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七章: 你總是給我曖昧
公司RBC的MV還沒有錄製完，隻剩最後一個場景，挑剔的導演就是不能痛快地喊出：“OK！”
“卡！”導演無力地扶著額頭，向反複達不到標準的美妍擺了擺手，“為愛情而憂傷啊！徐小姐。憂傷不是哭得稀裏嘩啦就能表達的，外在的演技和內心的感動是不一樣的，你的表情太僵硬了。”
“對不起……”美妍接過化妝師遞過來的紙巾擦拭著淚水，小聲地道歉，“我再找找那種感覺。”
“當你誤會你初戀的男生喜歡上別的女生時，那種小女生的情緒，那種憂傷！請你再好好揣摩下！麵對你的初戀情人時，你期待他的解釋！這都需要真實的感情！”導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樣子恨不得掐死美妍。
被罵的美妍羞愧地把頭轉向另一邊，恰巧看到在一旁樹下發呆的小助理蘇穆穆，眉毛一挑，“導演，那個女生最近處在真實的失戀中，讓她給我示範下吧。”
略帶撒嬌的口氣，美妍指著蘇穆穆，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導演。
導演點了點頭，示意助手把蘇穆穆帶過來。
蘇穆穆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傻傻地抬頭，“有……有什麽事嗎？”
“他們想讓你示範一下。”Susie笑著回答蘇穆穆。
“什麽……什麽？”開什麽玩笑。
Susie不禁打起小九九，萬一讓導演看中，自己就可以再開發一個新星……想到這裏，Susie親熱地扯起蘇穆穆的手臂，“去試試吧，機會也挺難得！”
“啊？”蘇穆穆瞪大眼，不敢相信Susie會提出這個要求，“我不行啦，我不會演戲的！”
美妍看到Susie也願意讓蘇穆穆演，露出不善的笑容，“我平時看你挺厲害的，不是還參加了學校的女主角選撥嘛，連這個都不能試試？”溫和的空氣中，字字帶針。
“……”
蘇穆穆向言瀾求助，他卻沒事人似的，任化妝師為他補妝。蘇穆穆隻好又把視線轉向美妍，這女人正雙手環胸驕傲地用腳底敲著地，挑釁的味道再次升級。
“我倒要看看她能演出什麽來。”她的助手冷笑兩聲。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走到美妍麵前的那一刻，她的腳微微一伸，蘇穆穆重心不穩地摔倒了。
當著“女
友”美妍的麵，言瀾沒有上前扶起自己，蘇穆穆咬咬唇，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演就演！
“預備……開始！”
聽到導演的聲音，完全不知道怎麽演戲的蘇穆穆，隻能呆呆地站在言瀾麵前。
衝動是魔鬼……
似乎是要說點什麽，蘇穆穆僵硬地張開嘴，發出的聲音如同鐵鏽般生硬：“我……”
“卡！卡！卡！”導演狠狠地一甩手中的紙杯，“你是機器人嗎？動作太機械化了！”
在場的工作人員不安地望著她，開始竊竊私語。導演已經把對美妍的怒火徹底轉移到她身上了。蘇穆穆僵硬地站在場中央，尷尬得不知所措，臉色蒼白，就像被寒雨淋濕的鴿子，孤伶伶的。
美妍坐在一旁，懶洋洋地拍了幾下手，像是在鼓掌，嘴角的笑卻異常嘲諷，“能演出機器人的效果，也很不容易啊。”
機器人？
“我不……”想演了。
真想從場中央退下來，那本來就不是屬於自己的舞台，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美妍見蘇穆穆想走，連忙起身，用身子擋住她的去路，打量了一下蘇穆穆，“繼續演啊！”
扭頭看了一眼言瀾，他好像要上前，卻又好像想到什麽，身子並沒有動彈。
“蘇穆穆，再來一次！”導演看了一眼她和美妍，搖了搖頭，目光又回到監視器，手臂一揮，“各部門準備，開始！”
深吸一口氣，蘇穆穆回頭正對言瀾，言瀾對她點頭示意了一下。
第二次，開始……
“卡！卡！卡！”導演再次氣憤地喊卡，快步走到蘇穆穆的麵前，他用手掐住她的下巴，“小姐，演戲要用真感情，真感情啊！你連看都不看言瀾，誰知道你演的是什麽？”
被掐的下巴開始出現紅痕，麻麻的有些痛，蘇穆穆開始不知所措。
“蘇穆穆，就當這裏隻有你和我。”言瀾突然開口，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導演，讓她再來一次吧。”
就當這裏隻有你和我……
隻有你和我……
言瀾的話不斷在腦海中回旋，如同放電影般努力回想著他的冷漠、他的微笑、他的溫柔……
“開始！”
“我……喜歡你。
”看著言瀾的蘇穆穆毫無意識地脫口而出，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心漲得滿滿的，很痛。
言瀾微微揚起嘴角，微垂的睫毛遮擋了他的雙眸。
就像紮根了一般，蘇穆穆愣愣地站在那裏，眼睛緊緊盯著言瀾，心中蜂擁著情感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多日來的委屈突然決堤而下。
——蘇穆穆，小女傭在主人麵前可以叫疼、可以哭。
“笨蛋……”言瀾伸出一隻手為蘇穆穆抹去臉頰的淚水，呢喃著聽不清的話語，俯下身來。
直到有溫熱的唇片在嘴角留下溫柔的痕跡，她才聽清那句話——
不要哭了。
蘇穆穆睜大了眼睛，來不及細細體味被觸動的心悸，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就漸漸後退。
唇上仍留有他的唇溫。
似乎真的隻有他們兩個人，身邊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
位於卡曼大街的尼拉咖啡店裏，華麗水晶吊燈閃爍出今人眩暈的光芒，昂貴的鑲金潔白大理石地板可以倒映出人的身影。
“言瀾，你不要欺人太甚！”美妍冷著一張臉，用力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言瀾悠閑地用小勺攪拌著咖啡，嘴角一揚，“你指什麽？”
美妍被言瀾這種態度完全激怒，“你現在必須搞清楚，你的交往對象是我，不是什麽蘇穆穆！”
“我想我搞得很清楚。”言瀾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慢開口道，“我不理會我們的緋聞，還和你約會，和你出席活動。如果你高興，我明天就可以向記者公開我們交往的事情。”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的心根本不在我這兒！”
聽到美妍這句話，言瀾挑挑眉，“你隻是要和我交往，卻沒說要我的心。”他嘴角的笑輕蔑又譏諷，“再說，你也不是真心愛我，你愛的不過是我的外表和身份。”
“是的，但那又能怎樣？”
言瀾收起嘴角的弧度，茶色的眸子冷冷地對上美妍的眼，“那這樣的你，就完全沒有資格跟我提‘愛’這個字，我又何必對你動心？”
美妍的手緊緊握住，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別忘了，你的病例還在我這裏！如果我公布出去，恐怕你的外表也沒有人敢愛了吧！”
“你的確抓住了我的把柄。”言瀾淡然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