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裏外不是人
兩人品著紅酒，在也下的陽台觀看夜景，交談著。
夜風微動，染開了鬢角，依稀可見舊時光的痕跡在發尾溜走，剩下的，不知道還有什麽。
“說真的，我不覺得我們不爭吵也能過一輩子。”莫如是看著夜涼如水，忽然輕笑。
沈天驕看看她，再看看夜色，沒有語言的語言有時候才是最美的。
“怎麽不說話了？”
“說什麽呢？老實說，我現在隻想看看你，看看夜色美好，就沒想過要去做別的事情了。”沈天驕轉過身，背靠著護欄，笑容溫溫清淺。
莫如是一愣，喝了一口紅酒。
“還要嗎？”沈天驕紳士的揚揚手背就被，示意著他還要。
“惡，那就再來一杯吧。”
其實有些事情是想要說的，但是梗在咽喉裏的話不隻是她，她相信他也是，隻是他們都找不到話題來開始。
“呃，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
“恩？我沒有想過的事情很多啊，躲到你可能也找不到的地方以前一直是我最想做的。”
“我有這麽恐怖嗎？”
“基本上，你隻會更恐怖！”莫如是沒有避諱的笑著回答，沈天驕無辜彎開了嘴角。
“有些事情，想起來真的抱歉。”
“不說這些了，很晚，我先去睡會。”
“嘿，等等，張一帆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沈天驕看著她背影，認真的開口。
這樣的感覺其實有點奇怪，莫如是回頭看他，笑笑，“其實這樣的沈天驕，有點不適合你，晚安。”
看她走入房間，沈天驕看著好久，望向夜空沉思。
***……
“沈總，這是少夫人跟杜淳風見麵的圖片和視頻，還有……對話。”
沈天驕看著那個小小的針孔，瞳孔縮了縮，麵無表情揚揚手，來人躬身退出去。
要看嗎？
莫如是知道他拿到手的話一定會很生氣吧？
不過她跟杜湛風那天見麵證明他們認識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而且舉止看起來很親密，或者
，隻是假象？
當然，他說不是安排人跟蹤她，他自然是不會相信。
拉著針孔，他翻來覆去，最後決定打開看看。
從視頻裏可以看出來他們在談生意，還看出來杜淳風很欣賞她。
這是不是莫如是想要離開沈氏做打算呢？如果是這樣，他並沒有權利去管他，去怪她，除非他知道莫如是在用沈氏的資源出賣沈氏。
旋轉著沙發，他手裏的彈球一次次被他甩出去，彈回來，無休止。就如同他開始為莫如是猶豫，下不狠手那樣。
莫如是，你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再打算做什麽——
我可以允許你為自己的自由做打算，但請不要，背叛我，背叛沈氏！否則後果會很大！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應了聲，就看見天愛走進來，嬌笑開口，“哥，怎麽了，這麽沒精打采的，昨天是不是背著嫂子去喝酒了。”
“這你又懂。”沈天驕收回搭在桌角的長腿，眯著眼笑了下，“找我有什麽事？”
“沒有事就不能來看看我哥了啊，不過還真有事。”沈天愛是唯一敢跟沈天驕開玩笑的人，自然的，開在大的玩笑沈天驕生氣歸生氣，爛攤子照樣幫她收拾。
“我不想聽你的爛事，給我找點好事行不行，你也不小了，跟如是同年？”
“跟嫂子有什麽關係啊，我看哥你是不是玩女人玩多，想玩玩嫂子這種冷豔型的呀，在我看來，入哥你眼的都是長發飄飄的純妹子，嫂子可不是你的菜。”
“你懂什麽，廢話少說，事兒呢？”
被哥哥這冷眼一掃，沈天驕嘟噥著將手裏的報告遞上來，“對了哥，我最近又跟夢璃聯係到，她……”
“她怎樣？”沈天驕一邊看著手裏的報告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她好像不是很好，而且才從國外回來。”
“哦。”
“哦？哥，她可是跟在你身邊這麽多年的女人。”
“難道你嫂子是我才認識的？”沈天驕有些不悅看著妹妹，沈天愛動動嘴巴，正要開口。
“這事是嫂子管理的，我相
信沒有人能比她更好處理。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去說服爺爺讓她來公司上班。”
“哥！這怎麽可以，嫂子她不能來這裏上班的，而且你們本來就沒有真的在一起，是打算好爺爺去世就離婚的吧。”
‘啪’——
沈天驕一巴掌狠狠打在辦公桌上，聲音嚴厲，“她就算不是你嫂子你也不能跟他們那樣對她失禁壞心眼，你是我妹妹，她是你嫂子！隻要我們沒離婚，就算是一分鍾我也不希望聽到你這些話！”
“哥……”沈天愛有些委屈，看來他們都猜不對，哥哥對莫如是是真的變了。變好了，就算是賈夢璃，哥哥也這麽冷淡，可聽到莫如是他就這麽激動。
“出去！要是讓我看到你背著我跟他們聯手欺負你嫂子！論功論賞，於公於私她都比你們對沈家，對公司更用心盡力，不要讓我撕破這張紙窗！你們那點小陰謀給我收起來！”
沈天驕背脊發涼，從來沒有看到哥哥真對她發過這樣的火，而且字字句句都讓她汗顏。
“哥……”
“出去吧，莫如是沒有錯，是你們太小肚雞腸，總以為她要來跟你們搶身家財產。平心而論，老爺子對她這麽信任沒有道理，是你們太讓我們失望了！”沈天驕從來不想這麽跟妹妹說話，但他在不站出來阻止，一切都會繼續這樣惡化，沈家的人也將要變成惡毒，狡詐，唯利是圖的小人，還能成何體統！
“是，謝謝哥。”
沈天驕搖搖手，沒有再說話。
就像是那天晚上莫如是說的，他丟不掉沈家，因為他們再壞，在小人也始終是他的家人。而她夾雜在他們中間，其實才是想的最多，思考的最多，活得最辛苦的那個人。
如果這個局麵無法扭轉，換做是誰都呆不下，更何況她已經忍了十幾年，他能理解。
莫如是在沈家陪老爺子幾天，眼看老爺子身體恢複不錯，她也想告辭了。
巴黎回不去，她跟沈天驕的婚姻還名正言順存在，老爺子一個孩子被沈天驕算計著捆綁了她，她走不掉，但呆在沈家，實在是食不知味，茶飯不香，左右不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