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三十二、 容妃

梅葉布紡的生意越做越大,錢掙得多了,蘇宛如也覺得沒什麽意思,就又把市場放在了外地,宋波多次離開京城去外地勘察地形,回來告訴的情況都不一致,蘇宛如見此就幹脆想自己親自去看看,誰料與他們一商量,遭到了眾多人的反對。

反對最強烈的要當屬桃子和蘇良辰了,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蘇宛如無話可說,步步緊逼隻差把蘇宛如逼得以後再也不出遠門,見此,蘇宛如生氣的說道:“你們倆這麽一個鼻孔出氣,肯定是有什麽陰謀,說吧,你們什麽時候混到一起去的。”

此話一說,倆人瞬間閉嘴,紛紛都想溜走,隻見桃子羞答答的隻差找個地縫鑽進去,蘇良辰也是滿麵通紅,蘇宛如一看這模樣,心裏默默的說:有奸情!

心裏不禁為蘇良辰高興,也為自己的大意懊惱,自己整日裏忙著做生意,卻把家裏最重要的倆人給忽略了,桃子自小跟著自己,對自己很是用心,而蘇良辰除卻過去的那個可笑的婚姻,又是如此優秀的人,蘇宛如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們般配,心裏暗暗的說道:“一定要把他倆湊到一塊兒去。

第二日,玄燁來到蘇府,如今時間久了相處下來,玄燁去蘇府就像回自己家般一樣,蘇宛如每每見他,也從最初的:“你來了”變為“回來了?”這無形中的變化也是蘇宛如某一日一角睡醒驚覺的,暗暗的問自己這樣做是不是讓皇上把這裏當做了小妾的家。

也有那麽幾日,朝堂裏事物繁忙,皇上就會讓李公公送來漂亮的首飾告訴她今日不回來了,讓她安心吃飯,每每此時,蘇宛如都會警告自己不許胡思亂想,他隻是公務繁忙,不存在去和哪位妃子,即使是有,他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隻是某一天,蘇宛如閑來無事,收拾櫃子,竟在櫃子的最底層發現了那件睡衣和錦囊。

這是那件事以後,蘇宛如就把他們收了起來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著了,誰料世事無常,如今還是讓她找到了,既然如此那就送與他吧。

蘇宛如滿心歡喜的把另一個錦囊戴在了身上,等到皇上下朝來到蘇府的時候,蘇宛如正在把那剛剛洗過的睡衣晾曬的院子裏,玄燁一進院子先看到的是蘇宛如腰間的錦囊,那紫色的模樣在陽光下很是耀眼,接著看到的就是她曬得衣服。

“怎麽,我不在家,家裏還藏的有人嗎?”皇上走上前抱著她說道。

蘇宛如把衣服平展開來,轉過身笑著說道:“是的啊,趁你不在我又結識了一個高富帥。”

哦?是哪個這麽大膽連我的女人都敢搶!”

蘇宛如亦是笑著看著他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玄燁抱緊了她,溫柔的說道:“衣服是做與我的嗎?我很喜歡。”

“自戀!誰說要送給你了。”

“我不管,我看到了那就是送與我的。”他在蘇宛如這裏盡顯得幼稚讓蘇宛如愛到了骨子裏,也回抱他說道:“這衣服是讓你晚上睡覺穿的,這在我們那裏叫睡衣。”

蘇宛如這般奇怪的話不是第一次說了,玄燁每每聽過都沒有問過她,就如同他似乎知道她說的她們那裏他知道的一樣,就像他自始至終都很了解蘇宛如一樣。

“你腰間戴的錦囊也很漂亮。”

蘇宛如聽此,從衣服裏拿出一模一樣的錦囊笑著說道:“好看嗎?”

“好看!”

