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97章 沒關係

張姐走後,我就一個人呆在家裏,什麽事也沒幹,就躺在床上發呆。

後來,傍晚的時候,張姐偷偷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高友正似乎有點懷疑她了,還拐彎抹角的問她在外麵是不是認識了什麽人,還問她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來找她。張姐說沒有。

高友正一直不知道張姐的記憶已經恢複了。他這麽問的原因,大概是防著我,怕我去主動找張姐,所以他才會問她說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找她。張姐當然會說沒有了,而且還一直偽裝成自己沒有恢複記憶的樣子騙高友正。

張姐說我們這幾天就暫時不要再見麵了,以免出問題。我雖然心裏有點不樂意,可也隻得說好。畢竟安全第一嘛。如果再讓高友正發現我跟張姐在一起的話,估計高友正要發瘋了,要怎麽收拾我們都不知道。

老實說,在心裏,我也覺得挺對不住高友正的,雖然我並不覺得他是什麽人,但好歹人家現在改過自新了,對張姐挺好的,也不在外麵找女人了。我覺得我真的挺無恥的。我終於知道為什麽當小三的都那麽不遭人待見了。因為當真很缺德。我知道我自己很缺德,但是沒辦法,我喜歡張姐,我就是想跟她好,不能跟她在一起,我就是會覺得痛苦。所以為了我自己開心,我得讓高友正痛苦。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當我是個可惡的自私鬼好了。我也知道我自己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但是這不報應還沒來嘛,所以我得在報應還沒來之前好好為自己活著。所以我還得再跟張姐交往。

張姐差不多有一個星期都沒有見我,那個星期我大多數的時間都呆在那個家裏,隻去上了兩天課。我也不知道我從什麽時候開始,開始厭惡學校了。可能是從跟高思雅分手的時候開始吧。

我一走進那個學校,我就會想起高思雅,而且還害怕碰見她。如果我碰見她,那得多尷尬,我應該向她打招呼嗎?對她說什麽呢?說嗨?還是說同學你好?還是我應該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從她身邊走過頭都不抬一下?我覺得我做不到,所以求老天保佑我最好不要碰見她。

可是,連老天都不待見我,我還偏偏就在教學樓的過道上碰見了高思雅。

當時,她懷裏抱著書,從我的對麵走來,看到我的時候怔了一下,然後低著頭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我很想跟她打招呼,可是那嘴巴就像被什麽東西粘住了一樣,

就是開不了口。然後我就默默地,一臉憂傷地看著她從我身邊走過去了。看來,我們真的成了陌生人。嗬!

後來,我又在食堂看見她。當時,她跟沙婷婷正坐在那張桌子上吃飯,我在另一張桌子上。

她坐在那不遠處,我就老想轉過頭去看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反正她一直低著頭吃飯。我從則麵看過去,頭發擋住她的臉,我不知道她臉上是什麽表情。

那會兒她旁邊的消婷婷看到我了,然後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沙婷婷那樣一瞪,我就立刻把目光收回來了。

然後我就聽到沙婷婷罵了一句:“負心漢,不要臉。”

不用說,這話也是罵給我聽的,我怔了一下,沒管她,然後開始吃飯。

我用餘光看到高思雅好像推了推沙婷婷,意思是讓她別說話。

我又抬頭往那邊看了一眼,結果又看到沙婷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吃飯了,沒再說話。

後來,我先吃完飯,我打算離開那裏,路過她們那一桌的時候,沙婷婷伸出一隻腳來擋了我一下,我擋著她的腳,一下子撲了出去,來了個餓狗搶死,摔得挺痛的,手裏的飯盒都摔出去了,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旁邊那些正在吃飯的同學看到我摔倒了,個個幸災樂禍哈哈大笑。

老實說我那會兒覺得臉上特別過不去,心裏也有點怒火。要是別人,我肯定會不就這麽就算了,可是因為她是沙婷婷,因為她是高思雅的朋友,所以我忍。我也知道她是為了給高思雅出氣所以才處處針對我的。沒關係,我忍。

我從地上爬起來,揉揉了發痛的胳膊,然後撿起地上的飯盒一聲不哏地走了。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而且也都不笑了。

因為這件事情,我心裏覺得很委屈,覺得我自己真有點像過街老鼠,所有人都討厭我。不過,我不恨,也不怨,因為這是我的報應。

我一個人回到教室,爬在桌子上,雙手抱著頭,臉就撲在桌子上,說真的心裏很難過,難過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後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高思雅進來了,站在我旁邊,用手推了推我。我抬起頭來,看到她一臉抱歉的樣子。

她說:“之前,對不起啊,婷婷真是太過份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陰鬱地搖了搖頭,道:“沒有,是我不好,我要不這麽對你的話,她也不會那麽對我。”

高思雅頓

了頓,道:“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看著高思雅一臉憂鬱的樣子,我又有些情難自禁,我伸手拉著高思雅的手,叫了一聲“思雅!”

高思雅怔了怔,把手抽了回去,道:“我還有作業沒做,我先走了。”然後,轉身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臉上依然陰鬱。

日子,又這麽一天天的過了。

一個星期後,張姐又與我聯係了,她說她得到一個信息,國際藝術界要征繪畫稿子,是由美國的一個大集團公司讚助的,向全世界的藝人征畫稿,無論是不是職業畫家都可以參與,她讓我搞一個稿子試試看,如果入圍了,單位還會舉辦個人畫展,還幫忙出畫冊,還會拿到一大筆獎金。

她說完後,我說這種事情我想都沒敢相,怎麽可能,參加的人肯定很多,比我曆害的多了去,我怎麽可能會入圍。

張姐說,你試試看嘛,你試都不試,怎麽知道自己不行。要是不行,咱就當一次鍛煉,要是行,那不就好了麽?

我說,那好吧,試就試。

就這樣,我就畫了好幾幅畫,準備拿去投稿,可是,畫出來後,還是讓我覺得不滿意。突然之間,我才想起以前的那一幅,畫的張姐那一幅。那一幅是我畫得最好的。我把那幅畫找出來,與我剛畫的一比,果然還是那幅比較好。

不過……,這幅畫可是畫的張姐的人體啊,這哪兒行呢!

張姐說,你怕什麽啊,就這一幅吧,那頭上不用布遮著的嗎,誰知道那是我啊?再說了,知道也沒關係,這不是藝術嘛,又不是**的東西。

我想了一下,還是說不行,雖說這是藝術品,可我還是不想讓別人都看到張姐的羅體。所以,我說:“不行不行,還是拿其它的吧!”

張姐說:“就用這個,這幅好,拿來,我給你拿去投。”

我心想,拿去就拿去吧,反正也不會中的,投了也白搭,所以就讓張姐拿去投了。

後來,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樣子,人家就通知我,說我那個進入了初賽了,後麵還有複賽和決塞。

當時我高興死了,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竟然入了初賽。

張姐說:“看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我高興地抱著張姐轉了兩圈,然後將她放在地上,道:“謝謝親愛的。”

張姐說:“走,咱們今天得到外麵吃點好的。”

我重重一點頭,道“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