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偷密函

墨錦雲隻是稍作休息,就又興致勃勃地過來找王寶卿一起去玩了。

王寶卿多少看出她神色的黯然,不過不好多問,畢竟她如果不想說,誰問都是多餘。

何況韓秀跟著一起登山,當著韓秀的麵,這種事也不好多問。

相國寺坐落在山腳下,在京城近郊的位置。

這個時候正是酷暑,天氣悶熱,山風微涼十分舒適。

相國寺後山有處清池,紅楓環繞,此時不是秋季,葉子還是綠色,卻不影響大家過來遊玩。

墨錦雲老早聽說過這麽個地方,還聽說相國寺後山有瀑布溫泉,所以一直十分向往。

王寶卿也從來沒到過這裏,心裏也十分好奇。

一行人來到後山,意料之外的是這會兒後山真是人滿為患。

原來韓秀剛剛隻是讓大家安靜,分出路來讓郡主的馬車先行。

而這會兒,一群貴女都聚集在這裏,很顯然是在等著墨錦雲呢。

王寶卿扶額,心說這幫千金小姐也不是想象中的每天在家繡花啊。

這些千金貴女們,每天除了要在家裏庶女嫡女們爭鬥,姨娘正房爭寵,還要為了爭勢力,而費盡心思,真是好不辛苦。

當然,這些貴女裏麵,也有蔣姨娘的女兒王寶珠和外甥女蔣欣怡。

王寶卿和墨錦雲剛一露麵,便有人不見得王寶卿與墨錦雲交好的樣子,上前挑釁。

“上次聽聞尚書小姐救得安國公家小姐,甚的郡主心,今日與郡主一同而來看來,言並非是假。”王寶卿一聽這話,不由地心裏暗暗笑了。真是夠傻,這種話當著墨錦雲的麵也敢說,待會兒看你怎麽收場。

王寶卿美目一轉,一絲幽怨的看了墨錦雲一眼,好像在埋怨墨錦雲一樣。墨錦雲暗暗瞪了她一眼,開口道:

“這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尚書小姐那日之舉乃心善的表現,本郡主就喜得與心善的人打交道。”

一句話嘲諷了當日見死不救的眾人,也挽回了王寶卿的麵子。各位千金暗自咬牙,卻又不好發作,誰叫人家是郡主,身份懸

殊。

“我們去那邊小憩一下。”墨錦雲看了眼王寶卿,丟下一句話自個兒朝前走去,王寶卿立馬抬腳跟上。

有人護著,何樂而不為?何必徒增煩惱,獨自麵對那群隻懂勾心鬥角的千金們。

韓秀望了望剛才出言的那名女子,蹙了蹙眉頭也跟上了腳步。

因得有墨錦雲在身邊,倒是少了不少麻煩,王寶卿也能徒個清靜。坐在小亭內,微風徐徐吹來,拂過王寶卿的麵頰,夕陽餘暉染上一層嬌豔,讓人好不心動。

她閉著雙眸感受著隻有片刻的涼爽,心裏好不愜意。

“卿卿,我們回去吧。我有些乏了。”墨錦雲見天色已暗,便要起身回去。

王寶卿睜開眼睛,緋紅的雙頰帶著淺淺地笑容,點了點頭,伸手扶了一下墨錦雲。“腳還疼嗎?”

墨錦雲豈能不懂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雙眼含笑道:“不疼了。隻是這裏開始難受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王寶卿歎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凡事盡力而為,我雖盼得你努力為自己而活,為自己的幸福而去追,但也不願你心碎難過。”

“恩,放心,我自有分寸。”墨錦雲朝她笑了笑,笑容裏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夜幕降臨,漫天繁星布滿天空。房間裏燭火搖曳,王寶卿斜靠在床榻上,翠墨色錦被覆在她的身上,一支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拿著書。而墨錦雲則睡在裏屋的床上,藏藍色的床簾垂下,隱隱約約隻能看見她的倩影。

王寶卿看了一會兒書,覺得有些乏了,隻著一件白色裏衣便從榻上起身,邁著蓮步款款走到桌前,熄滅了蠟燭。

今日剛好是第四日,要在子時把東西拿到。王寶卿悠悠地歎了口氣,眼眸不禁瞟向了熟睡中的墨錦雲,真不是有意瞞你,迫於無奈,希望你能明白。

闔上了眼,在淺淺的月光下宛如一個月下靜謐入睡的仙子一般,美麗動人。

門外蟲鳴聲不停地叫喚著,一直不安靜。王寶卿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皎潔的彎月,快到子時了。

動作輕柔的往自己身上裹了一件衣

服,然後靜靜坐在床上,過了好一陣兒,王寶卿終於起身,關上了門。

沿著記憶裏白日時走過的路,一直到了大雄寶殿。紅木雕刻的大門緊閉著,王寶卿轉過頭看了看四周,靜謐的可怕。伸手推開大門,發出“吱”的一聲,她立馬收回了手,發現沒有動靜,心裏稍稍冷靜了一些。

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有些擔心!

門開了一些,避免再次發出聲響,王寶卿彎下身子從那剛好能夠容下一個人的縫隙裏擠了進去。月光灑下,剛好給寶殿映了一些光亮,到也不至於那麽的害怕。

王寶卿借著月光,急急的走向彌勒佛的方向。一股壓迫感迎麵而來。定了定神,銀牙一咬伸手往彌勒佛身後摸去。滿是灰塵的背後,她摸到了一個類似於信封的東西。立馬收手,來不及細看將東西揣進了胸口處。

王寶卿抬腳欲走,忽然一陣輕響從外麵傳來。來不及多想,立馬躲到了旁邊的金佛身後。

銀牙緊緊地咬住,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王寶卿的心也懸的高高的。在彌勒佛旁邊的她,看見一隻白皙寬大的手掌伸了進來,王寶卿嚇得差點尖叫。塗滿丹蔻的一雙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胳膊。

隻見那大手胡亂的摸索了一陣,發現什麽也沒有,便聽到一聲咒罵:“該死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王寶卿隻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但也沒有多想。過了一會兒便沒了聲響,王寶卿多等了一會兒,腳都蹲麻木了,她才露出半個腦袋探了探,發現已經沒有人,一躍而下。匆匆趕回了房間。

躺在榻上,合衣而眠,王寶卿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胸口的怒氣無處可發,隻能暗暗罵著那該死的司徒簡和王秋華。

都是這兩個該死的人,不然她豈能到現在還不能入眠?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信封還在便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隻不過,那個和她同樣目的的人是誰?說話聲怎如此耳熟?

想到這裏王寶卿搖了搖頭,裏屋的墨錦雲翻了個身,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嚇得王寶卿立即閉上了眼睛。後來才發現原來隻是夢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