“可是我覺得鏽的很難看。”蘇宛如拿著錦囊說道:“你看這鏽在上邊的字歪七八鈕的多難看啊!”蘇宛如說著就要把它扔出去,玄燁趕緊上前抓住,把錦囊從她手裏慢慢的拿出來珍貴的掛在腰帶上,完了還怕沒掛好,再伸手拍拍,看的蘇宛如有些想笑:“你戴個這樣的腰飾出去,才真的被人笑掉了大牙。”

“誰要是若敢笑,不用掉大牙,我把他的牙拔了不就好了。”蘇宛如吐吐舌頭不再繼續說了。

容妃是德妃的表姑親,自幼就受家人的影響對德妃這個小表姑就有無尚的崇敬之情,所以進了皇宮以後,就事事以這個表姑為主,尤其是在麵對皇上的事情上,更是事事聽從德妃的吩咐。

因此在德妃的嬤嬤那裏得知皇上近日要召她侍寢時,就覺得自己是扒開霧天見明月了,之前從各處妃子那裏得知皇上日日出宮,是在外有了女人,卻不想如今就召她侍寢,容妃越想越覺得自己在宮裏的地位與日舉升。

所以在德妃召見她的時候,容妃進了皇宮的寢殿,就撒嬌般的走上去:“姑媽!”

德妃瞬間惱怒上頭,看著她說道:“怎麽來宮裏這麽久,規矩還沒學會,平日裏都是怎麽教你的,是該這樣叫的嗎?”

容妃嚇得立馬跪倒在地:“德妃娘娘,臣妾知錯。”

德妃也不讓她起來,繼續說道:“你來宮裏這麽些日子了,不能做什麽事都莽莽撞撞的,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

容妃趕緊說道:“德妃的教誨,臣妾牢記在心,日後定不讓您費心。”

“唉!”德妃靠在身後的軟榻上說道:“起來吧,我今日找你來是

有事要與你商量。”

蓉妃站起來,德妃指指旁邊的座椅說道:“別站著,坐下吧。”

“你進宮這麽長時間還沒怎麽見過皇上吧?”

蓉兒低頭說道:“除卻剛進宮選為妃子的時候,遠遠的見過皇上一麵。”

聽到此,德妃不由的歎口氣說道:“也著實為難你了。”

“臣妾沒覺著有什麽為難的,皇上平日裏忙,臣妾都理解的。”

德妃滿意的說道:“你如此冰雪聰明,倘若時間久了皇上也定是喜歡的。不過你也無需太過介懷,前幾天不是皇上召你侍寢了嗎?想必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召你的。”

容妃聽此滿麵若紅,趕緊起身下跪:“這全都靠德妃的指點,如若不是您,臣妾哪兒來的造化。”

德妃端起茶盞說道:“知道知恩圖報是好的。隻是,皇上如今雖然召你侍寢,但是皇上這段時間日日朝宮外跑,想必你也是清楚的狠。”

容妃不由的抬起頭看著德妃,德妃繼續說道:“不瞞你說,那宮外是有一個幺蛾子天天纏著皇上,不過你隻要侍候好皇上,還怕那什麽半路出來的幺蛾子!”

“德妃說的是。”

“好了,來叫你也沒什麽事,隻是如今皇上寵信你,你就要借住這個機會把該見得人見了,為皇上排憂解難是我們該做的事,我們生平就這一個男人,誰也不想他過的不好,他如此天天外出,在朝堂上影響也不好,具體的你也知道該怎麽做,就按你的去做吧。”

蓉兒自是個聰明人,德妃如此清楚的表明了想法,她自是順水推舟的說道:“臣妾這就回去安排,適當的時候定會不留後路,還請德妃娘娘放心。”

聽到此,德妃打了個哈欠說道:“不早了,你回去吧,哀家睡一會兒。”說完,嬤嬤就走過去,攙扶她去了屏障後麵。

蓉妃身邊的丫鬟也攙扶她起身,她不由的苦笑,這段日子表麵上雖然風光,可是內心的委屈隻自己知道,在後宮往往就是母憑子貴,她也以為皇上召見她侍寢,那麽離她飛黃騰達也就不遠了,誰料皇上每日隻是召見她,依舊是把她晾在坤寧宮,而他卻坐在書房批改公文一改就是一夜,而旁人還以為她天天伴隨在皇上身側,如今聽德妃說的這些,總算是證實了這段時間後宮的傳聞,那個女子,她是該見見了,一介普通女子皇上即使是日日外出也隻是一時興起,這興不了什麽大浪,再說了,就算是出了什麽大事,也有德妃在身後撐腰,想到此容妃就放心大膽的去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