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方玉生顯威
方玉生的上品神兵,借自方水生,這柄劍,乃是上品中的極品,自帶極寒屬性,再被方玉生的玄陰神力催動,瞬間激射出數丈寒芒,招數還沒施展開,已是聲勢逼人,大有冰封天地之勢。
方大釧為人極是狂妄,被方玉生如此輕視,臉色也不好看,一出手,就是最強的招術,左右雙拳開攻,竟然擊出近十個紋絡清晰的拳影,驀地合在一起,轟向方玉生。
他這一拳,凝聚了所有的精氣神,可謂是畢生最巔峰的一擊,當拳影聚合之後,一頭仿若有血有肉的雷豹疾衝而出,一片雷域密紋,更漲它的聲威,尖銳的劈啪聲不停炸響,前方的空氣,都被擊爆。
颶風驟起,風雲變色,眾人隻感覺天地一沉,似乎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將到拳影轟出,都有一種被極速推飛,血液失速的感覺,威勢真是十分恐怖。
“有點本事就上跳下竄,不給你點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
麵對方大釧絕強的攻擊,方玉生卻冷著臉,右手隨意一揮,一道長達十餘丈的玄陰劍光,狂斬而下,將擂台上的空間,連同方大釧的攻勢,直接劈成兩半,聲威更是驚人。
他這劍一出,整個天地溫度驟降,實力稍弱的,就如被扔入萬年寒窯,全身都長出雞皮疙瘩,身體不受控製的發抖。
即使是實力足夠也,也需要運轉神力護體,否則一不小心,身體就會被凍壞。
“天啊,這方玉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大,兩年前,他還不過五重,在絕林受罰了兩年,就晉升到七重穩固,看他這樣子,明明是將神技練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隻怕實力還在方琨等人之上啊!”
“我聽說,這方玉生修煉的,乃是執符係嫡傳的玄陰神劍,在族中神技中,可以穩居前五之列,現在一看他劍勢之強,果然名不虛傳。”
“玄陰神劍是族中最強的神技之一,不說精通,即使是入門也極難,這方玉生竟然是七重穩固,就修煉到了如此程度,天賦絕不簡單!”
“大長老,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如果我沒看到,你家玉生,是天生的玄陰體質,不知可對?”
方玉生此劍,竟然沒有施展任何技巧,直接是以力破巧,這份掌控力,真是令人驚歎,下方徹底炸開了鍋,就連眾多觀戰的長老,也點頭不已,心中都暗暗驚歎,在他們年青之時,絕對比方玉生相差甚遠。
方嶽也是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一年來,不單他突飛猛進,方玉生也是水漲船高。
不過旋即他的眉頭又舒展開來,正好晉升之後,一直韜光養晦,沒有跟人好好決戰一場,方玉生強一點更好,正好拿來練手。
“吼!”
在眾人驚歎之際,雙方的攻擊電光火石,已經交擊到一處,隻見雷豹一對前爪幻影般探出,有如實體,鉸向方玉生的玄陰劍光,而方玉生卻是長劍一閃,又是一道劍光劈出,自下而上,斬向雷豹頸腹。
這般驚人的劍光,隨手就是一道,方玉生的極限,絕對深不可測,令人心神震顫。
“鏘鏘鏘!”
此時,雷豹的爪影,已經
擊打在第一道劍光之上,竟然像擊打在萬年玄冰之上,發出金屬敲擊之聲。
方大釧不由臉色大變,原本他以為,劍光在雷豹的鉸擊下,肯定會快還潰滅,沒想到劍光如此堅固,就跟一柄巨大的玄冰神劍一般,難以擊碎。
雖然他如果直接用拳頭轟擊,可以將其輕鬆擊碎,但第二道劍光正在極速斬來,如果不盡快閃避,別說是雷豹,即使他,也會被直接劈成兩半。
“嗖!”
誰知,就在他準備閃避之際,第二道劍光徒然加速,竟是後發先至,斜斬在雷豹腹部,直接將雷豹斬成兩斷。
“嗷!”
雷豹仿佛有靈,發出一聲慘叫,被斬斷的身軀,快速消散,化作種種玄力,徹底湮滅。
這隻雷豹,聚集著他的精魂神力,突然被斬滅,他自然也要受到牽連,不由血氣翻騰,一聲悶哼,身形也是突然一滯。
“給我滾下去!”
方大釧剛剛頓住,方玉生唰唰又是數劍,劍光一道強過一道,將擂台上的空間,割得七零八落,極寒竟將空間凍出無數的冰刃,如果不是劍光上不停有神力激出,將它們擊碎,估計用不了幾個呼吸,就會結成一座冰山。
“啊,方玉生,你欺我太盛!”
方大釧的囂張固然令人生厭,然而他強大的戰鬥意誌,卻令人心生敬佩,在這種毫無勝算的情況下,他竟仍是一絲不懼,雙目中戰火熊熊,竭力閃避之後,再次揮拳,向通天的劍光轟去。
“轟轟轟!”
