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晴兒遇險

“似乎它能隔絕探查……”

方嶽喃喃自語,越琢磨越確定,不由心中暗喜,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仙島的秘密,招人覬覦,惹來殺身之禍了。

“要是還以為我是二重,動起手來,相信一定很爽!”他的嘴角不由掠出一絲壞笑,雖然兩世為人,可他畢竟融合了原主人的意誌,難免有些稚氣未脫。

“出來是觀想胸墜,進去呢?”

他心神一動,胸墜快速在腦海中浮現,果然有團七彩神光從胸墜上射出,將他再次送入了仙島。

這麽久了,母親肯定開始擔心了,確保可以自如進出後,他離開石屋,向家中趕去。

“咦,晉升了,怎麽隻長高兩三厘米?”走到屋外,參照種種事物,發現身高幾乎沒有增長,他不由非常奇怪。

血脈的濃度,不單決定修煉天賦,同樣決定身材高矮。晉升三重血脈大幅提升,按理應該長到一米九幾才對,可他才長了幾厘米,這太不合常理。

“莫非是因為我是外來者的緣故?”

方嶽一時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隻能將原因歸結於自己古怪的來曆。

“不知以後能不能長高?”

雖然是外來者,可他並不想成為異類,像他父母,都接近三米,同齡人普遍都有二米一二,如果老是這麽高,肯定會被當作怪物,不利於融入這個世界。

“管他呢!”

他心中很快釋然,這些東西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如果誰敢因身高輕視他,那就用拳頭告訴他們,長得矮同樣可以很強大!

快進家門時,他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母親會不會發現晉升的事,到時候該如何解釋?

“嶽兒!”

聽到他的腳步聲,洛雲夕驚喜向他迎來,每次他服下獸王真血樣子都非常狼狽,這一樣卻是整整齊齊,她懸起心總算落了下來。

“娘!”見母親似乎沒有發現,方嶽心中踏實了一點,大步向方戈房中走去,擔心地問道,“父親醒了嗎?傷勢怎麽樣了?”

“醒了一次,又睡著了,以你爹的體魄,應該很快就能恢複,我就是怕舊傷會複發……”說到這裏,洛雲夕眼睛又微微泛紅,但不想讓方嶽擔心,語氣一轉道,“那傷都二十多年了,不會有事的,你輕點,別吵醒他了。”

舊傷……這兩個字在方嶽腦中不斷縈繞,心情不由有些沉重,他隱約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方戈還經常咳血,偶爾爆發出絲絲狂亂的氣息,就像蠻荒猛獸般可怕,可見方戈的舊傷,絕不如表麵這般簡單。

“嗯”

但他深知母親不會向自己說明,點頭應了一聲,輕輕走到方戈身旁坐下,見繃帶上的血已經幹涸,呼吸也平穩了許多,但臉色依然泛灰,顯然傷得不輕,心情不由更加沉重。

“爹,您放心,我已打破魔咒,一定跟您一起,將部族帶上巔峰!”

方嶽知道,方戈雖然顧家,但他內心深處,更看重部族的興衰,心中暗暗發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

將部族帶上巔峰,讓父親如願以償。

第二天結束晨練後,方嶽破例沒去竹林中修煉,提著母親準備的禮物,向堂叔方鈞家中走去。

剛到方鈞屋前,一個小女孩迎了過來,歡喜地叫道:“嶽哥哥,你又來了啊,給晴兒帶好玩的了嗎?”

小女孩叫方晴兒,是方鈞的獨女,方嶽的小堂妹。她三歲多,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好象會說話,圓圓的臉蛋,皮膚雪白透嫩,手中還拿著一根糖棒,真是個玉雕粉砌的小可愛。

方嶽微笑著走了過去,親切地將她抱了起來,刮了刮小鼻子,逗她道:“哎呀,嶽哥哥忘了,下次補上怎麽樣?”

小女孩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他,見他在笑,臉上竟露出一絲狡黠,指著他手中的藤籃道:“嶽哥哥,裏麵是什麽東西啊,能給晴兒看看嗎?”

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模樣,方嶽忍不住哈哈一笑,從籃中取出一個鐵橡木陀螺,遞給她道:“哈哈,哪能忘了晴兒,這是嶽哥哥親手做的,別弄丟了哦!“

“嶽哥哥真好!”

方晴兒歡天喜地地接過陀螺,甜甜地道了聲謝,蹦蹦跳跳地跑向遠處,估計是找小夥伴分享新玩具去了。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方嶽笑了笑,向她家中走去,進到屋內,她母親四嬸正在給方鈞洗漱。

方鈞身上不少地方裹著紗布,右腿還綁著夾棍,看樣子也傷得不輕。

“鈞叔四嬸!”

