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有人下的毒

山前鎮子上的客店中現在真可謂熱鬧之極,先是冷鋒帶人來砸場子,後又被扮豬吃老虎的張弛打成了重傷,而現在,冷鋒的老爹,祥龍國威震一方的狼牙寨大寨主冷雲霄也摻和了進來。

田佩兒無奈亮出了自己的公主身份,冷雲霄父子無奈,隻好認栽。

隻見田佩兒一改今日來與張弛牛頓一起的那種隨意的氣質,拿出了一國公主的威嚴,猶如皇帝親臨一般地數落著冷氏父子。

冷氏父子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冷鋒此刻腸子都是青的了,後悔自己為什麽瞎了眼,要糾纏一國的公主。

冷雲霄向上叩頭,道:“公主請息怒,犬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看在微臣的薄麵上,繞過他一次,回去後微臣一定嚴厲懲罰,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此事。”

田佩兒也不想把此時鬧得太大,畢竟狼牙寨在祥龍帝國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真鬧到撕破臉皮,也是不好收拾。

於是田佩兒正顏厲色地道:“哼!冷雲霄,我敬你是長輩,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與師兄以及老師在這靈蛇山曆練,要暫住一時,我希望在我們離開之前,你的兒子以及他手下的傭兵,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否則,定不輕饒。”

冷雲霄趕緊叩頭,道:“公主殿下放心,我這就把冷鋒這個敗家子關到家裏,三年不讓他出門,另外這山前鎮的所有傭兵,隨時聽候公主殿下調遣,如不得命令,絕不踏入這客店半步,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田佩兒不耐煩地道:“好了好了,怎麽處理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現在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答應一聲,冷雲霄架著已經半身不遂的冷鋒,一招手,所有的狗腿子傭兵都隨著冷雲霄離開了客店。

冷雲霄才剛剛離去,田佩兒和張弛還沒來得及離開大廳,客店門口一陣喧鬧之聲傳入,來了一隊車馬。

田佩兒定睛一看,笑道:“哎,這不是皇宮的車嗎,怎麽開到這來了。”說罷便迎了上去,想看看是誰來了。

從中間的一輛馬車上下來一位老者,一看穿著就知道是皇宮中的太監,而且官職還不低。

“這不是王公公嗎,你怎麽來了?”田佩兒認出了此人,主動問道。

王公公太頭一看,認出了是公主殿下,趕緊跪倒,邊磕頭邊一嘴哭腔地道:“公主殿下,可不得了了,您快回去看看吧,陛下他....”

田佩兒一聽腦袋“嗡”了一聲,險些摔倒在地,張弛在旁邊趕緊一扶她,公主這才穩住身形,急切地問道:“我父皇怎麽了,你快說呀!”

王公公道:“陛下他,已經臥床好幾天了,太子爺讓我趕緊來這兒找您,說讓您火速趕回去,晚了恐怕......”王公公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意思卻已經表達清楚了。

田佩兒當時就慌了手腳,三步並作兩步就要上車,張弛一把攔住她道:“佩兒,冷靜點。”

田佩兒眼淚就像珍珠短線一般落了下來,道:“

父皇前兩天還挺好的,怎麽說病就病了。”

牛頓也走出了客店大門,問明情況之後道:“事不宜遲,趕緊回皇宮,遲則生變。”

田佩兒點點頭,三人上了車,車隊趕車的鞭子一晃,車隊飛一般往皇宮方向趕去。

事情來得太突然,田佩兒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在車上就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張弛和牛頓一直安慰著她。

到了皇宮,車輛剛剛停下,田佩兒第一個竄出了車子,直奔皇帝田璜的寢宮飛奔而去。

張弛和牛頓也想跟著進去,可是卻被衛兵給攔在了門外,田佩兒此時已經跑遠了,無奈張弛和牛頓隻好在原地等候。

且說田佩兒來到了皇帝的病榻前,隻見皇帝田璜已經和死人沒有什麽區別了,麵如黃錢紙,唇似澱葉青,眼窩深陷,瘦的都脫像了,呼吸微弱,躺在那一動也不動,旁邊一群禦醫都是搖頭歎息,看樣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田佩兒的眼淚更是控製不住了,撲倒在父親的窗前,大聲地呼喚著:“父皇,父皇,佩兒回來了,您醒醒啊!”可是田璜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呼喚了多時也不見父親醒來,田佩兒站起身來,對著旁邊的一群禦醫道:“你們都是吃閑飯的嗎?平時沒病的時候你們也都一個個像個人似的,怎麽一到了讓你們看病的時候就都不會說話了!你們給我父皇治病啊,要不要你們有什麽用!”

