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真愛你的人

“安然!”

隻聽到“砰”一聲悶響,寧正熙搶先一步將門關上,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門前。

顧安然看也不看他,冷冷說:“開門。”

“不!”寧正熙微微擰了擰身子,一隻手已搭在了她的肩頭,“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她狠下心,香肩這麽一扭,他的手便從上麵甩了下來。但很快地,他又將大手抱住了她的肩頭,這一次,他用了雙手。

“安然,不要走……我剛才隻是想試試看,看看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他俯下頭,附在她耳邊輕言細語。

顧安然的淚終於抑製不住淌了下來。

他的手在顫抖。

她抬起頭望向他,他的眼神飄忽,連嘴唇都跟著在微微震蕩。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心頭湧動,深切地感染著她,她一下子朦朧起來。

他的樣子還是那麽好看,要幹未幹的劉海直直搭在額邊,印襯著他那清秀的麵龐,竟顯出一絲嫵媚來。

她忍不住伸手撫住他的臉。

這個舉動,給了他信心。

“你究竟是什麽變的?天使還是魔鬼?……”他在她耳邊喃喃著,雙唇捕捉住她的唇,將她深深吻住。

她不敢答他,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他的吻纏綿有力,吸引著她動情地回應,彼此之間早已辨不出誰才是誰的渴望。

最原始的情欲在他身體內迸發出來,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不安與躁動。半推半就之下,當她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然被他放倒在了床上。

他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壓了上來,沉重帶給她的不僅是呼吸困難,還有深切的真實感。

就這樣……交給他了?……

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胸前,目光深沉,呼吸粗重,解了半天才解開了她胸前的那粒紐扣。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已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然而,就在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放縱自己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寧正熙鬆開了她,在她身邊側著身子躺了下來。他將一隻胳膊枕在腦袋下,深情款款地注視

著她,另一隻手則捧住了她的臉。

隻聽到他幽幽地說:“現在你明白了嗎,男人若不愛一個女人,是不會對她的身體想觸碰又縮回手的。”

顧安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被他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安然,不管你現在怎麽看我,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依然喜歡你。做我的女人吧,我們以後別再相互猜忌,相互傷害了,好嗎?”

“什麽?”她以為自己聽錯,睜大了眼,惶恐不安地說道,“你說什麽?”

寧正熙長長歎了口氣:“每天麵對著你卻無法擁有你,我不能再忍受這樣的煎熬。”

顧安然心中一陣狂亂:“可是,我們不能結婚,我已經有了丈夫……”

“那又怎麽樣,婚姻又不是一個女人的全部。”他滿臉不屑。

“那什麽才是一個女人的全部?”她的眼中似有淚光流動。

“別人我不管,但你的全部就是我。”他又開始變得毫無理由地霸道起來,頓了頓,還補上一句,“隻能是我。”

顧安然含淚輕笑。

“笑什麽?”他微笑著望著她,撫去凝在她臉上的淚珠。

“不結婚,你讓我如何做你的女人?”

“我們可以隻同居。”他執拗得像個孩子。

“同居一輩子嗎?”

“隻要你願意,同居到下輩子都行。”他一臉認真地說,“我並不是不想擔起婚姻的責任。隻是你總是拿你有丈夫來說事,我不得不這樣應對。隻要你有機會能和你那個所謂的丈夫分手,我一定第一時間娶你!婚禮中式西式都無所謂,隻要你喜歡;婚後是留在美國還是跟我回中國,也都無所謂,隻要你喜歡!嗯……總之,無論什麽事,隻要你喜歡,我都會順你的意!好嗎?!”

麵對這樣的執著,顧安然心中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欣慰。她猶豫再三,終是輕輕吐出了一個字:“不。”

此言一出,寧正熙心裏不禁涼了半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是如此堅持,難道這樣她都不肯相信他的一

片癡心嗎!

他木訥地鬆開了她的臉,竟不知再該說什麽才好。

顧安然長長舒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倚在床頭,若有所思。

“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呢。你還想聽嗎?”她歪著頭望向他,臉上泛起淒楚的笑意。

“嗯,你說吧。”他強打精神,跟著也坐起來,坐在她身旁。

她的眼睛被淚水濕潤著,現在看起來格外明亮,像含著一汪清泉,清澈見底;然而,當他想仔細看清,看到她內心深處時,眼底的什麽東西卻像一層迷霧一樣擋住了他的視線,叫人愈發迷惘起來。

寧正熙心中一動,抬手摟住她的肩,柔聲說:“安然,算了,不想說就不要勉強。”

有些事,有些人,其實一直藏在心裏就好,說出來,有的時候將會是又一次傷害,倒不如讓他們隨風淡去。

“不,”她卻執拗地搖了搖頭,“我要說給你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理解我。”

寧正熙將她順手擁進了懷裏,額頭頂著她的額,長長舒了口氣,說:“那你說吧,我聽著呢。”

顧安然吸了吸鼻子,黯然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吧。”

“記得。你是你嫂子養大的。”他略一點頭。

顧安然輕輕說道:“在斯蒂夫之前,我曾經交往過三個男孩子。每次到了要接吻的時候,我就拒絕了。我跟他們說,我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在婚前不能接受這樣的行為。他們一個覺得很荒唐,一個對此嗤之以鼻,還有一個認為我就是個怪胎,不過他們三個有一樣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在第二天就同我分手了。”

“那是他們根本就不是真心愛你。”他擁了擁她的肩,柔聲安慰說,“他們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你又何必為了他們放不下。”

顧安然的淚水撲籟而下:“我並不是放不下他們。我想說的是,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麽天主教徒。我之所以不能接受他們的行為,是因為……在十三歲那一年,我差點被人……QIANGBA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