想到方鈞是為自己受的傷,方嶽心中略感沉重,大步上前將藤籃放到桌子下,上去幫忙。

方鈞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打著哈哈與他天南地北的扯談,幫方鈞洗漱完後,四嬸看了看藤籃裏的東西,笑著道:“都是自家人,來看看就好,帶這麽多東西做什麽。”

方鈞哈哈一笑,指著老婆道:“嶽兒,你看你四嬸,明明心裏樂開了花,還要假客氣,甭聽她的,今天在這兒吃飯,陪鈞叔喝上一杯。”

方嶽正想推辭,見四嬸也連聲挽留,不好見外,便留了下來,陪方鈞閑談。

四嬸見兩叔侄清談泛味,就炒了兩碟小吃,又燒了壺紫果酒送上來,兩叔侄推杯換盞,倒也喝得痛快。

雖然知道道謝方鈞肯定不高興,但方嶽是恩仇必報的性格,喝了幾輪酒之後,還是舉起杯鄭重地道謝道:“鈞叔,害您傷得這麽重,侄兒無以為謝,這杯酒算是謝您的!”

“你這孩子!”方鈞帶著酒勁橫了他一眼,不快地道,“講這麽多客氣做什麽,要不是你爹,我這條命早沒了,再說了,做叔叔的,還能看著你受委屈不成?來,喝酒,再提這些沒用的我可就發火了!”

方嶽知道他的脾氣,不再多說,叔侄兩你來我往,四嬸的菜還沒做好,酒就被他們喝了幾大壺。

又一次送酒來,四嬸狠狠的白了方鈞一眼,潑辣地道:“哎哎哎,你腿都快斷了,能不能少喝點!”

方鈞老臉一紅,嘿嘿幹笑道:“這不是嶽兒來了,高興嘛,

就這一壺,就這一壺,要是再喝,你就把我那些酒壇子全砸了。”

“嘴上說得好聽!”當著方嶽的麵,四嬸倒也不好太掃興,嘟嘟了一句,向屋外看了一眼,擔心地道:“這鬼丫頭,都這時候了,怎麽還沒回來?”

方晴兒這麽久還沒回來,方嶽也有些擔心,壓下腹中翻騰的酒勁,起聲道:“鈞叔你先喝,我去看看晴兒。”

說完,他晃著身子向屋外走去。

屋外豔陽正高,毒辣的太陽曬得他腦袋越加昏沉。此時,在半裏外的一片石坪上,幾個小孩正在頂著火辣辣的豔陽玩鬧,有個漂亮的小女孩得意地抽打著陀螺,正是方晴兒。

“喲,玩得蠻起勁嘛!”

小孩們正玩得起勁,方石生帶著幾個人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見幾個小家夥玩得帶勁,不由有些懷念這兒時的遊戲,拽著螃蟹步,向石坪上走來。

二猴子好了舊傷忘了痛,不知羞躁地衝小孩們大聲嚷道:“都把陀螺放下滾開,哥哥幾個玩夠了,自然會還給你們。”

小孩們一看是他們,連忙扔下東西撒腿就跑,幾人是出了名的雜魚,家裏人可是交待過的,見到他們一定要遠遠躲開。

方晴兒也想跑,可她舍不得方嶽做的陀螺,悄悄瞄了一眼幾人,見他們似乎沒留神,揣起陀螺就向家中跑去。

她才跑幾步,方石生就發現了她,惡狠狠地嚇唬道:“靠,那個小屁孩,快點把陀螺放下,讓老子動手,有你好看!”

他高足有兩米一,又長著一身的疙瘩肉,麵相凶蠻,嚇得方晴兒臉色發白。

她知道跑不掉,轉過身紅著眼睛求方石生道:“大哥哥,這是嶽哥哥幫我做的,你玩完了還給我好不好?”

“嶽哥哥?”方石生臉上浮起一絲陰笑,“也就是說,你是方鈞那死鬼的丫頭了?”

方晴兒可憐兮兮地看著方石生,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大步走了上來,劈手就將陀螺搶了過去。

“靠,老子耍你的蛇螺那是看得你起,別給臉不要臉!”

“哇!”

見心愛的陀螺被搶,方晴兒哇地哭了出來,邊哭邊罵道,“你是壞家夥!我叫嶽哥哥來打你!”說完,撒腿就向家中跑去。

“老子讓你走了嗎?”兩家水火不容,上次族會方鐵雄又吃了個大虧,聽她一再提起方嶽,方石生心中邪火大作,大步一跨將她擋了下來。

“讓開,壞蛋!”

陀螺被搶,方晴兒恨透了對方,見繞不過,竟揚起嫩拳,向他腿上捶去。

“靠,一個小屁孩,還敢打我!”

一個小女孩都沒鎮住,方石生火冒三丈,竟沒人性地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方晴兒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嘴角都被打破,血不停地流出來。

“哇!哇!”方晴兒長這麽大,從沒被這麽打過,又痛又恨,嚎淘大哭。

見她大哭,方石生更是邪火中燒,一把將她揪住,惡狠狠地道:“閉嘴,再哭老子摔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