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閣前風波

一般來說,初入三重最多兩千多斤,他卻擅自將標準提升到三千五,完全是故意找茬。

要這都能忍,就不是方嶽了。

他大步上前,無視短槍,冷笑道:“三千五百斤?你又能超標多少,敢比嗎?”

按普通標準來算,初入三重的力量是二千一二百斤,守衛是六重小成,應該是五千三四百斤,方嶽的意思是比試擊打神力柱,看誰的拳力超出自身的標準值多。

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挑釁,守衛再沒種,也沒臉麵退縮,嘴硬地叫囂道:“比就比,老子還怕你這個矮鬼不成?”

受“方嶽”意識的影響,矮是方嶽一大忌諱,最恨被人叫做矮鬼,不由劍眉一揚,殺機大作。

方芳深知他的脾氣,怕他把事情鬧大,連忙攔在前麵叱道:“要是你贏了,我們掉頭就走,要是嶽哥哥贏了,又怎樣?”

守衛已被逼得下不了台,氣得臉皮發抖,信口開河道:“要是老子輸了,隨你們怎樣處置,可你們要是輸了,休想輕輕鬆鬆地走掉,我要你們叩頭認罪!”

就這點小事,竟然要毀三人一世的名聲,幾人氣得直冒青煙,方嶽二話不說,巧力之境全開,右拳如蛟龍出海,狠狠砸在神力柱上。

“轟!”

驚人的氣浪排空而出,神力柱上的星石瞬間亮起了四顆半,他這一擊,竟超出標準兩倍多!

方鬆方芳雖然知道他很厲害,也被這個驚人的數字震住了,守衛更是像見了鬼,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方嶽走到守衛麵前,冷冷道:“怎麽,剛剛那麽囂張,現在嚇破膽了嗎?”

“哼!”守衛竟不敢答話,裝腔作勢地哼一聲,竟公然撕毀賭約,甩袖就向藏符閣中走去。

三人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小人嘴臉,眼看就要讓他出醜,哪能讓他逃掉,同時一閃,將他圍在中間。

“操,別給臉不要臉!”守衛惱羞成怒,竟揮槍就要去刺方鬆。

方嶽大怒,神力如水銀泄地,雙拳連揮,一招內竟融合了隕星九式中的四式,眼花繚亂,變化莫測。

“嗚嗚!!!”

雙拳像燃燒著烈焰的流星,直取守衛肩膀與肋下,這兩拳灌注了方嶽全身力量,要是擊實,守衛肯定會被轟成死魚。

守衛哪曾料想方嶽的拳技如此精妙,不敢硬接,扭腰一退,刺向方鬆的槍勢不攻自破。

“看招!”

他剛退開,方芳板著俏臉怒叱一聲,一柄彎刀如新月掠出,帶著尖嘯疾斬他腹部;方鬆則是大吼一聲,雙拳悍不畏死地衝擊而出,直轟他左胸。

方芳的彎刀雖然小巧,卻是下品神兵中的精品,鋒銳無比,而方鬆的拳勢凶悍無比,要被擊中,肯定也不好受。

守衛本以為能輕鬆將三人解決,沒想到他們竟如此難纏,惱羞成怒,罵了句“找死”,短槍一抖,暴雨梨花般刺向方芳方鬆兩人,刺出槍花數朵,寒光閃爍。

“叮叮叮!”

刀與短槍急速撞擊,絕對力量的差距令方芳刀勢大亂,眼看方鬆就要被一槍穿胸。

槍到胸前,守衛有些遲疑,在族內傷人性命可是重罪,就算有長老包庇,也會重罰,更何況他不對在先?遲疑中,動作不由慢了幾分。

動作一慢,他背後就全是破綻,方嶽身如遊龍,手中匕首寒一閃,如長虹貫月,悄無聲息地刺在他背上。

“噗嗤!”

匕首斜挑,血流狂飆,守衛隻覺得椎心刺骨,“啊”地慘叫一聲,刺向方鬆的短槍一晃失去力道,緊接著被方芳一刀架在脖子上。

“你……別亂來……”守衛嚇得臉色煞白,戰戰兢兢生怕方芳的玉手不小心一顫,取了他小命。

方鬆知道要等藏符閣的長老出來,肯定會包庇對方,吃虧的肯定是他們三人,眼珠子一轉,再次扯開嗓子喊道:“快來看啊,快來看啊,藏符閣不讓進啊,打賭輸了還賴賬啊!”

他嗓子天生洪亮,就像設了個擴音陣,附近的人哪還聽不到?幾個呼吸後,數個身影聞聲掠來,除了藏符閣的,還有好幾個來自其它族堂,看到這古怪的一幕,幾位長老異口同聲質問道:“怎麽回事?”