禦醫們一個個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田佩兒越罵越生氣,這就要找東西打這幫沒用的禦醫,太子田璘這時候趕了過來,牛頓和張弛也跟著太子一塊進來了。

田璘趕緊拉住抄起一個花瓶正要打向禦醫的田佩兒,道:“佩兒,你怎麽這麽不懂事,父皇臥病在床,你在這鬧什麽?”

田佩兒丟下花瓶,撲進哥哥的懷裏,邊哭邊道:“哥,父皇這是怎麽了,怎麽了。”

田璘皺著眉頭,輕輕地摟著不斷抽泣的田佩兒,卻一句話也沒說。

跟隨田璘一起進來的牛頓此時對田璘和田佩兒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能否讓老朽看看皇帝陛下的病症。”

田璘一愣,道:“可以,牛頓先生,請!”

田佩兒也知道牛頓醫道通神,也如獲至寶地道:“對啊,老師,您快給我父皇看看吧。”

點點頭,牛頓緩步走到了皇帝田璜的窗前,旁邊的太監撩起床簾,牛頓看到了已經不成人形的皇帝田璜。

牛頓先看了看田璜的臉色,然後提鼻子又問了問,然後拿過田璜的手臂,號起了脈。

旁邊的禦醫們看到牛頓如此,一個個都撇著嘴,一副不屑的神情,心想:“我們看不出來,你就能看出來。等會你也沒招,看你怎麽收場。”

半晌,牛頓把田璜的手又放回到被子裏,然後問旁邊的貼身太監道:“請問,平時是誰負責陛下的飲食。”

貼身太監叫李勤,乃是這皇宮裏的大總管,一聽牛頓問趕緊回答道:“平時都是禦膳房

負責飲食,偶爾娘娘們也會送一些吃的過來孝敬陛下。”

牛頓思索片刻,沒有說話,旁邊的那些為禦醫一看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牛頓回過身來對田璘道:“太子殿下,老朽也看不出是什麽症狀,慚愧啊!”

田璘和田佩兒都是一臉失望,田璘道:“唉!這也是天意,希望父皇他洪福齊天,自有老天庇佑,早日康複吧!”言語中雖沒有責怪牛頓,但是也透出了失望的語氣。

又逗留了一陣,田璘勸說著妹妹田佩兒先回去休息,別哭壞了身子,田璜這裏有下人們照看,他們留在這也幫不上忙。

於是四人離開了皇帝的寢宮。

出了寢宮的門,田璘道:“佩兒,你帶牛頓先生和張少主下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咱們就此別過。”

牛頓和張弛施禮道:“太子殿下慢走。”

回到了住處,田佩兒坐在屋中悶悶不樂,張弛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田佩兒,隻有牛頓好像若有所思,站在窗前看著天,不知道想著什麽。

過了半晌,牛頓對田佩兒道:“丫頭,我告訴你的事情,你答應為師不要聲張,好嗎?”

田佩兒一愣,張弛也是一臉疑惑,田佩兒點點頭道:“老師,你說吧,我答應你!”

牛頓坐下來,壓低了聲音道:“你父皇的病,有蹊蹺。”

猶如晴天霹靂,田佩兒和張弛頓時震驚不已,田佩兒趕緊問道:“老師,您的意思是?”

牛頓接著道:“剛才我給皇帝陛下診脈,發現他脈搏微弱,體內氣息紊亂,五髒六腑全都虛弱不堪,我看,你父皇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形成的。”

田佩兒瞪大了眼睛,道:“難道.....”

牛頓點點頭,道:“嗯,如果我看的沒錯,應該是有人下了毒,而且是一種極慢性的毒藥,這種藥會慢慢地侵蝕人的五髒六腑,最後中毒之人表麵上看是由於患病而死,其實是人為之舉。”

田佩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謀害我父皇。”

牛頓趕緊製止住田佩兒,道:“小點聲,既然有人要加害你父皇,現在我們回來了,周圍肯定有人在監視我們,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注意。”

田佩兒又坐了下來,眼中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哽咽道:“老師,那我該怎麽辦?”

牛頓道:“皇宮之中,我和弛兒行動不便,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記住,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太子殿下。”

田佩兒吃驚道:“怎麽,老師還懷疑我哥嗎?”

牛頓搖搖頭道:“我不是說懷疑他,而是太子是繼承皇位之人,就算不是他下的手,他肯定也是下毒之人嚴密監視的對象,你告訴他,很容易打草驚蛇。”

田佩兒點點頭,道:“老師,那我改如何才能找出凶手呢?”

張弛道:“既然是慢性毒,那十有八九是在吃的上下的手,我看你就從負責皇帝飲食的人開始查起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