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翔龍皇帝

皇宮中,張弛的房間裏,突然造訪的中年男人讓張弛不免有些緊張,但是表麵卻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糾纏著我不放?”張弛麵無表情地問道。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少主,到了這個時候還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嗎?”

張弛的警惕性瞬間就提高了,心中暗想:“難道我的行蹤暴露了?不可能啊,玉銘的消息也太靈通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找上門來了,必然是有備而來,今天要是動手,少爺我也不能讓你好受了!”

想到此處,張弛一臉陰沉地問道:“既然知道了本少爺的身份,那你也亮亮你的名號吧!”

中年人聽張弛這麽一說,臉上浮現出一種既搞笑又驚訝的表情,笑道:“小子可以啊,土匪的口氣你學的還挺像。”放下手中的水杯,中年人繼續道:“臭小子,不認識我了嗎?”

張弛一聽這話,腦中不僅有開始搜索著關於眼前這人的一切線索,眼睛盯著中年人的臉不住地端詳。

想了一會兒,張弛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確實認不出來。

中年人站起身來,撣撣身上的衣服,一本正經地道:“馳兒,還不給你牛頓叔叔見禮嗎!”

“牛頓!”張弛努力地回想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

突然,張弛就像是觸電了一樣,一下跪倒在地,抱住了牛頓的雙腿,放聲大哭,邊哭便道:“牛頓叔叔,真的是你嗎!馳兒可找到一個親人了!”

原來這人是張弛的父親張中陽的老朋友牛頓,早在張弛小的時候,牛頓在祥雲國遊曆,經常到張家做客,非常喜歡張家這個少主張弛,要不是張弛經脈阻塞,可能早就成為牛頓的徒弟了。

後來牛頓離開了祥雲國,到大陸各處闖蕩,雖然張弛那時候還很小,但是對這個喜歡開玩笑的牛頓叔叔的記憶還是非常深刻的。今日一見牛頓,心中抑鬱多天的悲傷之情全都奔湧而出,頓時痛哭失聲。

牛頓拉起泣不成聲的張弛,疑惑地問:“孩子,別哭啊,這是怎麽了?見到牛叔不用這麽激動吧!”

張弛收住悲聲,擦擦眼淚,道:“牛叔,你還不知道嗎,我們張家被人家給滅了。”

牛頓頓時顏色更變,收起了剛才開玩笑的勁頭,忙問道:“什麽!怎麽回事,快快道來。”

張弛一邊流淚,一邊咬牙切齒地把家裏的事情說了一遍,連卷軸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哦!原來是這樣。”牛頓聽完張弛的講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陷入了沉默,臉上滿是難過之色,張弛也坐在對麵默默地流著淚。

半晌,牛頓問道:“馳兒,你確定你爹他現在還活著嗎?”

張弛搖了搖頭,道:“我是大難不死,機緣巧合才到了這裏,連身份都不敢露,我父的消息更是無從獲得了。”頓了頓,張弛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我父應該還沒有遇害,因為卷軸在我這,如今張家隻剩下我爹一人,他們沒得到卷軸之前應該不會加害我父。”

點了點頭,牛頓道:“那你下一步有什麽打算,我知道你練不了武功,牛叔別的沒有,一身修為倒還拿得出手,這事我管到底了。”

張弛感動的熱淚盈眶,趕緊跪倒,以頭觸地,道:“牛

叔,你對張家的大恩大德,小子我永世難報,隻有多謝了!”

牛頓再次把跪倒的張弛鏟起,沒有再說什麽客氣話。

兩人再次坐下,張弛道:“牛叔,我現在沒有什麽具體計劃,但是前幾日我與人交手,被打至重傷,結果卻意外地吸收了先天靈獸的精華,如今經脈已經打通,我現在就想努力修煉,爭取盡快提高修為,好找玉銘那個狗皇帝報仇。”

牛頓一聽,驚喜地道:“真的嗎!你的經脈打通了!”

張弛點點頭,臉上終於綻放出了一絲笑容。

牛頓高興地站了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好幾圈,這才平靜下來,興衝衝地對張弛道:“孩子,既然如此,我來教你你願意嗎?”

牛頓早在張弛小時候就很喜歡這孩子,無奈張弛不能習武,如今經脈打通,自己也終於能夠如願以償了。

張弛也有些激動,三次跪倒,對牛頓道:“老師在上,受徒兒一拜。”

牛頓激動的眼圈也紅了,把張弛攙起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此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這樣激動的看著眼前的張弛。

第二天早上,公主照例來探望張弛,但是卻發現屋中多了一個牛頓。

通過介紹,公主這才明白了牛頓的來曆以及和張弛的關係,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公主自然在禮數方麵沒有任何的遺漏,當然也沒有怪罪牛頓私入皇宮的事情。

客氣了一陣,牛頓話鋒一轉,直奔主題,對公主道:“殿下,老夫既然找到了小徒,那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臨走之前我想求見一下皇帝陛下,不知可否?”

