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個瘋子
從張姐家出來後，心情很不好。回了學校。
躺在宿舍的床上，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著那些東西，想著她老公還會不會再打她啊，想著會不會離婚啊，等等等等的，腦子都快要炸掉了。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一個人爬起來到操場上跑步。一直跑到後半夜，跑得累得連路都快走不動了才又回去睡。第二天，連課都沒有上。
我那女朋友葉悠悠見我沒去上課，還以為我病了，跑到宿舍來看我，拎了一大堆東西，什麽感冒藥啊，吃的啊，水果啊什麽的。
看她對我那麽好，當時我心裏特別難過，覺得對不起她，覺得不應該跟張姐發生那樣的關係。可是我的心裏是喜歡張姐的，腦子裏想著的也是張姐。
所以，跟葉悠悠在一起的，總是顯得悶悶不樂，心不在焉。就像是有心事一樣的。
葉悠悠看到我這個樣子，又沒有生病，卻就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我隻能隨便塘塞了，我又不能讓葉悠悠知道我是因為張姐的事情而心情不好。
可是，葉悠悠也是一個機靈的丫頭，她也發現了我這幾天有點奇怪，好像有什麽預感，但是又說不清楚。她覺得好像我跟她之間有了距離。然後，她問我說，是不是在外麵找了別的女人。她真是一個敏感的丫頭。
葉悠悠那麽問我的時候，我有點做賊心虛，生怕葉悠悠知道我那些醜陋行徑。不管怎麽樣，我也不能讓她知道我在跟一個已婚女人發生了關係吧！這件事情要傳出去的話，別人都不知道會怎麽看我，還以為我是小白臉兒。
其實，我對張姐的感情是真的，並沒有什麽企圖。雖然，她是有錢，開著好車，住著別墅。但是，我並沒有什麽企圖，我是真真正正地喜歡張姐，從看到她第一眼我就喜歡她，我覺得這是一個很迷人的女人，長得那麽漂亮，而且人又優雅，又懂藝術，不俗氣，攝影技術還那麽好，總之，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樣子。
我覺得認識張姐，而且還能得到她的垂青，我覺得是我很榮幸。像我這樣的人，像我這樣的窮小子，屌絲，跟那樣一個高端人物接觸到，而且還有了這樣的情感，我覺得我真的很榮幸了。
另一個呢，我也不想傷害葉悠悠，如果讓她知道我跟張姐之間有了那些事情以後，就憑葉悠悠那脾氣，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情來。所以，我也很苦腦。但是，在葉悠悠的麵前，我還是隻有偽裝了。我隻有騙她，找各種各樣的借口。
我知道我這樣不好，我就是一個騙子，一個欺騙別人感情的人，我覺得我真該死。可是張姐那邊，我也舍不得扔掉，因為我喜歡她，我想著她，真的很想。所以，如果跟她斷決來往的話，我會很痛苦的。
當時，我就想著，就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好了，能躲過一天算一天。以後的事情，以後再
說。我也不想去想那麽多。以後的事情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暴露了，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我就是這麽一個人，從來不為以後想想。因為我覺得，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有以後。說不定哪天就死掉了呢？出門被車撞死了呢？對不對。所以，我就想，就這樣吧，過一天算一天。
那兩天，我也沒有跟張姐聯係。我雖然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又怕一個不小心，發短信過去，要是被她老公看見的話，那問題不是更大了嗎。所以，隻要她不主動發短信給我，我就盡量不去打擾她。
後來，星期五的晚上，張姐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讓我第二天不要去上課了，課時費還是一樣會給我的。
當時，我心裏更加擔心，是不是張姐跟她老公的關係更加惡化了。我問她到底怎麽了，她說沒什麽，不用擔心，她說，她有空會來找我的。我說，那好吧。既然她不想告訴我，那我也不能一直追著問，何況，有的事情知道了，我也的確是做不了什麽，幫不了任何的忙。所以還不如不知道的好。可是，在心裏頭，我還是很擔心她。
就在第二天，星期六的晚上，我又接到張姐的電話，她說她要來找我。在電話裏，聽她的聲音，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樣子。我連忙說，那好，你來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張姐那天沒開車來，而是打車來的。我在學校門口，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一臉憔悴，就那麽兩天的時間沒見，就感覺她憔悴了不少。當時我心裏可真疼。看到她不好，我心裏真是不好受。不過，看到她，我真是打心裏高興。
她說，現在我們去哪裏呢，我想了一下，說就去旁邊的公園吧！我們學校旁邊就有一個公園。所以，我帶著張姐去了公園。