守衛痛得撕心裂肺,生怕被方嶽三人說明事實,牙齒打架地惡人先告狀道:“長……長老,他們硬……硬闖藏符閣……”

“哼!”

方嶽早料到他會來這一招,冷哼一聲,在幾個長老不善的目光中,鎮定自若地指著仍有微光的星石道:

“剛剛我們要進藏符閣,他卻惡意刁難,說要打出三千五百斤才能進,我與他打賭,輸了我們三人叩頭認錯,他輸了任我們處置,這是我打出的痕跡,他見輸定了,還想傷人,才被我們聯手擊敗,請幾位長老明察。”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議論紛紛,雖有神力柱佐證,但誰也不信他能打出超出標準兩倍多的力量,這可是一流天才才有的專利啊。

其它人沒有妄下結論,唯獨藏符閣的長老冷著臉叱喝道:“巧言令色,半月之前還不到三重,怎麽可能打亮四顆半星?”

這個長老是方鐵雄的堂弟,與方鐵雄走得很近,恨不得方戈馬上垮台,平時看他們就非常不順眼,現在下屬被打,怎麽可能給好臉色?

事實勝於雄辯,方嶽懶得與他糾纏,冷冷一笑,出拳如龍,猛擊在神力柱上,那四顆半星又刷地閃亮起來。

“真是四顆半星,怎麽可能!”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神力柱上亮起的四顆星,表情全變得格外精彩,半個月前,方嶽還隻能打出三千斤的力量,短短的時間,竟提升了一半,這種進境實在是太恐怖,更何況他還隻是“二重”,表現出來的天資也太可怕,難道他真能憑自身實力,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嗎?。

不論旁人如何震驚,方嶽卻是氣定神閑。他大步走到守衛麵前,背著手不屑地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

”在事實麵前,守衛臉皮最厚,也無法狡辯,嘴張了半天,卻沒放出個屁來。

“哼!”藏符閣長老臉上無光,將下屬晾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拂袖而去,這事於情於理他們都站不腳,再呆在這裏,他的老臉非要丟光不可。

沒想到事情讓方嶽輕鬆搞定,方鬆這下來勁了,像模像樣地抱著拳對祭鉞堂的長老道:“風長老,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部族長老分核心與普通兩類,核心長老都用數字區分地位,普通長老則地位相同,平時都取名字中的一個字,以“某長老”相稱。

風長老全名方道風,不到五十歲,高高瘦瘦,留著幾根山羊須,雙眼有神,平日口碑還算不錯。

他與在場的其它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一挺腰身,一股惶惶威嚴油然而生,疾聲厲色對守衛叱道:“你玩忽職守,背信毀諾,罰你前往陰寒峰苦修三月,可肯認罰?”

一聽是陰寒峰,守衛隻覺得天旋地轉,半天才麵如死灰地點頭認罰。

陰寒峰終完玄冰覆蓋,普通人上去,熬不過一時半刻,即使是返神者,也要時刻運功禦寒,如果稍有鬆懈,就會凍成冰棍,族人無不聞它色變。

可這是長老的決定,守衛不敢不認罰,否則進到祭鉞堂裁決,為了維護長老的威嚴,肯定會罰他去更凶險的絕林,那更是死路一條。

一個執幡係的長老見事情已經了結,向眾人揮手道:“好了,都散了吧!”

方嶽三人道過謝後,守衛被祭鉞堂的長老帶走,其它人也回到各自崗位,門前隻剩他們三人。

方鬆貓著腰探頭向門內看了看,小聲地問道:“嶽哥,還進不進?”

方嶽一揚眉,哂然道:“為什麽不進,難道部族就沒一點規矩了?”

方鬆與方芳都不是膽小之輩,聽他這麽一說,全昂道挺胸跨門而入,很快來到了持事台前。

這藏符閣,布局有點像外界的茶樓酒肆,正對大門處一張長型持事台,兩側各有一條通道,通向不同的房間。

台前的持事正在記錄什麽,瞄了他們一眼,不冷不熱地問道:“有什麽事?”

持事大多是蘊力八重以上,雖然對方態度不佳,可方嶽三人也不能頂撞,隻好耐著性子說明來意。

持事沒有再抬頭看他們一眼,不鹹不淡地道:“長老指示,今天要清理典藏,你們換時間吧!”

早料到他們會刁難,可三人哪肯輕易罷休,方嶽方鬆還沒開口,方鬆直接鬧了起來:“持事,這不合規矩吧,部族規定,每月十五對外開放,我們老遠趕來,總不能讓我們白跑一趟。”

方芳本來也火爆的性子,雖然沒有大聲質問,卻也低聲嘟嘟,繞著彎子罵執事惡意瀆職。

方嶽冷冷看著對方,雖然三係把握了部族大權,可還有好幾百普通族人瞪大眼睛看著呢,要得不到滿意的答複,他定要大鬧一番,看執符係的怎麽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