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六十一、 失蹤歸來

蘇宛如看著吃的狼吞虎咽的李舒文,這模樣定是吃了許多苦,就心疼的把自己的米飯也端過去說:”慢點吃,廚房還有,小心噎著。”

李舒文艱難的咽下飯菜,喝了一大口水說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像樣的飯菜了,每天不是啃草根就是吃樹皮,這麽豐盛的飯菜真的是好久沒吃過了。”

聽他如此說都可以見得他這段日子吃的苦,蘇宛如把桌子上的魚刺都挑出來,放在他眼前的盤子裏:“你這到底是去哪兒了,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了。”

“還別說真的就差點回不來了。”李舒文繼續吃飯菜。

急得蘇宛如把他手裏的碗奪過來看著他說道:“你要是不說,就不準吃。”

李舒文隻好把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說道。原來,自那日樹林裏的小路上,蘇宛如被皇上帶走以後,李舒文並沒有跟著回京,而是駕著馬車繼續向前走,本意是打算出去在外看看現狀,調查一下情況,好等以後去開店,可是出門沒有幾天錢包就被偷了,但是他又不想回家,隻得在外漂泊,到了後來去過一些地方覺得該回京了,卻在回來的路途中,迷路了多次。

還有幾次在野外碰到野獸,差點回不來,李舒文講到驚險處,就連蘇宛如也不由的跟著提著心,一聽他說沒什麽事情以後,才拍拍平靜下來的心情說道:“你身無分文,怎麽就在外麵生存下來了。”

“要飯啊!”李舒文可憐的說道。

一聽此,蘇宛如看看衣衫襤褸的李舒文,看這模樣倒還真的和那要飯的叫花子相近許多。

現在李舒文回來了,說實話,蘇宛如的底氣多了許多,至少在做什麽的時候,身邊能有個商量的人。

李舒文吃了幾口飯說道:“其實北方相對於南方來說市場效率並不高,如果我們要開店的話還是盡量往南方去,那邊的生意好做一些。”

蘇宛如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北方是自己現代的家,她一直想要再去那裏看看,就當是回憶現代的日子,所以就說道:“去外地開店鋪的事情不用太慌,我們可以先在京城多開幾家店鋪,作為分店。”

“這個行的通嗎?

”李舒文擔心的問。

“怎麽行不通,票房當鋪都可以開分號,我們怎麽就不能。”見蘇宛如的態度如此堅定,在加上蘇宛如也從未在決定上出過什麽差錯,李舒文就聽從她的意見。

到了晚上,蘇宛如正在取頭上的首飾,打算睡覺,丫鬟在門外敲門:“小姐,四阿哥來了。”

這麽晚,四阿哥來有什麽事,蘇宛如如此想著,卻還是站起來去開門,今天的四阿哥心情格外的好,走進門就問她晚飯吃的什麽。

蘇宛如為了保持身材一向晚上都會喝些粥就睡覺,卻不然四阿哥聽了不高興的說道:“我讓下人燉的人參,你補補。”

說完,小李子就端著飯盒進來,蘇宛如看著那還熱乎乎的參湯,在心裏一再的膜拜四阿哥,怎麽古代的人就能這麽的厲害,從城東走到城西幾裏地的路,粥竟然沒有一點變化。

四阿哥看著發呆的蘇宛如以為她不喜歡,就端起粥遞給她說道:“你身體一直都沒好,每日還那麽勞累,就喝一點補一補吧。”說著就拿起勺子喂她,嚇得蘇宛如後退幾步,尷尬的把碗接過來,三兩下就喝完了。

還笑著看看四阿哥說道:“我喝完了,味道不錯。”

“既然不錯,那以後我就經常讓小李子過來給你送。”

蘇宛如趕緊說道:“不用,不用,我若是想吃,蘇府也可以做。”

見此,四阿哥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蘇宛如低頭看著手上的紋理,她與四阿哥坐在一起,總是無法坦然的與他說那麽多,或許是知道他以後是皇上,無法在他麵前太過自由,或許是與他不熟悉,蘇宛如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卻不然四阿哥已經睡了許多,看到發呆的蘇宛如不禁叫她:“宛如?”

“啊?怎麽了?”

四阿哥無奈的說道:“我說今日梅葉布紡的事情,你查出來是誰幹的沒有?”蘇宛如搖搖頭說道:“並不知道,送去衙門,衙門也沒查出來什麽,恐怕是同行的人肆意報複,不要緊的,隻要生意不受影響就好。”

“那既然沒有受到影響,就更要重視這件事了,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還是當心些好。”

蘇宛如笑了笑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是有第二次我也不怕他們陷害。”

“說是這樣說,可是你還是小心些。”

蘇宛如點點頭,說道:“你這幾日似乎很忙啊!”

這隨口的一句話讓四阿哥很高興,他說道:“剛剛回來許多事情都要親自去管,所以也沒時間來看你。”

蘇宛如倒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就趕緊說道:“沒事,沒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隻是單純的問問。”

誰料四阿哥笑笑說道:“沒事,我懂你。”

這……這一下子讓蘇宛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似乎說什麽都是不對的,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倆個人的相處變得這麽的被動,似乎蘇宛如說什麽都是曖昧的,蘇宛如索性閉上了嘴,又一次的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再與四阿哥見麵,避免以後的尷尬,避免他的多想。

說實話,李舒文的回來還真給蘇宛如幫了好大的忙,至少布紡裏的許多事務她都不需要像從前那樣操心,李舒文儼然成了店裏的掌櫃的。

李家布紡又重新開始經營了,李舒文出去的這一趟雖然吃苦,但是也真的學到了不少東西,據他所說曾經在杭州的有名布紡幹過一段時間的雜役,把裏邊的精華都學了回來,如今拿回京城這就是無價之寶。

李舒文一會兒說自己要飯的,一會兒說自己在布紡裏做雜役,蘇宛如一看此就知道他的嘴裏沒一句實話,所以每每他誇大其談的說自己在外經曆的那些苦難時,蘇宛如就裝作沒聽到的趕緊溜走,這一行為已經遭到李舒文的多次抗議。

可是每一次聽到他那誇張的講法,蘇宛如都要忍著巨大的不去打他的衝動去打他,久而久之,別說蘇宛如就是一個店的夥計也都開始聞李舒文就逃。

有著強大心理的李舒文,在店裏找不到知音,就開始與來店裏買衣服的小女生那裏尋找慰藉,每一次蘇宛如坐在櫃台後麵總能聽到李舒文本是講著衣服的款式,可是總能講著講著就會說起他那些光榮的過去,然後就把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迷得神魂顛倒的,所有店裏總會時不時的出現莫名的女子站在店門口害羞的朝裏張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