當時，夜已經有點深了，公園的人也很少，挺幽靜的。我們兩個順著那銀杏道慢慢散步行走，張姐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說：“你還好嗎？”
張姐對我輕輕一笑，道：“沒有什麽好不好的。”
我說：“他有沒有打你？”
張姐說：“打到沒打，不過，他把別的女人帶到家裏來了。”
“什麽？這個畜生。”我狠狠地罵道。
沒想到她老公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還把別的女人帶到家裏去。可想而知，張姐的心裏有多麽難過。
我心疼地看著張姐，握著她的手，抱歉地道：“對不起，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可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張姐用一雙欣慰的目光看著我，道：“傻孩子！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任何人都幫不了。”
“你又叫我孩子，難道就不能把我當成男人看待嗎？”我有點生氣地說。
“我比你大，而且我已經結婚了，和你在一起，我感覺我在犯罪，我感覺我在教壞一個無知少年。”張姐說。
“可是，你也接受了，不是嗎？我們已經……”我想說，
我們已經發生過關係了，這就證明，我不是孩子，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一個可以讓女人依靠的男人。
張姐臉色一變，掙開我的手，把臉轉到一邊，道：“你讓我心裏很矛盾，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而你僅僅是一個孩子，這是不倫，這是不可以的。”
我難受地看著她，道：“可是他對你並不好，不是麽，他把別的女人都帶到家裏來了，他就是一個混蛋。”
張姐一下子生氣了，罵道：“你有什麽資格罵他，你也是一個混蛋！”
張姐罵完，轉身氣衝衝地就走了。
我忙衝過去，從後麵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心痛地道：“我知道我們這樣的關係有損道德，可是，愛你的心，已經控製不了，不要走！”
張姐猶豫了一陣，還是沒忍住，轉過身抱住我。我們緊緊地擁抱在公園的路燈下。
隨後，我和張姐坐在公園的凳子上，張姐將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抱著她，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而張姐，不過是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女子。
公園的夜晚，顯得有些涼，我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張姐身上。不知不覺，她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我歪過頭，注視著她睡覺的樣子。像一個孩子一樣，似乎將煩腦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看著她安靜的樣子，我的心裏也覺得很幸福，我偷偷在她額頭吻了吻。
今夜，公園的景色特別地美。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姐醒了過來。抬頭看我還在，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
“好久沒有睡得這麽安穩過了。”張姐說。
“你太累了！”我說。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傻瓜，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字嗎？”
“可是……”
張姐還想要說什麽，我立刻將手指放在她的嘴上，說：“噓！”
張姐的目光頓時軟化下來，乖巧地不再出聲。
我拉起張姐的手，站起來，笑道：“走，我帶你逃吧！”
張姐傻傻地跟著我跑了起來，我牽著張姐的手，跑出公園，肆無忌憚地在寂靜的大街上邊跑，邊大聲叫喊，就像瘋子一樣。
張姐也把煩心的事都拋到了一邊，跟著我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亂崩亂跳。活脫脫地就像一個女瘋子。看著張姐就像一個沒有煩腦的少女一樣開心，我的心裏也很安慰。
“來追我啊，來追我啊！”
張姐在前邊奔跑，我從後麵追了上去，我一把抱住張姐，將她摟在懷裏。張姐像一個小女人一樣在我懷裏，發出歡快的笑聲。很快，她便反應過來自己爬在我的懷裏，於是，停止了笑聲，轉瞬而來的卻是衝動。
我心癢癢地看著張姐，張姐像一個羞澀的少女低下頭去，這讓我更加心癢，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滾燙的掌心帖在她的臉上。張姐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旋即，我的火熱的唇吻在了她的嘴上。
昏黃的街燈下，我們深深地擁吻在了一起，很久很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