這一次,他沒有令雷豹衝出,而是將它的威能加持在拳頭上,直接用雙拳對著劍光狂轟濫炸。
在雷豹的加持之下,他的每一拳,都擁有一豹之力,玄陰劍光雖然堅固,仍被他轟得粉碎。
“哼,無知,給我凍!”
雖然劍光被接連轟碎,方玉生臉上卻仍是沒有一絲表情,此時此刻,竟是目視方嶽,就如示威一般,上品神劍不劈反扇,激起陣陣狂風,向方大釧身旁卷去。
這種狂風一起,溫度銳減數倍,方大釧雖然極速揮拳,身上仍然被快速凍結,不停傳出“哢嚓哢嚓”的破冰聲,緊接著,臉上也結滿了冰霜,揮出的一拳,竟是極速變慢,整個人都有凝固之勢。
“嚓嚓嚓!”
方大釧眼中的戰意如火,可惜,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凍住,還好,此時擂台上神異的陣紋又被激活,一道道金光透入他體內,護住他根本不受損壞,被方玉生劍麵一抽,翻滾著吐血墜落台下。
眾人簡直被方玉生變態的攻擊力驚呆,方蕭實力已稱得上強絕,然而在方大釗麵前,毫無還手之力,而方大釧在方玉生麵前,更是不堪一擊,而且他還隻是隨手攻擊而已,那僅僅隻有七重穩固的他,極限在哪裏?
看到方玉生強橫的表現,深沉如方鐵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得色,他這個兒子,被罰去絕林兩年,不單沒少一根寒毛,進境還在幾個老祖的親傳子弟之上,絕對給他漲臉。
不過,他非常了解這個兒子的心性,方玉生心性之深沉,還遠在他之上,在他看來,是統帥部族的不二人選,甚至機遇足
夠的話,駕馭一方大域,也遊刃有餘,為何現在顯得如此憤怒,到底是誰,觸怒了他?
麵色變幻間,他不由將目光投入下方淡定自若的方嶽,不知為何,一看到方嶽深邃如寒潭的雙目,他的雙瞳,忍不住猛縮起來。
“難道這該死的宿命,捉弄了我不夠,還要捉弄我玉兒一次嗎?”
不知不覺間,方鐵雄的目光變得有些陰鷙,幾十年前,他也如方玉生般,驚豔一時,可惜生不逢時,無論在哪方麵,都被更加出色的方戈死死壓製,以至於本該屬於他的族長之位,被執幡老祖“以勢壓人”,傳給了方戈。
而現在,方玉生的驚豔,更甚他當初,可血脈劣等的方嶽,卻在這一年內,屢屢創造奇跡,甚至還在四重之時,就將方樹生擊殺,使得方玉生在絕林中接連受挫,更令號稱淬體之下第一人的祁雲蒼離奇死亡,再看他此刻的表現,沉冷得令人心驚,難道曆史又要再次重演嗎?
“不,無論如何,我絕不能讓你威脅到玉兒的地位!”
想到此處,一抹寒光從方鐵雄眼中暴射而出,使得方嶽隻覺雙目一陣刺痛,卻追溯時,對方的神情,卻早已恢複如常。
“太強了,說不定對上方水生與方太華,都有一戰之力,看來下一任族長之位,非方玉生莫屬了!”
“哎,方嶽本也不錯,可惜,他的對手更強,族長一心為公,卻連族長之位都無法傳承下去,真是太可悲!”
“哈哈,這下看執幡係還怎麽跟我們爭,有玉生這等後輩,何愁我執符係不重新崛起!”
“唉,方鐵雄心狠手辣,他這兒子這麽強,不知對部族而言,是禍是福……”
就在方嶽搜尋之際,方玉生耀眼的表現,使得他如一顆閃亮的新星,快速崛起,使得下方議論紛紛,即使是處於部族權力核心的眾多長老,也被他震驚,心思各異。
此刻,方戈也默默看向這個令人驚豔的少年,表情沉重。
他以為,方嶽絕對不會是方玉生的絕手,潛質也拍馬難及,以他的性情,在這種情況下,為了部族的興衰,自然隻能主動放棄爭奪,所以不由得擔憂不已:這個方玉林的秉性,與其父有多大的差異?
如果也像方鐵雄一般,隻怕一旦掌權,就要大肆在族內排除異己,定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單是執幡係,隻怕整個部族,都會受到無情的清洗,一旦內耗太大,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方玉生勝!”
台邊,再次響起那位長老的聲音,他震驚了許久,才遲遲叫出這幾個字,宣示方玉生的勝利。
方玉生站在擂台之上,沒有一絲獲勝的得意之色,反而是麵色陰沉,向著方嶽看來。
接連兩次被啄“鳥”傷到下體,嚴重的時候,叫他怎麽不對方嶽與啄“鳥”恨之入骨?
剛才他被方嶽暗中挑釁,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所以才一反智計如狐的常態,遷怒於方大釧。
現在怒火雖然平息了幾分,但對方嶽,仍是恨得咬牙切齒,所以大步他走到台邊,冷冷怒視方嶽道:
“不仗外物,你可敢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