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臉皮真厚
看沈天驕屹立在那邊，沒有看她，她腳跟就跟定住那樣挪不得半分。
老爺子叫得急，她隻能緊了手走過去。
“如是這一大早的，要準備去哪裏呢？”老爺子樂嗬嗬的說這話，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僵直沒有提點半分。
他如今隻想讓他們結婚，就算是他走了，他的遺囑在那裏，他們要怎麽樣以後的路他管不著，他就是不能這樣空手任由如是白白犧牲這麽多辛苦被趕走！
那群白眼狼每個安好心，他心裏是知道的，隻是孫子的心思他琢磨不透，說他不想跟如是結婚，要他們訂婚的時候他也沒哼一聲答應，前幾天說要他們結婚他也沒聲。
看他鐵錚錚的皓腕，他覺得自己多少能將如是的話聽進去幾分。也隻能這樣了，他不安心也隻能放手了。
“恩，要出去看看。”
“在家呆得很悶嗎？”老爺子見孫子不說話也不理他，叫如是推自己往前麵走去。
沈天驕看他們兩人越走越遠，心思便一層一層的剝開。
他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就算是跟著走，也隻會落下尷尬的局麵。
“如是？如是丫頭？”老爺子連著叫了幾聲莫如是才回神，“爺爺，我在呢，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發呆呢。”
“沒有，隻是覺得這裏一片春意盎然，心頭舒心，一時看呆了。”
老爺子指定她不願意說，也就沒追問。
兩人在一片綠色下停留，雲繞的蔓藤之下隻白色的長椅，她小心翼翼扶著老爺子安坐。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撒手去了。”
“爺爺，不會的，您不是常說人在做天在看嗎？老爺子近些年做了這麽多好事老天爺自會垂憐給您福分，別東想西想了。”
老爺子搖搖頭，微微一笑，“傻丫頭，你奶奶說過人生自有定數，到了我們這般年紀，什麽時候該走，我們是會知道的，不用給爺爺安慰。”
望著老爺子發白的發，莫如是有些發酸。
“如是，聽爺爺的話，嫁給天驕，在爺爺沒有離開之前。”
老爺子的打算她是能知曉一二，不隻是因為怕他離開她被趕出門外，而是結婚了，就算是離婚按
照協議和遺囑，她會得到豐厚的財產。若是她不答應，就算是老爺子在遺囑上給她立著，沈家的財狼虎豹能讓她拿到手麽？答案絕對是不會讓她討到半點所謂的好處。
她當然可以淨身被掃出沈家，但她擔心的，為了遺囑上的法律程序，她落的下場怕是不死也有可能終身殘疾。
她更害怕的，是怕自己因為遺囑，而被人陷害，生活無法自理被囚禁在沈家成為他們任打任罵的對象，那才是最殘酷的。
“爺爺，不如您讓我這麽走吧，我不要任何，金錢，財產等等，我什麽都不想要，讓我淨身離開吧。”
老爺子定定的看著她半響，手腳顫抖著沒有再說一句話。
“如是丫頭，你真以為你還能走得掉嗎？聽爺爺的，嫁給天驕，我會動用我最後的權利讓謀得合法的保護。”
“我……可以不要，我能遠走高飛。”
“你想法太天真了。”
心口沉甸甸的，是啊，她這想法真的很天真，要真找，她哪裏能藏得過他們的眼線。
這麽多年，就算是她現在說什麽都不要，他們能信嗎？不，他們不會相信！因為她跟沈家指甲的不信任已經根深蒂固，就算她用死來證明也是自找的，沒人回相信她。
“沒事，聽爺爺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既然做不到全身而退，那就打倒一切！爺爺相信你和天驕能攜手。”
莫如是沒有再回話，安靜的坐在那裏。
老爺子越來越虛弱，每天睡得越來越多，就算是醫院沒有說明，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日子不多了。
老爺子自己也知道，隻是他心中到底是真的無法安心，每次醒過來見不到她和沈天驕老爺子就著急得找他們。
她和沈天驕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碰見，回來有兩個星期，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
沈溫爾也從法國回來，他們碰麵的機會到是很多，她在這裏沒有工作需要，能抽出全部的時間陪老爺子。
“你去休息會吧，我來看。”沈溫爾輕聲開口，還是那樣的溫煦，可是他們之間總有一道說不出的隔閡。
她想要打破，卻總看見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便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
“老爺子該要醒了
，我留著吧，你回沈家吧。”
沈溫爾沒有應答，隻是在她身後站的筆直。
“如是。”
“恩，怎麽了？”
“我們去外麵談談吧。”沈溫爾看著她，說得很認真。
她也想找個機會，好好談，不然見麵了都不自在。
兩人走出去，床上的老爺子睜開眼，眼光望向從窗口離開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什麽。
也想他明白了什麽。
或許，他做錯了什麽？
老爺子病房外麵就是寬敞的露天室，綠樹縈繞，就跟死人別墅的庭院一般。
兩人坐在石桌，沉默了幾分。
相視，一笑，似乎輕鬆了很多。
“小叔。”
“久違的稱呼，聽起來還是挺懷念的。”她這麽一叫，沈溫爾忽然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從心底放下了，卻也是放不下了。
“是挺懷念的啊，當初你打沈天驕PP的時候我還給你尿床呢。”
沈溫爾噗嗤的笑出來，“這種事你都記得啊，不丟臉？你當時可使丟臉著躲了我整整半個月。”
“我是女孩子嘛！那時小叔你長得辣麽帥，啊哈哈，不丟臉才怪。”那是才來沈家的時候，她就信任他一人，完完全全的新人，一個人睡不著總是偷偷跑去找他，害得沈溫爾天天晚上打地鋪，因為她怕，他早懂得男女之事，所以不願意讓她跟他一切睡。
但沈天驕那時候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她每天晚上來找沈溫爾不久，身邊肯定多了沈天驕氣洶洶的臉。
“哦，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你跟沈天驕小時候就睡一張床，還是我的！怪不得這麽看不對眼，是不是沈天驕那時占你便宜被你記恨啊。”
“呸！誰稀罕記恨，他吖的死不要臉！”莫如是想起被沈天驕欺負到高中，就覺自己好吃虧。
“在我看來，天驕跟夢璃的愛情，完全是氣你的。”
“什麽？”
沈溫爾看她一張小臉吃驚的張成0，特無語，“沒什麽，就是我覺得沈天驕那時候跟賈夢璃走在一起是……”
“你們兩個丟下爺爺跑這裏你情我儂的，臉真厚！”沈溫爾的後續被沈天驕陰測測的嗓音打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