公主一笑道:“前輩客氣了,自然是可以的,我這就去通稟父皇一聲,看看是否方便見你們,前輩和少主在此等候便是。”

牛頓趕緊施禮,道:“那就勞煩公主殿下了。”

公主笑著擺擺手,帶領著一眾侍女前往皇宮偏殿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一名侍女找到張弛的房間,在門口大聲道:“皇帝陛下有請牛頓大人和祥雲帝國守護張家少主張弛大人。”

牛頓和張弛走出屋來,牛頓施禮道:“有勞姑娘,請帶路。”

侍女行了一禮,在前頭引著二人來到了皇帝所在的寢宮----養心齋。

張弛雖然在皇宮中待了半月有餘,但是這皇帝住的地方他是第一次來,隻見寬敞的院落中,有著一正兩偏三座房子,院子裏種植著各種好看的花卉,雖然沒有皇宮大殿那種金碧輝煌,倒也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隨著侍女走到院子門口,兩人都被搜了身,身上的武器還有包裹全都留在門口,這才能進入院中。

一番嚴格的檢查過後,兩人這才來到正房門前。

牛頓悄聲對張弛道:“少說話,一切有為師呢。”

張弛點點頭,兩人隨侍女慢慢往前走著。

走進屋中,張弛和牛頓發現殿內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得氣氛森嚴,而是有一種休閑的感覺。寬敞的大廳中擺放著一張雕刻精美的八仙桌子,上麵擺放著各種小點心和茶具。而桌子的後麵牆上則掛著一幅巨大的金字牌匾,上寫“清心靜氣”四個金字。兩旁的台子上都是各種名貴的花草和盆景,給人一種靜心的感覺。

隨著侍女七拐八拐來到了後院,隻見後院的花園中一片生機盎然,滿眼花花

草草,鳥語花香。

花園後麵的房間中,一位中年男人正在聚精會神地寫著大字,旁邊公主田佩兒一邊研墨一邊看著中年人寫字,看來這中年男人便應該是祥龍帝國的皇帝田璜了。

待等皇帝田璜寫完了字,侍女才在門外道:“回稟陛下,兩位客人到了。”

公主在屋裏道:“快請二位進來。”

“是。”侍女答應一聲,幫牛頓和張弛挑起門口掛著的竹簾,兩人走進了屋中。

走進屋中,兩人便旋即跪倒磕頭,一齊道:“草民牛頓,張弛,叩見皇帝陛下,公主殿下。”

皇帝田璜放下手中的筆,一伸手,笑道:“平身吧。”

兩人謝過皇帝,這才站起身來,垂首站立,等待皇帝問話。

公主田佩兒拿過水盆,皇帝田璜洗了洗手,邊擦手便道:“沒想到牛頓先生能夠來到我祥龍的皇宮之中,真是榮幸之至啊!”

牛頓趕緊躬身施禮道:“不敢,草民隻是巧遇故友之子,這才驚動了陛下,草民私進皇宮一事,還請陛下原諒。”

田璜一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佩兒已經向我解釋清楚了。”說著看了看牛頓身後的張弛,道:“這邊是張家的少主嗎?”

張弛趕緊上前施禮道:“正是草民。”

點點頭,天皇語氣中有些敬佩地道:“年少有為啊,佩兒和我說你是為了救一隻魔獸才被打傷的,果真如此嗎?”

張弛道:“回陛下,保護魔獸隻是巧合,草民是其實是為了給朋友報仇才追殺蕭震的。”

田璜點點頭,道:“雖然事出有因,但是私自殺人也是不好的,張少主以後還是多多收斂為好。”

張弛趕緊跪倒,道:“草民知罪!”

田璜一擺手,道:“起來吧,朕不怪你,那蕭震曾對佩兒出手,還多虧了張少主才沒有遭了毒手,功過相抵,此事就這麽了了吧。”

張弛趕緊磕頭,道:“謝陛下開恩。”

牛頓向上施禮道:“陛下,草民與小徒多承公主殿下照顧,如今小徒已經痊愈,不宜再在宮中逗留,今日到此便是來辭行的。”

田璜點點頭,道:“既如此,朕也不便多留,不過,朕有一事,還請牛頓先生不要推脫。”

牛頓道:“不敢,還請陛下說來。”

田璜看看公主,道:“朕這寶貝女兒聽說牛頓先生和張少主要走,便來央求朕準她和你們一起到宮外曆練,我敵不過她的一番軟硬兼施,隻是不知牛頓先生可願意收她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牛頓一聽,心中不免竊喜,趕緊跪倒叩頭,道:“草民惶恐,如果公主殿下不嫌棄,草民真是榮幸之至。”

田璜臉上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心情似乎特別複雜,看著公主道:“佩兒,你真願意出宮曆練嗎?”

公主也趕緊跪倒施禮道:“還請父皇恩準。”

歎了口氣,田璜無奈地道:“唉,既如此,朕這寶貝女兒就請牛頓先生您多費心了。”

牛頓向上叩頭道:“草民定當竭盡所能,務必保證公主的安全。”

田璜點點頭道:“嗯,你們都起來吧,既如此,今晚擺下酒宴,朕給二位和朕的公主踐行。

三人謝過皇帝田璜,各自回去準備參加晚上的皇家宴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