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謫仙妖孽

蘇沫鶯兩姐妹看著納蘭語嫣,可就沒皇後和蕭貴妃的臉色那麽好看了。

剛才她們見一美貌少女和蘇沫鳶走在一起,本來並沒上心,隻是在心中罵了句沒眼光。但是,當聽到少女的名字,她們就淡定不了了。

名叫語嫣,身體又不好的,除了康王府的靈嫣郡主,她們也不作他想了。

如今看到蘇沫鳶攀上了靈嫣郡主,她們心裏怎麽可能不氣?

蘇沫鶯心念一轉,開口道:“三妹,你可算來了。馬上就要開宴了,我們回座位吧?”

蘇沫鳶還沒說話,納蘭語嫣望著皇後請求道:“皇後娘娘,語嫣久未出門,如今倒有些怯場。不知可不可以讓沫鳶妹妹留下來,和語嫣做個伴?”

“這……”皇後猶豫了一下,但隻是衡量了一瞬間,就點了點頭。“好吧,這丫頭可不是個省事的,語嫣幫本宮看著她些。”

蘇沫鶯和蘇沫鴦聞言,麵色又是一變。

這蘇沫鳶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被靈嫣郡主看上?

要知道,參加宮宴時,座位的安排是有講究的。

她們出自左相府,本應該坐在公主和各妃嬪之後。現在倒好,因為納蘭語嫣一句話,她們就生生矮了蘇沫鳶一截。

蘇沫鶯和蘇沫鴦憤恨地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蘇沫鳶和納蘭語嫣也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就在幾人相繼就位的時候,就聽到了太監獨有的尖細的通報聲響起。“皇上駕到,國師大人駕到。”

眾人聞聲,紛紛起身行禮。

各妃嬪以皇後為首,朝著皇上的方向迎去。

蘇沫鳶看著前麵黑壓壓的一片腦袋,不得已隻好跟著行禮。

皇上大袖一揮,朗聲回道:“眾卿平身。”

“謝皇上。”眾人齊聲回道。行過禮,各歸各位。

蘇沫鳶回到自己的座位,朝著皇上一行人看去。

隻是當她望向那行人的時候,眼中最先注意到的卻不是皇上和眾皇子,而是跟在皇上身後的兩道身影。

當那兩道身影進

入眼簾的時候,蘇沫鳶的目光瞬間就凝住了。

不止是她,在場的賓客和公主妃嬪們,眼中都隻剩下了兩種顏色,一緋紅一銀白。

在這緋紅和銀白出現後,眾人眼中再也裝不下滿園的奇花異草。就連湖中漂浮的那些藍色睡蓮,也瞬間黯然失色。

那抹緋紅的身影,就如絢爛的櫻花般,奪人心魄。他一舉手一投足,不知牽引了多少女子的芳心,桃花美眸一轉,不知又有多少女子醉倒在那流光氤氳間。

蘇沫鳶心想,如果世間真有妖孽之說,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銀白的身影,自然就是國師鳳清熙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寬鬆的雪緞錦袍,衣襟上繡著華麗的雲紋圖案。襯得人如雲間皎月,貌若冰山雪蓮。那眸下的一點淚痣,讓他多了一絲憂鬱,卻絕美傾城。

望著他的人全都目不轉睛,生怕一眼不見,這人就羽化登仙了。不得不說,和身邊的紅衣妖孽相比,他真的如謫仙一般。

蘇沫鳶在兩道身影間對比了一下,雖然他們的氣質樣貌不同,但是那身氣勢和男女通殺的魅力,卻是旗鼓相當的。

就在眾人癡迷怔愣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落座。

這時候,蘇沫鳶才望向了坐在正中的臨風皇,納蘭正德。

他身穿明黃龍袍,君王威儀盡顯。年近五十的臉上,卻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顯然保養得宜。俊逸端正的臉上,一雙龍睛透著運籌帷幄的算計和指點江山的霸氣。隻是臉色暗沉,似乎身體不是很好,看上去有些疲倦。

蘇沫鳶沒注意到,她觀察納蘭正德的時候,鳳清熙的目光朝著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天啊,快看,國師大人看過來了!”

“國師大人是在看著我嗎?”

“明明是在看我。”

由於參加壽宴的賓客比較多,十人團座一桌。蘇沫鳶周圍的幾個女子紛紛羞紅著臉,低著頭偷偷瞄著前方,手中絞著帕子。

蘇沫鳶聽到周圍的低語,下意識地望了過去,和鳳清熙的目光撞個正著。

隻見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唇角微微上揚,晃花了眾少女的眼。

蘇沫鳶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挪開了視線。

這人明顯不懷好意,難道是為了上次利用他的事?

鳳清熙輕輕搖頭,原來她也會怕。他轉過身子,對身邊的納蘭正德道:“皇上,關於為太後抄寫經文祈福一事,臣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納蘭正德正和另一邊的皇後交談,聽到鳳清熙的話,臉上有了興趣。“哦?不知鳳卿看中的人選是誰?”

“就是左相愛女……蘇沫鳶。此女福澤深厚,得天眷顧。若是讓她來抄寫經文為太後祈福,定能保太後鳳體安康。”鳳清熙悠然一笑道。

納蘭正德有些詫異,他怎麽也沒想到,鳳清熙說的人竟然會是蘇沫鳶。

這蘇沫鳶整日追著他兒子的事,他還是知道的。聽說她跋扈狠辣,毫無才德可言。就這麽大字都不識一筐的人,竟然還得天眷顧?

因為鳳清熙的聲音並不算小,此刻坐在前排的眾人基本都聽到了。

他的話音一落,不止是皇上,其他人也十分奇怪。互相望了一眼,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蘇沫鳶自然也聽到了,臉色頓時就黑了。

尼瑪,這廝果然不懷好意,竟然讓她去抄什麽經文?抄你妹。

不就是當初利用了他一回嗎?至於這麽害她嗎?

蘇沫鳶趁著皇上還沒開口,就想起身拒絕。

鳳清熙猜到她的意圖,接著道:“能為太後祈福,想必蘇小姐也是萬分願意的。臣願意從旁輔助,一起為陛下分憂。”

納蘭正德望向身邊的皇後道:“皇後以為如何?”

皇後雖然不喜歡蘇沫鳶這個侄女,但是也絕不能在皇上麵前拆台。“國師所言,想必一定有其道理。沫鳶這孩子能有幸為太後祈福,實在是她的福分。”

“好,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從明日起,蘇沫鳶進宮抄寫經文,一切聽憑國師安排。”納蘭正德解決了這件事,也不再閑聊,而是大袖一揮:“開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