊疆,司馬玉烈卻翻臉不認人,死活沒讓他進程。

月霖銳,夙雲心,好毒的計策,讓他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說,還失去了大業。

回到宮中,他想要找月霖銳理論,可想了想還是跑到了太後宮中,這話一說,太後就樂了:“不錯,哀家早就發現樊凝塵在歐陽漠那呆著,也就猜想到了,夙雲心肯定沒死。”

“那你不早說!”原來她也知道,司馬常赫氣得要死,一拍桌子,那桌子立刻散成一片。

“你別著急啊。”太後屏退左右,小心的湊到了司馬常赫身邊:“如果夙雲心死了,那月霖銳就死不成了,我就是要看著夙雲心弄死月霖銳才行。”

司馬常赫一聽,就知道太後做了什麽手腳,太後狡猾的笑了笑,將她利用燕妃在歐陽漠的酒裏下毒一事說了個明白。

“那是情蠱,他隻要想起夙雲心就會頭痛不止,漸漸的意誌消沉,最後等蠱蟲成熟,他

就必死無疑,到時候哀家會親自告訴夙雲心,月霖銳為什麽而死,那她還不跟著殉情嗎?那場麵,多麽的美妙啊。”太後也是快被這兩個人逼瘋了,尤其是鬧鬼的那一次,若不是之後發現了信鴿,找到了樊凝塵,她還以為自己真的遇到了鬼。

“好主意,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我那逆子是回不了頭了。”司馬常赫懊悔不已,不管夙雲心和月霖銳怎麽死,他的兒子是回不來了。

“唉,你也別這麽說,不是還有恒兒呢嗎?不管是誰做皇帝,隻要咱們好不就完了?”太後這話一出,司馬常赫就要翻臉,太後急忙攔住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現在烈兒就想著嬌妻,不會在意你的好,你也不用和他唱反調,這樣會饒了你們父子之情,過段時間,你就給他寫信,說想明白了,還是父子之情重要,那辛明雪別的不說,總是有一身的好本領,他們倆若是誕下一個男孩,必定是國之棟梁。”

聽到這,司馬常赫有點明白了。

太後繼續說:“恒兒是什麽料子我很清楚,我隻是讓他暫時作兩天皇帝,好讓我這麽多年的心願了解,出出這口惡氣,等到烈兒的孩子長大,我一定會讓恒兒退位,給那個孩子做皇帝,到時候天下還是司馬家的,沒有變,你若不信,我現在就讓恒兒寫下退位書,教給你。”

本來就是個激將法,沒想到司馬常赫小心駛得萬年船,直接答應了。

沒辦法,太後隻能和司馬常赫到恒王的住所,把這件事說明,恒王聽得十分高興,隻要能讓他做皇帝,之後誰做皇帝都無所謂了,他就乖乖的寫了退位書,並按上了手印。

司馬常赫想著,也不怕他們說話不算,兵權都在司馬玉烈手上,到時候他們不退位,讓司馬玉烈殺過去就行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靜靜的等候。

司馬常赫也要安生的調理他和兒子的感情,好讓司馬玉烈的心重新回到他這邊來。

一晃就是三個多月,樊凝塵在仙都一直都和歐陽漠保持通信,可最近幾天不知道怎麽了,歐陽漠不再給他回信,信鴿飛回來的機會也少了。

為此樊凝塵給了辛明雪發去一封信,讓辛明雪幫忙打聽。

由於司馬常赫好心好意的說起父子之情,司馬玉烈已經完全被軟化,帶著已經有兩個月身孕的辛明雪回到了都城中小住,已解父親思兒之苦。

司馬常赫果然對辛明雪特別好,這讓他們都放鬆了警惕,直到接到了樊凝塵的來信,辛明雪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