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我學過柔術!

清小月撓著頭說自己學過柔術的時候,蘇子澤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這女人,居然還學了柔術?

其實清小月原本是不想告訴別人自己學過柔術的,可是這會兒真的把人弄傷了,她也不好意思隱瞞了。

“那啥……我七歲的時候我爸把我送去學柔術了……”清小月解釋。

“……”蘇子澤無語,那麽小年紀去學柔術?“清小月,你為什麽要去學柔術?防身?”蘇子澤一副“就你這長相誰還會對你有意思”的表情,看著清小月。

“……不是我願意的啊……”清小月呐呐的回應。

其實學柔術這件事,還真的不是清小月的意願,若是要追究起來,還得說回她七歲那年的事兒。

七歲那年她跟著媽媽去了新家,那時候年紀小,以為有了新家,就會一直幸福了。淩清比她大三歲,她一直乖乖的叫他哥哥。對於一個七歲的小姑娘來說,有一個個哥哥那是多麽開心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有一天,淩清突然指著她大罵,還把她推進了庭院裏的水池。那時候她差點就活不過來。

自那件事之後,淩毅山就把她送去學柔術,說是防身。學柔術對一個七歲的小姑娘來說,真的很辛苦。剛開始的時候,清小月總是摔到渾身是傷,好幾次哭著說不要學了,可是淩毅山幾句話就把她哄得第二天乖乖去上課。

直到有一次,她摔得骨折,住了一個月的院,那時候她哭的淒涼啊,一直哭著不要再學了。可那晚淩毅山抱著七歲的她,在醫院的病房裏說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話。

淩毅山說,學了柔術才會強大,不會被欺負;學了柔術以後可以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媽媽。

那時候清小月真的以為學了柔術她就是萬能的,骨折痊愈後她真的就乖乖地去上課,哪怕後來學得再苦摔得再痛,她都沒有哭過。

學成之後,她一直很想找個人來試一試。可是,知道她學了柔術,身邊的小夥伴都不敢欺負她,怕被她摔進醫院去。那時候她鬱悶,跑到淩毅山麵前說沒有人欺負她。那時候淩毅山嗬嗬笑了,還告訴她,等她長大了,就會用得著了。

清小月對爸爸的

話很是相信,於是一直耐心等自己長大,施展她這一身的柔術。就比如現在,把蘇子澤摔了一地。

“清小月,我是你摔過的第幾個人?”蘇子澤好奇,從她剛剛說是自己父親送她去學柔術,他大概也知道是什麽一回事了,他很好奇,好奇清小月是不是摔過很多人?

清小月想都沒想的回答:“第三個!”

好吧,犀利無比、強勢不已的清小月這麽多年來,就真的摔過三個人。

蘇子澤挑眉,看向她。

清小月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於是便解釋起來:“第一個是個大叔,當時我在公車上,他想偷我的錢包,我當時就直接把他摔了……”

一個猥瑣大叔被一個十六歲小女生摔在公車上,四仰八叉……蘇子澤隻是腦補了一下,都忍不住笑出來。

“第二個呢?”第一個是小偷,那自然該摔了。

“第二個就是我大學一個學長。當時他老是纏著我,我擺脫不過就隻好摔了他了,之後他看到我就跑了!”說到這一個,清小月就十分的自豪。

還記得那個學長,每天跟在她的身後,無論清小月怎麽解釋怎麽拒絕他都無動於衷。後來有一回她回家的時候,曾經跟淩毅山說過,當時淩毅山聽了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你長大了就有人會欺負你了。那時候清小月還是有些不明白。

第二天回校看到迎上來的學長,清小月頓時領悟。看著學長伸過來的手,她反手一抓給他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當時,周圍紛紛擾擾。之後,清小月再也沒有看過那個學長,就算是不小心遇上了,她還沒跑,學長反而掉頭就跑。

回想起來,清小月又是自豪又是驕傲。

蘇子澤這下更不明白了,摔小偷、摔學長,那都是因為被欺負了,可是——他哪裏欺負她了?!

蘇子澤越想越不明白,臉色都沉了下來。清小月本來還興致勃勃的回憶自己的光榮事跡,一接觸到他黑沉的臉,心裏頓時大叫不妙。

“那啥……蘇子澤,我真的不是故意摔你的!我、我……”清小月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說她當時失去理智嗎?還是說因為你蘇子澤罵了我?

“你什麽?”蘇子澤問,“就因為我罵了你幾句,所以你就當街把我摔了?”蘇子澤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這個原因了。可是,他罵的話都是道理,怎麽就被摔?

清小月當下就想捂著臉嗷嗚。說實話,當時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摔他的,縱然生氣,她也明白不能摔他的理,可是,那時候他拉扯著自己的手不放,多年練就而成的習慣,讓她反射性的就動手了……

“蘇子澤……我知道我錯了,所以,你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摔你!”我保證我下次絕對不摔你!

清小月言出必行,後來的很多時候,她都想過要摔蘇子澤,可是一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她再也不敢摔了。可是——她沒摔得他掉地上脫臼,卻單手折了他的手臂……

蘇子澤想笑,卻忍住了,黑著臉對她說:“你居然還敢有下一次?嗯?”蘇子澤的語氣帶著危險,讓清小月嚇得腳都軟了。

“不不不……沒有下一次!我保證沒有!”清小月拍拍胸脯,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摔他了。

蘇子澤憋了一天的笑意,此刻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在這空蕩的房間裏聲聲作響。

鑒於清小月把蘇子澤摔傷了,作為補償,清小月擔任起了護理和助理的雙重責任,每天悉心照顧他,隻要他隨口提一個要求,她都立馬跑去給他完成。

蘇子澤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吃飯不動手、衣服有人洗、隻要一句話就有人任自己差遣,當真是舒服過當皇帝了。

清小月雖然偶爾私底下鄙視蘇子澤的幼稚和惡趣味,但每次一看到他那隻動彈不得的左手,心裏的愧疚完全覆蓋了憤怒,乖乖地當起蘇子澤的奴隸,任他差遣蹂躪。

好在蘇子澤傷得不重,半個月之後,手上的傷就已經恢複了。

說到恢複,不得不說去醫院複診的事情了。清小月陪著蘇子澤去醫院複診,還是之前的那位醫生。醫生看到她小心翼翼的陪在蘇子澤身邊,以為自己上次猜測是對的。臨走之前還特地囑咐清小月,要對自己的男人好一點。

當時,清小月紅著臉就拖著蘇子澤離開了。

(本章完)