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 相煎何太急

慕白的衣服都被劃破了,手中長劍出手,不敢鬆懈一分一毫。而嵐兒的武功,居然能和慕流雲對上一陣子。

四大金剛尚在拂香院保護紫煙,慕白已經受了傷,而嵐兒手段身法非比尋常,慕流雲怎麽都近不了她的身。

擒賊先擒王。

殷梨不知道慕飛空武功怎麽樣,可這時候容不得他猶豫了,隻是手中沒有武器他無法出手。

不知道慕流雲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居然在打鬥中扔給他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刀把兩麵各鑲了兩顆紅寶石。匕首雖小,也為利器。

殷梨用力拔了下來,握著匕首衝上三級台階。慕飛空不屑的輕輕一笑,從桌子下抽出長劍朝他刺來。

殷梨驚恐的大叫一聲,猛退了回來。

慕飛空手持長劍飛來,殷梨堪堪躲過一劍,即被逼的快走投無路。

他想起了淩空禦物,隨手以內力抓過桌上的任何,朝慕飛空扔去。

那人雖然身法靈活躲避及時,華貴整潔的衣衫上還是沾了酒水湯羹,頓時氣的不得了,下手越發果決。

殷梨暗罵自己笨蛋,扔出匕首,以雙掌揮動,以避免自己靠近慕飛空。匕首短小,慕飛空被耍的團團轉。

嵐兒大叫:“幫助大公子!”

舞女中立刻分出了幾個護在慕飛空麵前。

慕白叫道:“殷梨,你不下死手,他就會殺了你。”

殷梨何嚐不是在矛盾?隻是殺人犯法的概念在他腦袋裏擱了二十多年,根深蒂固。傷一個人尚覺得愧疚,更別提殺人了。

眼看慕白衣衫漸漸染紅,殷梨更著急了,慕流雲那裏也是分不開身。

怎麽辦呢?

一晃神,自己的手臂被刺中了,殷梨疼的倒吸一口子。他本質就是女人,若沒有生命危險,那是寧可天下人負我,也不可我負天下人。

而一旦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人若犯我,我不犯人;人再犯我,我必犯人”的做人原則就會冒出來。

每個人都怕痛。疼痛你難過的他失去了理智,匕首飛舞,終於

到了慕飛空麵前。

慕飛空完全的驚呆了,嵐兒也因為擔憂這邊的戰況,被慕流雲刺中了腹部,血汩汩流出。

“讓她們都住手。”殷梨對著慕飛空冷冷的說道。

慕飛空猶豫,籌謀多年隻在今日,難道就此放棄嗎?

“啊!”慕白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舞女的長劍一擁而上,慕白瞳孔驟然放大,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死掉的樣子。

殷梨有時候理智的很可怕。他淩空揮動匕首一劃而過,割傷了那些舞女的手臂,長劍紛紛墜落。慕白趁機飛起,一招劃破她們的喉嚨。

殷梨放棄匕首,抓過一把長劍指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慕飛空:“嵐兒姑娘,你家公子已經落在我手裏了!”

嵐兒一劍劃開自己和慕流雲的距離,回到慕飛空身邊,打開殷梨的長劍。

這邊三人,那邊兩人,彼此對峙。

慕流雲:“生或死,選一個。”

“你會放過我嗎?”

慕流雲沉默。

看到滿地死屍,殷梨覺得頭痛一波波的來襲,連身體都有些虛弱,喉嚨泛起惡心。

慕流雲吩咐道:“慕白,廢了他們的武功。”

嵐兒一臉戒備,明顯不接受這個結果。對西屋人來說,廢去武功形同廢人。

慕白失血過多,不能強硬對上,於是看向了殷梨。

殷梨壓下喉頭的惡心,扔了長劍,右手在身前橫向劃出一道藍芒,強大的內力頓時襲出。

慕飛空和嵐兒準備閃過,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動也不能動。

慕流雲發現這契機,劍光閃爍間就廢去了他們的武功。

事情解決了,殷梨跑到門邊,打開門就開始嘔吐。慕流雲微微一愣,吩咐慕白讓人收拾這裏。

“怎麽了?”

殷梨擺擺手,忙著彎腰嘔吐。慕流雲輕拍他的背部:“你第一次殺人?”

他喘口氣直起身:“當然,我們那裏殺人是犯法的,應該被抓進監牢。”

“是嗎?”

這件事沒得解釋,殷梨:“我想回去休息

了。”

“你還是跟我一起吧,府裏還有大哥的人,就算不趕盡殺絕,也要把他們清理出去。”

站在他的立場,知道他這樣做是對的。殷梨一點也不想發表自己的意見,便點點頭,隨他奔走。

泗水城。

池微微獨自走在大街上,心情非常失落。

她想雖然是她一時戲言,把幾個人帶來了這裏,但殷梨更像是主導,至少隻有他才可以拿出他們需要的東西。

她歎口氣,到了藥堂門前。

要湯裏除了大夫和一個幫手,就隻有一個戴黑紗鬥笠的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聽咳嗽的聲音理應是個男人。

“姑娘是買藥還是看病?”

“大夫,你這裏有沒有止痛的藥?”

“止痛的藥是有,隻是必須對症下藥,不知道姑娘痛在何處?”

池微微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是……葵水,造成的小腹疼痛。”

大夫瞬間了然,便轉身去翻看藥櫃。

池微微呼口氣,用手扇去臉上的熱氣和紅暈。猛然間,她發現那戴黑紗鬥笠的男人轉過頭來,似乎在看她。

應該是錯覺吧?

“姑娘,”大夫遞過來一包藥:“這雖然可以減輕小腹疼痛,不過不能多吃。這包藥七碗水煎成一碗,當即喝下,應無大礙。”

“是,我記住了。”池微微付了帳便要走,戴黑紗鬥笠的男人如鬼魅一般,仿佛瞬間就飄到了她麵前,把她狠狠的嚇了一跳。

“瑤兒……”

定下心來的池微微莫名的看著他,在他抬手快要摸到她的臉的時候,連忙後退一步,不悅的問道:“你幹什麽?”

“瑤兒,是你嗎?”

池微微鬆口氣:“你認錯人了。”

“也是……”仿佛是歎氣的聲音,他低下了頭:“怎麽可能?”又猛然抬頭,即使隔著紗簾,池微微都能感覺到他淩厲的視線:“那你為什麽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池微微蹙起秀氣的眉毛,他們不是這裏的人,和這裏的人長得相像,她怎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